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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帝北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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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南帝北丐 第六章 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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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7月31日

    在医学上有一种叫“选择性失忆”的疾病。

    选择性失忆是一个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

    暂时失忆分两种:

    一:暂时性失忆是由于大脑受到外界的剧烈碰撞,造成脑积血,血块压住部分记忆神经导致失忆。等到手术后放出血后,就会恢复记忆。

    二:暂时性失忆通常人在遭受到重度社会心理压力之时,经由个人意识、认同或行为协调突然地暂时性地改变,容易造成身心崩溃,如果是意识发生改变,则记不起来重要的个人事件,便发生了心因性失忆症。

    在一部叫做《我的失忆男友》里古天乐就扮演这样一个角色。看片子的时候还在大学的教室里,封校时期,学校的娱乐活动就是看电影。其中有一些很优秀的作品,如《甘地传》、《我的美丽心灵》、《榴莲飘香》等等。

    在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洪七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最后我让他失忆,失忆只是开始,重要的是过程。

    我想忘掉许多事,每一次醒来都是新的一天。

    在《东邪西毒》里有一种酒叫“醉生梦死”,喝了它就可以忘掉以前的所有事。这只是一个骗人的把戏,然而黄药师喝了,因为他痛苦,他装作忘记了一切,于是他就真得忘记了一切。

    欺骗自己比欺骗别人容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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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药师走进酒铺,就看到两个人。

    江南的小酒铺的格局大体都差不多,一个柜台、一个掌柜、一把算盘、一个伙计、十几张凳子、几个喝酒的人,当然还有几十坛酒。

    洪七和段智兴坐在角落里,洪七面朝外,段智兴面朝里。段智兴总喜欢站在暗处,或者藏在洪七的影子里。

    今天洪七的身份是一个刺客。根据段智兴的消息,正午时分这次的目标会从这里经过,而且会到这个酒铺喝酒。等待,是洪七最擅长的狩猎方式。

    洪七抬起头就看到了黄药师,因为黄药师挡住了他的阳光,也挡住了他面前的风与声响。段智兴抬头看到洪七的眼睛,他知道这里来了一个高手。此刻离正午还有一个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既短暂又漫长。他们三个都没有动,洪七觉得似乎有冷汗浸湿后背。

    正午,门外。

    有脚步声响起,那声音在洪七的耳膜里回荡。由远及近,时而沉重、时而轻浮,洪七想听出对手的实力,不过他听不出。段智兴也在听,他在听洪七的心跳声。

    脚步声有了停顿,洪七凝神望去,满眼一片红色,就像三月的桃花。一个身着红衣的小女孩闯了进来,然后坐在靠门的桌子旁,大呼掌柜的要酒,样子天真可爱,许多人都笑了起来。

    段智兴低声说道:“动手!”,洪七的剑已出鞘,剑尖划出的光芒直奔小姑娘俏丽的面庞。剑光闪过,一根手指掉在地上。洪七的脸因为疼痛而略带扭曲,黄药师挡住了洪七的剑,小姑娘的匕首瞬间削向洪七的手腕。

    晚上,入睡前。段智兴与洪七有过这样一段谈话。

    段智兴:你的剑慢了?

    洪七:嗯。

    段智兴:为什么?

    洪七:……。

    段智兴:你故意放慢了,你知道那个人一定会出剑。没有了一根手指,值得吗?

    洪七:我不知道。

    段智兴:你不知道的事有很多。那个小女孩是个魔女,无数的人都死在她手里。

    洪七:她还是个孩子。

    管他呢,明天自己就会忘掉一切。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洪七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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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阿新挽着洪七走在人群里,许多人都在向他们祝贺,阿新嫁给了洪七。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争斗,没有恩怨,只有快乐。就连忧愁也是快乐的。

    他们住在小湖边,洪七打猎,阿新烧饭。闲暇时一起看日出,在溪边散步、看流云往复、闻落花芬芳、看过绚丽、走过风雨,只是因为彼此的偎依。

    如果每天早上看同样的太阳,吃同样的饭菜,见同样的人,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人生会不会厌倦或者麻木?

    萧红的《呼兰河传》的开头两卷,用细腻的笔调描述了呼兰河里普通人的生活。或许我们的生活并非每天相同,不过从更长的时间点来观察,我们一直在重复,重复昨天的生活。仔细想想,这真是一场恶梦,不过是我们太过投入了,忘记了醒来的时间。

    有一部极差的香港电影叫《无限复活》,其中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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