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风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指着城门下的屈复清挑衅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的大帅,明知道再打下去会输,明知大家都在为他拼死血战,居然卑鄙得想要一个人溜了,扔下咱们三万兄弟让敌军任意杀戮,这种人还值得我们拥护吗?这种人还是我们的领袖吗?”
士兵们哪里知道其中奥妙,见到效忠的对象居然在最危急的时刻抛弃了自己,心里都愤愤不平,以往的忠诚也都烟消云散了,一个个手挥刀剑大声斥责了起来。
“甚么狗屁大帅,不过无耻小人。”
“咱们犯不着为他卖命,不要管他了。”
巨大哗然声中,一个人的声音只像游丝般细小,即使大叫也无济于事,因此屈复清也放弃了辩解,墙倒众人推,到了这一步,求饶也没有用。
随同屈复清出逃的亲兵却知道一些真相,急忙围住他,劝他急逃。就在此时,一支飞矢不知从何方射出,在火光的照耀下狠狠地钉在屈复清的咽喉,可怜一代名将死前连话都说不出来,便垂马而死。
屈复清一死,整支大军的军心更加涣散,人人思危,都在为自己打算,而带头杀害主公的吴凯却成为了新的主将,他本就没有打算再战下去,计杀主公也是担心他会拼死一战,连累自己小命不保,现在手握军权,立即派出信使前往尚武军中求降,同时送去的还有屈复清的人头。
见到突然而至的信使和人头,尚武也大吃一惊,尤其是屈复清的死讯更是出乎意料,同时也有些失望,眼见就能活擒敌方主将,现在却只得了一头,功劳还被降将分去了大部份,多少有些不满,但事情重大,他也不敢擅自作主,立即把信使和人头送到漠城。
自从尚武杀回巴塘,叶歆已离开了黄延功的军中回到漠城。战争到了这一步,已进入了短兵相接的地步,用不着再出谋划策,他也乐得轻松,除了每天看看前方送来的战报之外,其余的时间都与凝心一起研究道术。
漠城外的山谷种了不少桃花,春天已至,美艳的桃花一一盛放,染得一片春浓。
凝心喜欢花,喜欢这种春天的气息,这一日便叫了叶歆陪着她出城赏花,一直到黄昏。
刚回到城中,赤温便满面春风地冲到了叶歆的中军驻地,一进门便大声嚷道:“大人,大喜啊!”
叶歆刚坐下便听到叫声,抬眼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手里捧着一个深色的方盒子,微微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赤温太过兴奋了,顾不得礼仪便迫不及待地禀道:“大人,屈复清死了!”
叶歆脸色大变,腾的扶案而起,惊愕的目光紧盯着他,追问道:“死了?怎么回事?谁杀的?”
赤温把手中方盒一举,含笑道:“这是屈家军中送来的屈复清人头,外面还有他们派的求降使者,尚将军不敢僭越,所以把人和人头都送到了这里,一切请大人定夺。”
“人头!”叶歆惊愕地望着方盒子,心潮一阵澎湃,堂堂的一方之主终死了还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实在有些悲哀,更令他震惊的却是屈家军的反应,主帅死了本是天大的事情,他们不为主帅举丧,居然还把人头割下来求和,其中的阴险与卑劣不言而喻,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大人,使者就在外面,您要见吗?”
叶歆露出厌恶之态,不想与这些小人说话,摆了摆手,冷冰冰地道:“不必见了,事情很简单,要投降就让他们主将带着人亲自到尚武军中投降,不然十天之后我派人去屠城,巴塘的三万人一个不留。”
“屠……屠城!”赤温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冷漠的主公,心里着实感到纳闷,不明白这种好事为甚么也要生气。
叶歆厉色道:“照我的话告诉他,只有十天时间,敢不开城投降,我一定屠城。”
“是!”赤温不知道哪里触怒了他,吓得不敢再说话,一溜烟便退出了屋子。
赤温刚走,凝心便闪身而出,她望着叶歆冰封般的面孔,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叶歆摸了摸书案,慨然道:“世上卑鄙无耻的小人还真是不少,这些人卖主求荣,居然还有脸前来投降,以为我会像他们一样,真是可笑之极。”
“别生气了,世间人心险恶本就是常理。”
叶歆摇了摇头,走出屋门扬声唤道:“来人啊!”
院外的卫士应声而至,躬身问道:“您有何吩咐?”
“告诉赤温,我连夜起程去尚武军中,让你安排一切。”
“是。”卫士又是一揖,然后闪身便走。
凝心站在屋内问道:“要走了?”
“嗯!这事还是我亲自处理比较好,屈复清虽然是我的敌人,但这种死法实在有些不值,总该让他九泉之下瞑目,所有的人渣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留。”
叶歆抬眼望向天空,屈复清死了,昌州大地的天空已被天龙朝的大旗覆盖,这场战争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吴凯接到信使带回来的消息,果然吓了一跳,对方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