‘喜欢很自由地呼吸,用很自由的姿态去呼吸
自由地和很多的人在一起
自由地到处去欣赏别人的爱情
然后……呼吸……‘
重新打开自己的博客,看到的从前都是陌生的从前,看到的记忆都是陌生的记忆,看到的心情也是陌生的心情.原来当时还可以这样想着自由地在爱情里呼吸.后来才明白,自由是没有的。除了自己,别人也一样没有.从来就没有谁能够自由,它不过是一种假象,仅此而已.
“观众要看的是你的笑容,不会要听你哭哭啼啼”.
在东莞的街头漂泊,头痛,双手无力,整个身体摇摇欲坠的,没有任何思绪,行尸走肉地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却不知道应该去等待什么.每个人的身边都是自己的观众,他们要看到的是微笑,而不会停下来安慰你的悲伤.
刘海没有夹起来,长度刚刚好可以遮住眼睛.它一定很无神,很无奈.看不见别人的时候,好像自己也变得透明.安的室友甚至很奇怪地问他,为什么她总是不说话.在安的视线里,我喜欢沉默.
他昨天打了我,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早上起来脸还是热辣辣的,还在疼.陈晓旭出家了,像她那样学佛五年未必每个人都能做到.很多人只能懦弱地在现实里挣扎,羡慕别人的勇气.
‘你可以和女人搞,但我绝对不允许你和任何男人有关系.‘
安怒不可遏地扯着我的头发,绝望的他,绝望的自己,绝望的两个人,我泪如雨下,他说,‘我比你还伤心,我的心比你还痛.‘
‘我真的忘记了鼓手,也忘记了王维了.‘
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他爱我,并且爱得很深.
外面阳台的衣服在晃动,他的心脏在滴血.画面还是画面,人还是人,上一分钟还有说有笑,下一秒什么都在发生.捕风捉影的猜疑很恐怖,太爱了就容易走到反面.
‘如果哪天被我查到你和别人有什么,我会毁了你的容,所以你还是承认了吧.‘
‘没有.‘
我的答案不会改变,我知道没有,说没有他不会放过我,一直追问,于是屈打成招脑袋里的脑浆瞬时在飞溅,他掐着我的脖子,打我的头,那时候,我知道他恨我,更重要的是爱我.
爱情是体力劳动附带脑力劳动,很多人是要失败很多次才重新来过,最后不知道自己还能去爱谁,就在合适的时间和一个自己几乎不确定的人结合.人生充满悲剧,我跟王维说过,也跟其他的人说过.
人生充满无数绝望之后的悲剧.
‘你是不是对不起我了?‘
‘没有,没有.‘
‘你毁了我了!‘
‘没有,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所有的对白都在重复,能记住的都是片段.
我寻找着快餐店,大概东莞人都爱在家里自己做饭,想找间像样的快餐店是没有遇到过的困难.安说,‘这里不是生活的地方,却是赚钱的地方‘,也许,这个城市正热切地等待着一个绝望的女人与它的第一次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