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道:‘夫人和孩儿都在都城,有了效忠的对象,国家就不会乱了。江氏皇族虽然是个麻烦,但也成不了甚么气候,这次回去应该可以解决他们了。’
龙天行见他微笑不语,不知道他是甚么意思,揣摩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只好转了话题,说些治军从政的话题。
叶歆此时对于内政已不大感兴趣,只有关系到国家前途的大事才留意些,见他一直在禀报各府县的情况,不禁有些无聊,却不想驳他的面子,耐心听了很久才插嘴道:‘司马丞那里有些仙主堂的信徒渗透进去,他正在严密搜捕,你这里也要小心才是。’
消息来得突然,龙天行顿时呆住了,脸色渐渐黑了,寒着脸道:‘这些蚊子真是无孔不入,前几天我才杀了几个,也想给司马将军提个醒,没想到他那里已经出事了,他也太不小心了。’
叶歆对司马丞十分欣赏,加上在思封城已严厉斥责了他,不愿在别人面前批评自己的爱将,摆手道:‘其实与他也没甚么关系,只是布政使卓鹤年昏庸无能,对禁黄令又有所抗拒,所以才会出现事故。’
龙天行为官的日子不短了,多少也学会了揣摩上司的心意,听了这话便知道叶歆有意为司马丞开脱罪名,自然乐得顺水推舟,为同僚说上几句赞美之辞。
‘司马将军治军有方,实在是位不可多得的良材,他既然亲自出马,自然不会令大人失望。’
‘不过此事他也有责任,原想赐个爵位,现在就暂时搁下,日后再说吧!’
‘是!’
两人正聊得高兴,府中的管事捧着一份文书小跑进来,朝叶歆行叩跪之礼,然后恭敬地禀告河帮送来昌州军报。
叶歆脸色一正,招手道:‘快拿过来。’
管事不敢怠慢,捧著文书送到他的面前。
叶歆接下文书快速打开一看,神色立时轻松了许多,含笑点头道:‘夜寒果然沉稳,四十万大军屯兵月余,竟然只打了两仗,看来将军们都很齐心,打算等到隆冬时节再大举进攻。’
‘大人,两仗战况如何?’
‘先败后胜,占了三城。’
龙天行皱了皱眉,不满地道:‘初战即败,这也太不像话,幸亏有第二仗,不然岂不是大大打击军心士气。’
叶歆听了不以为然,微笑道:‘凉州降将初次为天龙出战,心情难免会有些浮躁,失败也不是甚么大事,何况他也以身殉国,就不必深究了。’
‘三十万降兵,若是不听号令,这仗实在危险,我看大人还是回去坐镇吧,有大人在,他们不敢胡来。’
叶歆语重心长地道:‘天行啊!我知道你是好意,不想让我涉险,不过昌州之事有右相处理,这种安排对日后也有好处。’
见他一再坚持,龙天行也是一脸无奈。
‘不过屈复清让出了东南五城,云璧的十万清月军已到了前线,与淤全罗的中路大军相峙,这多少是个威胁。’
‘岳父?’龙天行眉头微锁,沉思片刻道:‘不如让贱内写封信,让清月退兵,两家交好。’
‘我也不想与清月交战,还想借用他们压制苏家。’
龙天行腾的站了起来,朝着屋外唤道:‘请夫人过来。’
叶歆知道用意,并没有阻拦他,从桌上拿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享受着清茶淡香。
龙天行沉吟道:‘大人,贱内是云璧之女,云璧多少会给点面子。’
叶歆笑了笑,不置可否。他见过云妙裳,依稀有些印象,将门之女,喜欢舞刀弄剑。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云妙裳带着一阵香风走了进来,一身粉色劲装,腰间还系着一把宝剑,显得英姿飒爽,别有一番美态。
‘夫人,还不见过大人。’
云妙裳一进门就看到两鬓染霜的叶歆,若是当年这个男子接受了清月的礼单,自己就会是他的妻子,却被他一口拒绝了,这才嫁到了这里,成为龙夫人。虽然事情过去几年了,但她心里还是有一股气,因此见了叶歆也没给好脸色看,更没有行礼,扬了扬细细的柳眉,甩袖坐在龙天行的身侧。
龙天行气得狠狠瞪了她一眼,用重语气道:‘夫人,为何这般无礼?’
云妙裳凤目瞟了叶歆一眼,淡淡地道:‘他是你的客人,又不是我的客人。’
龙天行大为尴尬,歉然道:‘大人,贱内失于礼数,卑职替她陪礼了。’
叶歆哈哈一笑,问道:‘龙夫人怕是还记恨我当年拒婚之辱吧?’
云妙裳俏脸一红,也觉得自己似乎太小器了些,这才起身朝他福了一福,不好意思地道:‘大人见谅。’
龙天行这才松了口气,含笑道:‘让大人见笑了。’
‘没甚么,嫂夫人是女中豪杰,刚毅不让须眉。’叶歆笑了笑,细细打量着这对夫妻,样貌倒也十分相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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