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民知道这样对图丽会让她很担心,于是补充道:“你放心,现在铲除王叔的机会来了,就看能不能把握到!”
图丽问道:“机会……?什么机会?”
“察哈尔骑兵此次西行,大部份兵马是我的亲信,巴布只有八千兵马!这次他死定了!”卡民又一次露出杀意。
图丽在卡民怀中明显的一愣,“卡大哥,你不会真的杀了他吧?”
卡民肯定的道:“杀,一定杀,只要他参与了杀害我父王的行动,证据齐全的话,族里的长老也不会放过他的。”
“证据会齐全吗?”
“巴布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一直想当察哈尔的王爷,这次要不是族里的长老支持我,他早就是王爷了,这半年来他对我的接位怀恨在心,杀朝庭的钦差逼我叛变,他这次只带八千兵马的用心我早就猜出,我们的五万骑兵经过长途奔波,哪里是朝庭几十万大军的对手,巴布留下重兵在察哈尔就是等我兵败好趁势当上察哈尔的王爷,老狐狸虽然狡猾,但终究还是有尾巴的。”卡民冷笑起来,“巴布可能做梦都想不到他的八千兵马实在少得可怜,这么好的机会我又怎会错过,至于他杀害我父王的证据,我早已掌握在手中了。”
其实卡民还有句心里话,那就是:就算巴布他没有参与谋害我父王,难道我不会强硬套在他头上的吗?
卡民说得不错,察哈尔郡王巴布确实是个大有野心的人,巴布是卡努老王爷的堂弟,巴布处心积累的与克洛特的人害死卡怒就是为了登上察哈尔王爷的宝座,几个月前的大顺派来的那个钦差就是在他的疏说下硬逼卡民砍他叛变大顺,然后与那些为报卡努之仇而被仇恨蒙上眼的族里长老说服卡民出兵袭击远在玉门关的大顺西征军。
巴布这次西征只带了八千自己的兵马,卡民确实想得不错,这次西征是除掉巴布的大好机会,但是他又怎会想到这次西征对巴布来说也是除掉卡民的大好机会呢,巴布的八千兵马对忠于卡民的四万嫡系骑兵来说只是苍海一栗,但是不要忘记巴布背后的大靠山,克洛特!
巴布与克洛特相互勾结,察哈尔此次的五万精锐如果能站在克洛特的阵线上,对大顺军队来说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只要克洛特派高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刺杀掉卡民,然后又将这个“凶手”的罪名安在大顺军上,卡民的嫡系部队就算不服巴布,他们也会满心努火的找大顺军拼命,到时只要巴布登高一呼,就可以轻易的当上察哈尔五万骑兵的主帅……
……
沙漠的日落给人一种天地间暗黄的感觉,这种消沉的气昏似乎也为察哈尔的王位之争添上异样的色彩……
……
玉门关这时城门大开,两个青年骑着健马飞奔而出,两匹健马的一侧同样挂着一把长剑,马上青年是大顺军队一般将士的打扮,在落日的余辉下,骏马的身后卷起漫天的黄沙。
玉门关城楼上的大顺将士和不远处的科尔什军营的士卒都认为这两人是大顺军队探马,现在趁着夜色快要降临要出营打探军情,这是每支军队大战前必做工作,所以大顺和科尔什的将士都没有过多留意。
要是在那两个青年刚才出关时,大顺的将士细心留意一下,就不难发觉这两个探子的身份并非一般……
……
卡民与图丽回到察哈尔骑兵安营扎寨地处时已经是日落黄昏了。
图丽坐在马背上半躺半依的伏在卡民的怀里,享受着昔日的温馨,这里虽然是一片沙漠荒芜之地,但是此时此刻,图丽也能寻找到两人以前在大草原时的光景,一路上两人缠绵,情话不断,互诉着这半年来的相思之苦。
快近军营门口时,卡民才跃回自己的坐骑背上,熟悉卡民的战马见到主人重新眷恋起自己,不禁一声长嘶,声音震彻整个夜暮大地……
察哈尔的军营一片寂静,远远看去,只见一队队衣甲鲜明的将士来来回回的巡在军营里,堆堆的沟火照在他们的身上,似乎发出阵阵阴沉的杀意……
卡民不禁满意点点头,这些都是他的亲卫队,肃严的军姿,整齐的步伐,这些就是察哈尔王爷卡民向他的王叔巴布郡王叫板的资本。
两人跃下马,营门的卫兵其实远远就看到了卡民,因为刚才卡民战马的长嘶已经表明他们的王爷的归来,不出来是迎接是因为军务在身,现在见卡民和图丽走进营门口,马上行礼,“卑职参见王爷、图丽公主!”图丽公主是察哈尔的常客,她的音容笑貌自然是留在察哈尔族人的心中。
“不用多礼!”卡民略略点头,将马匹交给迎上来的将士,大步走向自己的中军大帐,图丽自然是紧跟着卡民了。
卡民一进自己的大帐,马上脱下朝服,换上戎装,然后大声道:“来人,马上吩咐哈扎将军四人到本王的中军大帐。”哈扎四人正卡民的四个亲信。
一个亲兵应了一声,就要离去,卡民止住,又道:“记住,不要惊动其他人。”
那亲兵又机灵的应一声,飞快走出卡民的大帐。
图丽为卡民递上一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