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叶歆又望向夜寒,道:‘你领的也是凉州兵,回去后就派人散播消息,说军中士兵因为不满前任大将被杀,因而产生了哗变,然后你再把军营都关了,不放一兵一卒出去,屈复清必然猜测是因为军中内哄。’
夜寒自信满满地笑道:‘属下明白怎么做了,大人您就放心吧!’
‘袭取青狼关的重任就在你身上了。岳风,把你麾下的骑兵拨出一万人给夜寒,加上他手中的骑兵,大概有三四万,组成一支轻骑兵,等大战开始,直取青狼关,就算遇上空城也必须置之不理。’
‘遵命。’岳风和夜寒同时躬身相应。
‘岳风,你是我的旧将,屈复清大概不会来诱降你,然而你的部下都是凉州兵,他们也许会派人游说你麾下的将领,你回去安排一下,也照尚将军部署的方式处理。’
‘是。’
叶歆微微一笑,傲然道:‘这次要一战定乾坤,北方一统的大业就看你们了。’
‘属下一定尽心竭力!’三人不约而同起身相应。
只有黄延功坐得着急,忍不住问道:‘大人,我怎么办?’
‘你的位置最重要,云璧父子似乎铁了心要进攻昌州,见我们全力围攻屈复清部,必然前来骚扰,他有十万人,你也有十万人,阻挡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黄延功狞笑一声,面露凶暴之色,磨着牙恶狠狠地道:‘大人放心,他们若是敢来,我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望着磨拳擦掌的帐中诸将,叶歆知道西北部的战场终于到了决战的时刻,能不能如愿归隐就看这一战了。
想着,他朝身边望了一眼,仿佛看到凝心那对动人的眸子正在凝视着他,不禁开怀地笑了起来。
经过了十几天的盘问,政变阴暗的一角渐渐暴露在光线之下。
丁旭和紫如安全的回归,预示了朝廷内一场巨大的风暴将要来临,百官们都很清楚,一个国家绝不能容忍任何异心者,既然发生了政变,无论参与与否,都将会是被审查的对象,而叶歆这位背后的操控者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清扫反对者的机会,因此一场暗流开始在青龙城涌动。
早已站在岸上的紫如和丁才等人自然不必在意甚么暗流,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在叶歆回归之前清查出制造政变的真正力量。
虽然玉霞说过要亲审,但真正负责这项工作的还是余树青,让对手成功发动政变,几乎把叶歆留下的两个重臣全部瓦解,还血洗叶府,这对于身为密探总监的余树青是个莫大的耻辱。
虽然他当时不在青龙城,但这份罪责他难辞其咎,因此一接到命令就立即审问贾安,几乎所有的手段都用上了。
不到三天,贾安已被整治得不似人形,耳朵少了一个,鼻子缺了一半,十根指头也只剩下六根,浑身上下血渍斑斑,要不是余树青留着他做活口,早就死十几次了。
然而无论如何用刑,贾安还是一言不发,强硬的态度连余树青都难以置信。眼见贾安的气息越来越弱,再用刑只会助他逃离苦海,余树青无奈之下只好报告了紫如和丁旭。
自从政变之后,两人都显得格外小心,出入都有禁军护卫,住所周围也有了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紫如依然回到了叶宅,这里是她的家,拥有着无数美好的回忆,舍不得离开,因此小心翼翼地把家园收拾好,又派人去雪狼关接冰柔母子,等待他们的回归。
接到余树青的消息,紫如和丁旭立即进了皇宫,与玉霞一起商议事件的处理办法。
‘不肯说?这可如何向外面交待?’
余树青愧然道:‘贾安实在太顽固了,属下失职。’
紫如沉吟道:‘敢在这里动手的除了屈家,就是赵玄华,我觉得仙主堂的可能性比较大,这也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可他身上没有一样是黄色,不像是仙主堂的信徒。’
‘真的没有?’
余树青仔细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玉霞不懂政务,不会耍手段,一听就没了主意,不安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师父回来了,没法向他交待。’
‘是啊!大人若是回来,可没法交待。’丁旭点头附和道,这次政变,他几乎丧命,性格变得更加沉稳。
余树青迟疑了一阵,禀道:‘微臣倒是有个方法。’
‘说。’
‘既然仙主堂的可能性最大,又是我们的敌人,不如就在贾安的手臂上加一条黄色丝带,把他当成是仙主堂信徒,这样就可以给朝臣一个交待,同时也可以激起百姓对仙主堂和赵玄华的敌意,对日后我军东征会有好处。’
丁旭点头道:‘办法不错,只是真凶若不找到,青龙城始终不得安宁。’
余树青嘴巴一撇,狞笑着道:‘只要我们转移视线,真正的幕后黑手自然会感到轻松,也许会有进一步的行动,到时候就可以动手抓人了。’
紫如和丁旭对望了一眼,余树青这一手不可谓不毒,既可以转移国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