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通的话如一把锋刀一样深深的刺入卡民的心里,令他陷入沉思:是啊,大顺的皇上并不是傻子,焉会看不出此时四面楚歌的危境,察哈尔的骑兵精锐,以往都对北方的沙俄帝国有着不可一般的阻挡与威吓作用,就算近些年来在察哈尔民众心中认为大顺皇朝视察哈尔为眼中盯,但大顺此时此刻又怎可能再树一劲敌呢,放在平时,察哈尔对大顺皇朝来说确实算是微不足道,只要随便调两支精锐就可永久性的灭了,现在……?
卡民看着诸葛通良久后才道:“诸葛将军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我们自有自己的想法,察哈尔此次出征前已经砍杀了朝庭的使者,就算我父王真的不是朝庭所害,但我们杀了朝庭的钦差也等于变向,朝庭怎么可能就此放过此笔,我知道此时朝庭对察哈尔会一定不会有所动静,但是平定了克洛特之后呢?卡民出征前已经和克洛特有盟约,要是此再叛变克洛特,卡民就成了背信小人,我的颜面何顾,以后又如何在草原上立足?”卡民说过这里,站了起身,来回几步,又道:“两位将军所说只是片面之词,卡民身为察哈尔的王爷,一定要为察哈尔的生计着想?”
竹如风笑道:“卡王爷一定是想在朝庭此时的大危境中与克洛特他们一道分杯美羹吧?”
卡民以及他身边的四位大汉都想不到竹如风说话会如此不留情面,那四人方才见竹如风两人并无敌意,早已收起了兵器,此时听到竹如风的话,竟愣在地上,以他们对卡民的理解,心里都在想:小子,你了不起,敢当着我们王爷的面如此说他,王爷就算是做错了事,连昔日的老王爷也是婉言相对,嘿嘿……普天之下你算是第二个。
对竹如风来说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他往日在皇宫天子面前敢直言不讳的求赐公主,更何况他已经将卡民当成了酒之知己。至于那四个大汉心里为何算是竹如风是第二个,那么第一个是谁……?
卡民听完竹如风的话,也停下脚步,看着竹如风,放声大笑,“正是!卡民有自知之明,要是平时察哈尔怎可能是大顺的对手,现在天赐良机,又怎会错过?”
往日飞扬跋扈的卡民为何没有发怒呢,这在他身边的四个随从心里打起了深思,卡民刚听到竹如风的话时也是心中一愣,心想:此人的豪爽一点不比我们草原上的英雄差……
竹如风正色道:“难道王爷认为察哈尔此次西来会分到美羹吗?你真的有把握扳倒大顺的西征军?”
卡民双眼放出冷冷的杀光,注视着竹如风,冷声道:“竹将军不要小看察哈尔骑兵?我们草原上的勇士可以以一抵十,从来不怕骑上战马只会冲击的汉人!”
竹如风也是深深注视卡民,当他遇上卡民的目光时,心里的争霸之气也渐渐显露出来,那种气势一点不将卡民放在此眼里,冷笑几声,右暗运内劲,对着墙边的一株碗口粗的树遥遥击去,树轰然一声,齐腰折下,问道:“王爷,在下绝对没有小看察哈尔的勇士们,但是我们汉人也并不是只会在马上冲击,在地下,我们拥有精锐的步兵!”
竹如风的那一手将卡民几人震住了,那四个大汉又不约而同的将手放到腰间的刀柄上!
笑话!就算再多几百个那四个大汉一样的勇猛之士,竹如风和诸葛通又何惊之有?
卡民面色一变,沉声道:“好功夫!竹将军是在威吓我们吗?”口里虽这样说,但是刚才与竹如风争霸的气势在不觉间弱了下来。
竹如风正色道:“在下绝无此心,你我今日相遇,喝过烈酒,按你们草原人的习俗已是朋友,我只是想告诉王爷,我们汉人也并不是只会寻欢作乐,我们也有血性,只是生活方式不同,你们草原人直率、勇猛,我们生活在南方的汉人深沉、攻于心计!多久以前,你我的祖先都华夏一族,我们都有着相同本性这一点是无容置疑!”
卡民听完竹如风的话,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哈哈大笑道:“好!就为这‘朋友’两个字,你这个兄弟我卡民交了!”说完伸出手与竹如风击了一下,两相视大笑……
竹如风道:“卡大哥,小弟说老王爷不是朝庭所为,你信吗?”
卡民:“兄弟你和诸葛将军所说的虽然也是片面之词,但分析入理,我知道此时一定不像克洛特的人所说的那么简单,此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以告父王在天之灵!”
竹如风又道:“大哥,我说察哈尔此时也不是朝庭的对手,你信吗?我们大军西征以来,从未败过一场大仗,二十多天来砍敌七八万!朝庭此次西征看似是孤军深入,其实不然,东北方面虽然有沙俄与高丽两国大军,但是朝庭的“地”“雷”两军固守要塞,他们也不能得逞,西征军方面此时虽已成胶着之势,但我们的后继大军已经到了陕西!你不要看好克洛特,大哥你也知道在草原沙漠那些地方打仗打的就是后方,克洛特他是孤注一掷,倾家之战,我们有万里河山作后盾,说句难听的,就算我们的西征军被克洛特灭了,他难道不会伤痕累累吗?他还有能力再鞭指中原吗?这一点还望大哥三思啊?”竹如风这番话算是真中有假,更是不乏威胁之言,什么后继大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