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限制,迫使他当机立断。
大皇子此刻的感觉就像被叶歆玩弄在股掌之间,心里很不舒服,可又无法反目,眼角忽然扫见丁才。这个人原本就是叶歆的旧臣,这次带叶歆来的也是他,不禁把一肚子气扔到他身上。
大皇子冷冷地问道:“叶公先去找你了?”
“是!”丁才见他问得古怪,心里微感好奇,却不敢多问。
大皇子轻笑道:“我倒忘了,他是你的故主。”
丁才听出话中有不悦之意,正想解释,却被叶歆抢先了一步。
叶歆微微笑道:“丁才之弟丁旭现在正在肃州任职,已入内阁,任文华殿大学士,御前大臣兼礼部尚书,敕封三等长安侯。”
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更触动了大皇子的怀疑。弟弟在叶歆手下位极人臣,享受荣华富贵,丁才又是叶歆的旧臣,两人之间来往密切,长此下去难保不会成为叶歆的眼线。大皇子本就是个尖酸刻薄之人,生性又多疑,略加思索便不再怀疑,而是直接把丁才当成叶歆的眼线。
但是大皇子的语气却突然变得十分和气,含笑道:“没想到你们丁氏兄弟与叶公私交深厚,我倒是颇感亏欠。”
丁才暗暗叫苦,大皇子的眼神凌厉,似乎起了疑心,平日里口气越是温和,部下就是越是害怕,只怕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大好过。
叶歆意犹未尽,笑着又道:“我本已授了他东平州总督之职,爵封一等侯,可他说要留下来尽人臣道,我也不好勉强。”
大皇子冷笑道:“原来是总督大人,本王倒是失礼了!”
丁才大惊失色,连忙伏倒在地,诚恳地道:“此乃叶公美意,属下并未接受,请王爷明鉴。”
大皇子哪里还听得进去,摆摆手道:“我也不过问了,你下去吧!”
叶歆拱手笑道:“叶某早已约了他饮酒,就此告辞了,请王爷小心思量,明日再来听信。”
“饮酒,好惬意啊!”大皇子怨毒的目光扫视着丁才,阴阴一笑后捧起了茶碗。
丁才还想解释,但门口的侍卫已经嚷了“送客”,他只能无奈地离开了。
叶歆朝着众人拱了拱手,悠然自得地迈出了“行宫”。
一出门,丁才就怨道:“公子,您这不是给我添乱吗?万一王爷怀疑,我可就麻烦了。”
叶歆若无其事地笑道:“我是见你这样的人才只做个甚么光禄寺少卿,实在是大才小用,所以想让他重视你。”
“哎!”既是故主,又是一番好意,丁才也不敢再说甚么,只能把这口气咽回肚子里去了,想到自己日后的处境,甚么心情也没有了。
叶歆彷彿甚么事也没发生过,呵呵笑道:“走走走,这么冷的天该去喝点好酒。怀仁,你带路吧!要城中最好的酒楼。”
“是!”马怀仁已打算跟着叶歆回肃州做事,自然更加殷勤,抢着扶他上了马车。
丁才虽然心里烦闷,但叶歆远来探望他,不敢不陪,只好打起精神尽力相伴,三人一直喝到半夜才回到丁才的家里小睡片刻。
相比三人的惬意,“行宫”内的气氛却十分阴冷,谋士们被叶歆一番讥讽,再加政变事败,都觉得面子难堪,早早地离开了“行宫”,只留下大皇子一个人。
现在摆在大皇子面前的路不多,其实他颇为认同叶歆的分析,如果张全被苏家所灭,他的一切努力也随之白费,然而想到要做傀儡皇帝,心里十分不情愿。
大皇子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便让人把叶歆请到“行宫”之中。
“王爷,想好了吗?”叶歆的神色依然轻松,这事成自然最好,若是不成也没有甚么损失。
大皇子端起王爷的架子,傲然道:“本王已经想好了,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要张全先向天下宣布退位,本王才同意与他协议。”
叶歆知道这不过是面子问题,也不点破,抚掌赞道:“王爷做事果断,日后定能成就大事。”
“大事?嘿嘿,只怕他日你我之间恐怕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吧?”
叶歆脸色一正,道:“我知道王爷心存怀疑,我可以在此立誓,肃州之兵绝不踏入王爷领地半步,若是他日王爷势力壮大,我可助王爷对付苏家,到时候划河而治,天下两分,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大皇子怦然心动,虽然划河而治有些缺失,但以他现在的实力而言,那将是最好的结果,因此冷漠的脸上也有了丝丝微笑。
“叶某也是一方之主,说话一言九鼎,王爷不必见疑,日后你我便是同盟,若是苏家来犯,我会尽量在北面牵制他。”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叶歆伸出右手与他击掌为誓。
有了这番保证,大皇子更是高兴,笑意越来越浓,道:“好,本王就认你这个兄弟。”
叶歆虽然嘴里立誓,却并不认为大皇子有能力在东平州立足,无论是人才还是军力,他都远远比不上苏家,还有张全与他暗中较劲,能守住现在的土地已经不错了,扩大地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