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击破叶歆。’
在场的文武大臣无不惊愕,这种时候送出昌州,似乎别有用意,但想到可以名正言顺地领取昌州之地,又感到心动,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
清月皇帝对战事知道的并不详细,所有的资料都是来自云璧的军报,因此一时间也无法判断,但凭空得了一州之地,的确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皇上,苏家势力越来越强盛,若是我们不扩张领地,加强实力,日后恐怕难以与苏家抗衡,昌州虽然饱经战乱,但毕竟是一州之地,有山有水,有田有粮,可以支持我军与苏叶两家抗衡。’
‘是啊!难得屈家如此慷慨,我军虽然担了些风险,但皇帝洪福齐天,必然不会有事,请皇上及早定夺。’
皇帝心里摇摆不定,大臣的话立即使他的心偏向了一方,沉吟了许久,望着屈显武道:‘你父亲此番计划有何凭证?’
屈显武早有准备,见他如此相问,知道已有答应之意,心中大喜,连忙从袖里抽出昌州地图高捧过头,道:‘这是昌州所有府县之图,下面还有我父亲亲自起草的文书,只要皇上用玺,便算是签了协议,只要清月大军一到,我军立即撤走,绝不多留一天。’
望着太监捧上来的地图与文书,清月皇帝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从屈复清手里接收昌州,使国家的版图再度扩大,成为清月国历史上统治疆域最多的皇帝。
屈显武一直盯着皇帝,直到他将玉玺大印盖在文书上,终于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从这一刻开始,清月国就必须正面面对叶歆的四十万大军,无论哪方得胜都会有所消耗,屈家只要守住凉州之地,便可肆机杀出青狼关,重夺昌州之地。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清月皇帝捻须微笑的同时,也等于把国家的命运放在了刀刃之上,可惜他此刻并不知道,也无法预见。
此时的昌州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屈复清的大军经历过严寒,因此受到的影响极少,眼见过了年关,日子便一天比一天暖和,大军的士气也略有增长,这一点令屈复清稍微安心些,他现在全力守卫,等待儿子从清月国带回好消息,把这片土地交给清月国,他就可以借清月大军拖住叶歆的四十万军队,而他引兵撤回青狼关,然后集中兵力攻打雪狼关,试图重夺悬河城以西的草原,甚至危及青龙城。
然而四十万大军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新加入的黄延功部又是擅长攻城的部队,一个月之内便已连克五城,锋尖几乎直抵昌州心脏的昌州城,全靠屈复清亲自领兵死战才守住昌州城外围的几座要城。此外,尚武、岳风和夜寒三部也各有所获,情况对屈复清越来越不利了。
就在此时,云璧父子刻意散播的谣言也开始在昌州大地上流传,而且很快便传到漠城的中军指挥所,最先开始只是士兵之间的闲聊,但很快便传入将领的耳中。最先得知谣言的高级官员却是宋钱,他刚刚送粮到军中,便从运粮官的嘴里得知了谣言。
‘甚么,叶公是妖士!因为学了妖术才会如此强大?这话是谁说的?’
运粮官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军中都传开了,只是不敢让上面知道而已。’
宋钱知道事情严重,脸色大变,军中只有他知道叶歆是修道者,想到可能造成的后果,心里惴惴不安,立即急匆匆扑向中军行辕,在临时设置的书房中找到了叶歆。
‘公子,不好了,外面传言说你是妖士,学了一身妖术。’
‘妖士?妖术?’叶歆正在读书,乍听传闻也是吃了一惊。世上知道自己修道者身分的人少之又少,大都不可能说出去,外面的传言来得极为古怪。
他呆呆望了宋钱片刻,问道:‘这倒有些奇怪,我修道之事素来不向外人提及,这么久都没事,怎么会突然有传闻呢?’
宋钱神色凝重地道:‘不清楚,反正军中都在传言此事,若是不加以控制,只怕……只怕会影响战事,听我手下的运粮官说,军心已经有些浮动了。’
叶歆心头一跳,忽然意识到谣言的目的,神色越来越沉重,低着头沉思片刻,轻叹道:‘虽然不知道是谁发现了这个秘密,但这谣言一定是有人精心安排的,想利用谣言攻击我军军心。世上的百姓对道术还未能接纳,极有可能因此而产生误会,民心乱了,军心也不会稳,四十万大军便有可能土崩瓦解,好阴毒的计策啊!’
‘是啊是啊!’宋钱连连点头,急切地劝道:‘谣言四起,必然会传入肃州,朝中有不少人都反对公子您掌握权力,我担心他们会借题发挥,以此为借口阻止公子掌权,万一波及嫂子与梦山侄儿,事情就大了,还是及早准备较好。’
叶歆意识到事情可大可小,处理不好便会成为惊天巨变,危及肃州的父母妻儿。
他神色凝重地站了起来,在屋内踱了几步,喃喃地道:‘对方既然要传谣言,自然不会放过肃州,现在想阻止已是不可能的事了,看来必须想其他的办法才行。’
宋钱对他的智慧带有极高的评价,见他低头苦思,知道必有成果,悄然退出了屋子。
宋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