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种能干又忠诚的谦谦君子只给个光禄寺少卿,简直是浪费人才,我要把他留给梦山做辅政大臣。’
‘既然如此,大人何不让他做个丞相,以示大人爱才之心。’
叶歆看了她一眼,道:‘我也是有这个打算,夜寒大胜而归,右相之位非他莫属,而你又在左丞任上,我不好意思换你。’
紫如嫣然一笑,体贴地道:‘我不过是为大人效力,随便甚么职位都无所谓,既然大人要挽留人才,而且还是未来的辅政大臣,自然应该用最隆重的礼仪相待,这样才能显示出诚意。’
叶歆歉疚地看着她,叹道:‘只是委屈了你。’
‘我做左丞以来,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议论,说我是大人设在朝中的眼线,又是大人的……’紫如俏脸一红,羞态可掬的低下头,‘情人’这两个字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
叶歆知道后面的意思,暗暗一叹,让如此一个绝色美人担个虚名,心里实在难安,柔声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别!’紫如连忙堵住他的嘴,轻轻摇了摇头,缕缕情丝从宝石般的眸子射出,一动不动地停在叶歆脸上,幽幽地道:‘就算只担个虚名,紫如也是心甘情愿的,一生无悔。’
叶歆叹了一声,不知说甚么才好。
‘大人,紫如想好了,左丞之职就让给丁大人吧!’
叶歆暗暗寻思,将来儿子登上皇位必然追封先祖,自己就算不愿做皇帝,恐怕也会被追封为帝,紫如既然顶着叶夫人的虚名,若是加封一个贵太妃或是太妃的名义不会有任何问题,也算成全了她这份痴情,只是这话现在不便出口,等到自己完全离开朝廷,才能把这个安排告诉冰柔和儿子,到时候冰柔贵为国母,应该不会计较一个虚名。
紫如见他盯着自己发愣,似乎在沉思着甚么,不禁有些纳闷。
就在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娇笑,紧接着冰柔拉着儿子走了进来,边走边调笑道:‘你们两个在干甚么,就算几个月不见,也用不着这么看着对方吧?’
紫如大羞不已,娇嗔着解释道:‘夫人,我们在想事情。’
叶歆也有些尴尬,转眼看着儿子,笑道:‘梦山,站在那干甚么,还不过来。’
‘爹!’梦山笑着一头扎进父亲的怀里。
冰柔娇脸一板,喝道:‘梦山,怎么忘了规矩?’
梦山吓了一跳,连忙从父亲的怀里蹦了出来,在叶歆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又叩了三个响头。
‘恭喜父亲大人得胜归来,祝父亲大人万寿无疆。’
叶歆看得傻了眼,一年多时间不见,孩儿居然变成这样,刹那间无法接受,愣愣地道:‘自己家里用不着这样吧!’
冰柔白了他一眼,埋怨道:‘你一天到晚在外面,哪里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教会他整套礼仪,没想到你一回来就忘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早就家法侍候了。’
叶歆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是随意惯了,在家也不讲甚么规矩,随性而动,没想到妻子为了让儿子做皇帝,竟然连这些细微之处也不放过,真是煞费苦心,不能不感到佩服。
小梦山滴溜溜地转着眼睛,一会儿看看父亲,一会儿又看看母亲,不知应该怎办才好。
冰柔脸色稍缓,柔声道:‘梦山,今天的功课还没完成,做完了,你爹再陪你。’
‘是!’小梦山依依不舍地看了父亲一眼,不情愿地离开了书房。
叶歆原本想劝,但见妻子端着脸,知道劝了也是白劝,暗暗苦笑一声,转眼望向紫如,道:‘你辛苦一趟,去丁旭府把我的话告诉他,然后快点回来,今晚是家宴,我不想有外人来打扰,明天再去见他们。’
‘是!’有冰柔在场,紫如也不便说甚么,朝着叶歆盈盈一福,然后退了出去。
冰柔幽怨地盯着他片刻,噘着俏嘴道:‘你现在就知道整天往外跑,连家也不顾了。’
叶歆没有说话,凝视她片刻,忽然走上前轻舒猿臂,把妻子揽入怀中紧紧地拥着,嘴巴凑到她耳边轻轻呢喃着道:‘柔儿!你辛苦了。’
冰柔很快就融化在丈夫的柔情之中,痴痴地笑了起来。
叶歆抱着日渐丰腴的娇躯,往日的情怀一股脑涌上心头,想起昔日的快活时光,不禁抱得更紧了,那几年的囚笼生涯让妻子受尽了痛苦,就是为了这份感情,他割舍了对凝心的感情,拒绝了紫如的深情,连红緂母子也被‘扔’在草原上。
冰柔并不能了解丈夫的心思,现在对她而言,首要的任务就是把儿子扶上皇位。
‘柔儿,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
‘别!’冰柔红着脸拒绝了丈夫的温存,细声道:‘梦山一会儿还要练剑,我要在旁边看着,以后再说吧!’
叶歆微微有些失望,却也不勉强,轻轻地在红唇上吻了一下便松开了她。
冰柔轻咬着下唇看着丈夫,半晌后忽然嫣然一笑,亲匿地抱着丈夫的手臂,柔声细语地说道:‘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