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曾写道: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许多游人都喜欢江南,长堤翠柳,水绿如蓝。杨柳春风里,翠径花台,红袖满楼,软语巧笑,蝶舞莺啼,处处迷人心眼。江南成了游人梦里的依恋,许多文人墨客不停的用笔去描写江南,然而他们怎么能写的完呢?江南已经深深印在每个游人的心里,挥之不去。
江南如歌、江南如酒、江南如诗、江南如梦,江南是一幅浓淡相宜的水墨长卷。
江南如果是一副淡淡的水墨画,那么江南的女子如同画中仕女,娉娉袅袅走来,一笑一颦间,便让人心都醉了。“江南佳丽地”,江南的女子是清秀可人的,轻柔的吴侬软语,就似一只委婉的曲子,如水的双眸,就似遗落凡间的星辰。于是有人说“身在他乡,心在江南”,想必是心里是牵系着谁吧。
所以小杜诗云: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在那些女孩子的心目中,远方的浪子就如放飞的风筝,看似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而心却留在某个地方。那里有一个安静的院落,有一个对镜梳妆的年轻女子,或许她在想着昨晚的那个梦,在梦里有她用心牵挂的人儿。只是因为一句话,一个承诺,她便痴痴的等待,等一个不知的未来。
所以在外漂泊的浪子大多是没有泪的,有的只是满腔热血,一身豪气。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也会忍不住喃喃低语,对着天空的一轮明月,诉说那一丝柔情。
……………………………………………………………………………………………………….
瑛姑不懂的江湖,她像个好奇的孩子,江湖就如她手里的一个新鲜的玩具,一件漂亮的衣服,一个可以追逐的梦境。于是,她无意中踏进了江湖的大门,而此刻她在江南。
瑛姑走进一个小茶馆,茶馆里不仅有茶,还有点心。茶博士在人群里穿来穿去,人们不仅仅在静静的饮茶,还轻声谈论着一些南来北往的消息。茶馆里有另一个女孩子,瑛姑多看了她一眼,那个女孩子桌边放着一把雨伞,很漂亮很灵秀的眼睛,精巧的鼻子,嘴角总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瑛姑坐在窗边,欣赏着外边浓浓的春色,游人如织,街上热闹非常。有卖花的小姑娘清脆的叫卖声,有卖货郎摇动拨浪鼓的悦耳声,有白衣少年跨马飞奔而过的马蹄声,也有年老的乞丐走过时竹棒敲打地面的声音。江南的春色,从不因任何人而改变,它就停在那里,任时光流逝,岁月流转。
瑛姑的注意力被一群孩子的笑声吸引,她看到一个微胖的少年在与一群小孩子玩游戏,少年输了,那些小孩子都在笑他,而他也在笑自己。那是一种最简单的游戏,互相猜对方手里的石子的单双数。
这种幼稚的游戏,瑛姑幼年时也玩过。不过她觉得那少年这么大还玩这种游戏,很有趣,看他还在自得其乐,于是便多看了他两眼。然后,她吃完点心,喝了几口茶,站起身走进了人群里。从少年身边走过时,她似乎看到了那少年眼里闪烁的纯真。
回过头,她便把这种感觉丢进江南的春色里。
如果她知道那个少年是谁的话,如果她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的话,如果她了解在以后的许多年里她和那个少年的恩怨缠绵,感情纠葛的话,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的话,她该怎么办?幸好,生活只有一次,虽然是一张无法更改的草稿纸,不过我们还是庆幸生活的唯一性。过去无法改变,未来无法确定,我们生活在夹缝之中。
那个玩游戏的少年叫周伯通。
……………………………………………………………………………………………………….
2003年5月10日
洪七在不停的奔跑,因为有许多人在追他。那些人里有拿刀的捕快,有街头的流氓,有平常的路人,还有一些看不清脸孔的陌生人。他的前方一片漆黑,像一个深深的洞穴,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跑了多久,只是感到心跳的很厉害,好像要蹦出来似的。
他跑的实在太累了,他想躺在无论什么地方好好的休息,或者停下来与追来的人搏一搏,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能一直向前跑。
他觉得在他身后的不是那些捕快,而是一些鬼魂,似乎他们从来都不会累一样。前方有一丝微暗的火光,那一点火光对洪七而言就是光明,他朝向光明奔去。
火光处站着一个男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那人对他报以温和的微笑,那笑容里有一丝悲伤划过。洪七突然觉得自己的眼力变得非常之好,看人看得非常仔细,连那个男人脸上毛孔的纹理都那样清晰,眼角的皱纹的每个细节都尽收眼底。
洪七不停的跑,无法停止,眼看就要撞倒那个男人,他想大喊,让那个对他微笑着的男人让开,不过却喊不出声,只有如野兽般嘶哑的怒吼。这时,那个男人突然转身,洪七看到一个女孩的眼睛,那双异常熟悉的眼睛里充满仇恨,已经不是那双清澈纯洁的眼睛了。突然间洪七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