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充满苦闷与挣扎,无助地寻求解脱之法,最后却被迫向生存低头。他的小说里,人类找不到出路、无家乡可归,有的只是绝望。
我想起卡夫卡,然后想到了自己.看到了他的绝望,然后看到了我自己.
也许,这个绝望的作家当初也以和我一样的姿势坐在没有人坐的凳子上,看不见自己,却在构思着别人的命运,告诉自己,别人过得一样不好,甚至比自己不好,比自己要绝望,失去信心.
想起了卡夫卡,回到了广州,我回复到了本性的状态,想起了落寞的文字和小说家,他们都在寂寞的海边游荡着,我想广州才是自己的城市,拥挤到处弥散着颓废和高傲.
安说我到最后就是会逃避,说我这个人没意思.大概吧,我不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喜欢逃避.那种他所谓的有意思的人一定要幽默.他说我爱玩文字游戏,严重鄙视我.或者,我到底还有那么点才情的.
‘卡夫卡和女子的关系是不平常的,他渴望爱情,却不具备婚姻的能力,其实成年之后,他的生命中从没有少过女性。他的心若即若离,比如在和女友菲莉丝第一次解除婚约不到两个月,他又开始想念她,次年又再次见面。后来又第二次与菲莉丝订婚,结果不到一个月又因为所谓结核病的借口再次解除婚约。‘
我想像当初了解村上春树一样了解卡夫卡,看过他的,忘了故事情节.也许用力想是可以回忆起的,然而,我不喜欢用脑,除非逼不得已.‘看来,我能做的事只能是趁着世人尚未插手此事时尽量改变自己.‘不仅卡夫卡如此.我想去寻找一种伟大.
卡夫卡在日记中称“写作是他祈祷的形式”,“头脑里装着庞大的世界”,他以创作为天职。我也想有属于自己天职的创作,可为什么我的绝望仍然无法以某种有感染力的方式爆发?王维不了解我,安不愿意理解我.我大概还要继续去寻找.
从公司回来,我吞下了安眠药,比昨天多了半片.眼睛很长时间都没有闭上,我想它也是累了.镜子中飞散着无数的血丝.其实应该买些啤酒或者红酒,可我相信一颗一颗的西药,看着那个跟着自己几年的瓶子,简直成了多年的亲人.熟悉的感觉竟接近多年的恋人.睡醒了,我想买下几本他的小说,当是对他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