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额头很烫,好像发烧了.”
小野一听到我发烧了,很紧张,帮我请了两天的病假。无话可说.
我用冷掉的左手按住前额,真的害怕看到VIVIAN的眼睛。
“打电话给她吧。”
“关机了?!”他耸耸肩,无可奈何地摇了头。像只岸边的鸭子.
没有人知道VIVIAN对我而言的意义,连我自己也都不知道。
我没有发短信给了鼓手,因为他会继续骂我神经病,也会骂她。
“也许,我真的病了。害怕看到别人的眼睛和流血!”
小野不是送我百合了,最近,改送康乃馨。一天一束,他说希望能把所有的花瓶都插满,这能给人强烈的安全感。
在他家里吃药,打针,几天之后,病好了,却心有余悸,我明白,VIVIAN和我都是病人,就像鼓手冷冷地说过的那句话,“两个神经病!”
活着,并且活成这样子非我所愿。
“三年吧,三年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们就一起去别的地方生活,去一个荒凉、不为人知的城市。”
一个星期后,我重新在黑色的房子里出现。
VIVIAN重复地说,同一个星期里,她三次梦见了那把粘满脑浆和体液的斧头,和死去的那个陌生女子。
“我很难过。我在一个星期内,几次看见你的眼睛在哀伤地流血。”
“还不会死,我要活过三年。”
她还是与往常一样死气沉沉,不笑,表情呆滞。不时抽上一口薄荷味的女人烟,不时用细长无力的食指弹弹烟灰。
弹过钢琴的手指失去了当年的生气,所有的细节都在时间里软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