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如这时终于弄懂了‘好好服侍’四个字的含意,玉脸刷的一下全红了,羞得几乎无地自容,同时也明白了叶歆为何今夜失态。
冰柔见她羞态可掬,含笑道:‘你随相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有甚么好害羞,昨天我已和相公说了,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娶你。’
紫如整理了一下躁动的心情,诚恳地问道:‘夫人,您不觉得今天的宴席上大人失常吗?’
冰柔皱了皱眉,摇头道:‘失常?他不是很好吗?还为梦山说了不少话,不然那些大臣怎么会向梦山表示效忠呢?’
紫如微微一叹,这时才发现冰柔根本不了解丈夫的心思,甚至连一点默契也没有,更觉得叶歆可怜。
‘怎么了?’
‘夫人!大人这些年来一直不肯纳妾,为的就是对夫人的这份挚诚,夫人却劝大人纳妾,对大人的这份专情似乎……似乎是一种漠视。’紫如原想说‘污辱’两个字,但又觉得太重了,因此才改成‘漠视’。
冰柔凝视着她,很久都没有说话,脸色越来越红了,最后连眼中都布满了血丝,神色有些疯狂。
紫如吓了一跳,这些年从未见到她这副表情,霎时间完全不知所措,愣在当场。然而若是叶歆在场,就一定能认出这副熟悉的表情,数年前每当冰柔在笼子里发狂之时,表情就会变得如此。
‘你知道甚么,他专情吗?专情就不会和那个女人生了儿子,他早就不只属于我一个人……’冰柔一阵哭一阵笑,说起叶歆与红緂时哭得很伤心,说起自己与他在一起的岁月又笑得很灿烂,整个人都进入一种痴狂的状态。
紫如呆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看着如痴如狂的冰柔,忽然又觉得她也很可怜,一个被关在笼子数年的女人,平时能把自己控制得像正常人一样,实在很不容易,若不是突然发作,她也不知道冰柔的情绪还在受那段记忆的冲击,忍不住揽她入怀,把她带到了书房。
哭一阵笑一阵,冰柔也累了,很快便在紫如的怀中沉沉睡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安祥的睡态让紫如看不出任何一点曾经发狂的痕迹。
叶歆一觉醒来,发现紫如伏在身边睡着了,正想唤醒她,忽然发现妻子沉沉地睡在另一侧的软床上,不禁一愣。
‘大人,你醒啦!’紫如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
叶歆指着妻子问道:‘柔儿她……’
紫如满眼怜惜地看了一眼冰柔,轻轻叹道:‘夫人其实很不容易!’
叶歆见她神色古怪,看着冰柔的神情就像是看着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心里纳闷,好奇地问道:‘发生甚么事了?’
紫如又是一声叹息,仔细地把昨夜冰柔发狂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歆彻底沉默了,低着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目光呆滞,脸色一阵青一阵灰,变幻莫测。
紫如也在低着头沉思,书房里静得连根针掉落地上都能听见。
叶歆忽然起身走到软床边,痴痴地看着妻子安祥的睡态。
紫如知道这个空间不属于她,凝望了叶歆一阵,悄悄地离开了书房。
‘柔儿!’叶歆在床边蹲下来,右手温柔地抚弄着妻子的秀发。
冰柔的身子动了动,接着睁开了眼睛,见叶歆蹲在面前,吓了一跳,腾的坐了起来,呆呆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哎哟……’
叶歆忽然紧紧抱住温玉般的娇躯。
冰柔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道:‘太……太紧了。’
‘柔儿!你辛苦了。’
‘相公,你怎么……唔唔……’
冰柔仿佛不记得昨夜的事了,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叶歆一阵狂吻堵住了红唇,身子渐渐变成软泥,随着一只大手从腰间渐渐往下滑落,晶莹的眸子也变得蒙眬了……
胜利的庆贺维持了整整一个月,青龙城才渐渐平静下来,官员们也开始正常理政,朝堂上又是一派崭新的气象,然而另一场权力的角逐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展开了。
凉州、昌州、平安州,三个州暂时都是由军队控制,但为了长治久安,以及更好的处理政务,必须设立文官体系,从总督到巡抚,再到政、刑、财各部官员,这些都是握有地方大权的职位,也是众人虎视眈眈的职位,尤其是三个州的总督。
朝中大员虽然以叶歆的亲信为主,但这次收取昌州、凉州以及旷国雄部,又进了一批新的官员,这些官员暂时都是顶着一个虚衔,并没有实际职位,因此开始四处奔走钻营,希望自己能被委派一个好差。
这股力量又分成了几派,凉州降臣、昌州败将,以及旷国雄的幕僚群,江氏皇族也蠢蠢欲动,想趁机争取些实权,柳成风等人也自有想法,觉得朝廷用人应该任贤不任亲,必须从官员中挑选精明能干之士,因此也不遗余力的四处奔走,黄延功等人自然不愿看到这些重要的职位被外人垄断,也纷纷从自己的手下挑选出色人才推荐出去。
一时间,青龙城内掀起了一波争权的热浪。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