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攻,完全放弃昌州会战,使肃州主力可以全力攻取昌州,免了东面的威胁。
‘将军可以仔细斟酌,叶某认为此事对将军有利而无一害,功传后世,爵荫子孙,实是明智之举。’
‘是,是!’旷国雄的脑子被叶歆的话完全搅乱了,刚才苏方志威逼恐吓,这边却是高官厚禄,封地赐爵,富贵已极,因此再也不把苏方志当回事了。
叶歆倒也不一味利诱,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加重,淡淡地道:‘来双龙城之前我曾去拜访过河帮帮主,他对我的计划颇感兴趣,还说只要我有意拿下双龙城,他会带千条大船助战,十万大军一日可达城下……’
此番话无疑印证了苏方志刚才的话,旷国雄猛地打了个寒噤,心头一阵发悚,河帮若真是如此,他就必须终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这样的生活实在是不好受。
叶歆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知道他害怕了,微微一笑,继续又道:‘我说双龙城早已是天龙朝属地,旷将军又是忠义之臣,只要朝廷有令,他必定顺从,何必发兵去攻?’
‘旷某素来以天龙之臣自居,不敢有一日懈怠,大人之话真合我心。’
叶歆笑道:‘所以我才敢孤身前来拜会将军,只是那河帮帮主实在可笑之极,说是为防万一,已把所有船只运到上游,随时可运送四十万大军东进,这不是庸人自扰又是甚么?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笑!’旷国雄陪着一阵干笑,额头满是冷汗,身上的小衣更是早已被汗湿透,浑身上下冷飕飕的,心里更不好受,知道叶歆这话绝不是吹嘘。
他心中暗道:‘难怪叶歆敢孤身前来,原来早有防备,四十万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城下,而我的十万大军只有一半在北城外操练,只怕挡不住他的四十万大军。这人做事的确周详,出发前早已立于不败之地,实在是个可怕的人物。’
叶歆望了望门外,故意露出坐立不安的神情,喃喃地道:‘眠月河夜色极佳,我已包下一艘画舫出游,恐怕不便再久留了。’
旷国雄正愁着如何招待他,若是让他与苏方志见面,气氛必然尴尬,若是撇下其中一个,又会惹恼另一个,见他急着去游河,倒也松了口气,故作惊讶之态,道:‘叶公难得前来,我又怎能不设宴款待呢?’
‘我看就免了,免得那位久候,我就先告辞了。’没等旷国雄挽留,叶歆转身便往外走去,神色决绝,当旷国雄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走远了。
偏厅又恢复了寂静,旷国雄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
叶歆和苏方志两大霸主本应对峙在战场上,却同时跑到双龙城来,用意再明显不过,都看中了双龙城优越的地理位置,他心里是又恨又怕,以他现在的实力,哪一方都得罪不起,也抵挡不住,只有周旋于两者之间才能化险为夷。
‘怎么办才好呢?哪方都不能得罪,否则大军一到,我这双龙城虽然坚固,但久守必失,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
他正在思索之时,管家又出现在厅中,禀道:‘大帅,苏……大人要走,小的无法挽留,只能来惊扰大帅。’
‘是我疏忽了。’旷国雄一拍前额,站起来就往外走去。
他赶到那边的时候,果然见苏方志正往外走,连忙唤道:‘贤兄留步,小的已备好酒宴,要与贤兄尽兴,贤兄怎能一走了之呢?’
苏方志脸上微染怒色,淡淡地道:‘你不是有贵客吗?愚兄也不便打扰。’
‘你说叶歆啊!此人甚是古怪,说了一阵,早就走了,说是邀了一群歌妓游河。小弟是去张罗酒宴歌舞,所以晚来了些,贤兄千万不要见怪。’旷国雄放低姿态,陪着笑脸挽留苏方志。
苏方志也不是非走不可,只是摆出一个姿态让旷国雄看看而已,其实他很想打听叶歆的来意,因此也就答应留下。
旷国雄自然是美酒歌舞隆重款待他,宫殿区顿时热闹非凡,所有经过桥下的船只都能听到空中飘来的美妙乐曲。
然而,表面上的和谐却无法阻止暗处的阴谋,子夜时分,北城的粮仓突然起火,由于驻兵太少,发现得又晚,直到大火烧了起来才引起注意,两千名士兵连忙扑到火场,奋力抢救粮食,直到天明才控制了火势,粮食也烧毁了不少。
旷国雄陪着苏方志喝了一晚,回到房里又一直在思考叶歆的话,因此整夜未眠,直到黎明时分才睡着。他一觉睡醒立时听说粮仓被烧,顿时火冒三丈,把守夜的士兵痛打了一顿,又下令彻查事件。
管家见他雷霆之怒久久不息,硬着头皮劝道:‘大帅,昨日苏叶两家同时来访,子夜就发生火灾,其中是不是……’
没等他说完,旷国雄猛地跳了起来,神色凝重地道:‘事情的确蹊跷,他们一来就发生火灾,这也太巧合了吧?一定是其中一家干的好事。’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
旷国雄沉吟道:‘北城盘查严密,要进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昨天让你派人跟踪苏叶两家的行踪,结果如何?’
管家躬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