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稳定铁凉大军的军力,叶歆既要表现出做为领袖的威望和气度,也要让投靠者感到安全,因此他用微笑代表祥和,而严谨的行为方式却表现出领袖的威望。
‘嗯,各位辛苦了,将军们也辛苦,明日一早我会去军营会见各位将军,请蒋参事代我传话,叶歆明日在大草原上用草原百姓最常用的篝火大会欢迎各位。朴大将军,准备事宜你去安排,地点就安排在雪狼关下。’
对于叶歆这种安排,蒋含等人都不禁产生了亲切感,做为一方君主,叶歆本可以在雪狼关内设宴召请铁凉的降将,然而他却把宴会改在了草原上,一是表示自己没有加害降者之意,二是表现出自己的亲和。
‘是,属下一定办好。’朴哲也明白了叶歆的用意,因而离开之时用最恭敬的方式向叶歆行了跪拜之礼。
看到这一幕,蒋含等人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自然而然地跪倒在叶歆的面前,行了君臣大礼。
叶歆无心为君,但在这个时刻却不得不装腔作势,含笑着扶起几人道:‘各位都是天龙之臣,不必多礼了。我还有些事要办,就让燕平将军陪你们吃饭,然后送你们出城。’
‘是!’几人哪敢不答应,头点得像鸡啄米。
叶歆点点头,背着手走出了指挥所。
朴哲一直在外等着,见他出来,立即迎了上来,问道:‘大人,您的安排我都明白了,只是那三十万大军不好安置,还请大人示下。’
叶歆沉吟片刻道:‘三十万大军中有十万仍在前线,这十万人不要动他们,你立即带上最好的酒肉前去犒劳,剩下的近二十万人分成两拨,十万留在关外三城之中休养,日后收取凉州有大用,另一部份移至悬河城北的军塞。’
‘嗯!’
‘从你的十二万人拨出五万移防至黄延功的驻地,我会命黄延功率领本部兵马进驻雪狼关,他的部下都是步兵,最适合守关。’
‘大人没有打算趁势进取凉州?’
叶歆沉吟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屈复清不敢向昌州派兵,只要南方的大军攻取了青狼关,屈家大军就像被装入了一个封了口的口袋,再也出不去了。’
‘哦!我明白了。’
‘去吧,安抚好前线的十万人,嗯……再带着大旗,用旗子先告诉屈复清,雪狼关已被我叶歆所占,不日便要率五十万大军攻取凉州。’
朴哲哈哈一笑道:‘大人是想吓唬住屈复清吧!’
‘屈复清在昌州经营了数十年,已得民心,因此在昌州与他作战并不容易,而在凉州,他是一个侵略者,得不到百姓的支持,反而会产生不少内部问题,因此把他困在凉州对我们更有利。’
‘嗯,一切按大人说的办。’
‘去吧!’
说了一阵,叶歆觉得胸口的血液又开始翻腾了,脸色也白了许多,强忍着痛楚安排好一切,然后才回到刚才的屋子。
脚刚跨进屋子,脑中便传来一阵晕眩感,身子晃了晃,几乎要倒下,最后靠在门框上。
凝心发现他的情况不对,惊得面无血色,冲上来一把扶住他,紧张地问道:‘伤势又发作了?唉,劝你多休息,你偏要出去。’
叶歆自己也没想到这次的伤如此严重,心中不禁也有些骇然,如果不是抢先击伤了酒言,最后倒下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姐姐,别担心,伤没有大碍,现在事情暂时处理完了,可以休息了。’
‘别说话了。’凝心扶着他坐上了木床。
叶歆摇头道:‘这伤势古怪,我还是一边修炼,一边疗伤吧!’
凝心知道他的医术高明,因此也没有怀疑,抱了一床被子放在他身后,让他靠着坐。
叶歆忽然笑道:‘好久没有生病了,自从肺病好了之后就一直很健康,现在受了伤,居然有了童年时的感觉,只是柔儿不在身边!’
看着他眼中的无限柔情,凝心知道这就是他为甚么不肯接受第二个女人的原因,儿时的记忆太深刻了,岁月就像一把刀子,在他的心上深深地刻上了‘冰柔’两个字,除了肉体消失,否则谁也无法抹去这种记忆和感情。
‘要不我回去叫她来?’
叶歆笑着摇摇头道:‘不必了,没甚么大事,只是一时血气不平而已,柔儿的性子急,知道后怕是要急坏了。’
凝心轻叹一声,也在床上坐了下来。
虽说伤势不轻,但对叶歆也并不是没有好处,灵术的根源就在于生命,从生命力提取力量,血魂大法的伤害使他不得不加快对于提取力量的研究,只有如此才能根治血魂大法留下的祸患。
翌日,雪狼关外的大草地上设置了一个巨大的会场,中央堆着一大堆干草树枝,四周铺着一圈羊毛垫。当太阳升至中空之际,铁凉军中大大小小的将领都被请来赴宴。新主公邀请赴宴,关系到日后的前程,甚至是性命,谁敢不来。
一时间雪狼关热闹非凡,不少士兵都跑来看热闹,把宴会场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