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出口,如果在一个密闭的心脏里待着,心会很快死.所以这个出口其实就是一个密码,你记住了密码,才能打开那一扇门,像主一样解救自己.最近几天都有包厢唱K,和很多人一起唱不同的歌,很好地去宣泄,每次到最后心情都可以很好.唐均均也很喜欢和我抢麦,喜欢艺术的人大抵喜欢音乐.王维说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即使在那里也不会怎么唱歌,不喝酒,所以只能傻傻地坐着吃东西.安的性格倒是适合所有的场合,除了爱发我脾气,其他的都很好,算是完美.
昏暗的灯光才能看清楚一个人的性情.
我玩弄着唐均均的摄象机,手动的,黑色的,太复杂的架构明显不适合我们这些不是用傻瓜机就是用手机的人.
‘认识一个人注定要有很多痛苦,早知道如此,会去避免吗?‘
唐均均笑了笑,喝了1986年的法国葡萄酒,看着她微微摇晃的酒杯,微微波动的紫色液体,忽然觉得这个人身上拥有很多的画面.
如果一个人不能给人那么一点耐人寻味的感觉,那个人肯定很失败,至少很平庸.我们从黄昏唱到了天黑,从天黑唱道了天亮.
凌晨两点,安和我的对话里几乎没有空白.放肆地说话,好像隔世的情人.
‘今天来了王维,明天就是李白,后天伦到王安石好不好?‘
他很在意王维的存在.
‘你真的是这个社会的危险物品,祸害人家,哪天死了,真是为社会除害.‘我一边看着他的贴纸照,想起一起在广州的日子.
安是很幽默的人,即使再生气,都可以骂到我大笑不已.所以他说我有病,有病就去脑科看下脑科医生.
是王维在我们中间吗?
我说,‘过两天去东莞找你吧,我又重新戴上你的戒指了.‘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而且一错再错,你不知道这样会伤害到我吗?如果换趁是你你会怎样,我想我这次真的伤透了,找不到原谅你的理由了,别说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就着听着他生气的声音.
‘你有想和他在一起是吧?‘
‘是,和你分开,我就跟王维走.‘如果谎言会被拆穿,那它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我是真想过和王维的.
唐均均让我在两条路上走走,一条很短,一条很长.那条短的未必真的短,只是看上去很短,那条长的未必很长,只是看上去很长.那条短的就是牵着王维的手走的,那条长的当然是安.
我笑了笑,看上去很短的路的确让人觉得很短,看上去很长的路也让人真的觉得漫长.而实际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当我想到爱情复活四个字的时候,也许已经做出了选择.它可能是错的,可能错了一半,可能全错.我按住摄象机的快门拍下思考的自己.很暗的光线,有眼睛和眉毛,头发,其它的就模糊不清了.
‘我喜欢这种感觉,可能你看到的效果很差,我却很满意.‘
唐均均放下麦,‘你还笑得出来,不想到时像我拿着人流证明书就先好好思考自己需要什么吧.‘
痛苦,过去了,就成为别人的教训和话题.
‘安说我在他面前把王维说得那么好,他叫我跟王维.‘跟谁都一样,都是为了寻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它们被安排在某个地方,要让你经过选择,经过忧郁,经过挣扎,最后决定.
唐均均没理会我,选择是一个人的事,谁都干涉不了.有了第三者的加入,爱情也就有了做秀的成分了.她寂寞地被昏暗的灯光和寂寞的音乐包围了,全世界只剩下我,剩下一个没有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