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眠药的日子不知道会怎样,我数着药片,数着数着就忘记了刚才数过的数目,又重新再来一次,再重新开始一次。精神很恍惚,王维没有看过我抽烟的样子,没有看过我自甘堕落的时候,也许,我可以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得好好的。安会说这样不好,不应该这样,应该那样。这样不对,那样做才像个人.
我数着数着就过了第七个凌晨。支离破碎的自己还是太脆弱,一个人很害怕,也很小女人。医生说我这样会产生依赖心理,谁都会这么说,可谁都也害怕只有一个人在黑色的房间里清醒地躺着,然后自卑,然后痛苦。
有人以为只有被恨包围过的人才会这样,其实也并非如此。
抽着烟,很陌生的,比VIVIAN开始抽的那种要短一些,粗一些,没有淡淡薄荷或柠檬味,看着白色的烟和瓶子里的药,我知道自己还没到时间和上帝喝咖啡。
如果重新来过,我不会这样选择,更情愿选在乱世,选择巴勒斯坦或伊拉克.没有化装,没有眼影,没有颜色,我在床前,想睡睡不着,醒着,在想下一个凌晨自己到底会出现在哪里,会有谁出现在身边.
画画,我可以画下黑色的天和暂时空缺的爱情生活.
小美给我拿了画笔过来,她还是这里的小管家.母亲都睡去了,她明天还要去上班,有个当医生的母亲自己都能‘病‘成这样,VIVIAN和鼓手,甚至是安,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至少,娇美的外表下不应该是个颓废主义者的内在.
小美也渐渐浮出一点姿色了,到底是女人.她有她的名字,我觉得小美很顺口,不知道哪个综艺节目上有过一个这样名字的主持人,觉得好记,我会叫她小美.
画了画一片黑色的麦地,上面有穿着黑色衣服的凡高和高更.画上的天空有交织在一起的烧云,似乎无数条生命线和感情线在相互交织.感觉是个MTV的唯美平面.没有女主角,她不存在画面,而是被虔诚地装在脑海里和男人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