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微微一笑道:‘好,你带着赏金去各城犒劳军士,记住,要以赫洋的名义发放。’
洪宇若有所悟地望向赫洋,问道:‘您是要为赫洋建立声望?’
‘当然。’叶歆毫不隐瞒地道:‘我在此处没有任何声望,只有借助赫洋,兵权才能顺利转移,其他的事日后再说,眼下平定丹络的局势为要,快去吧!’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
叶歆忽然又唤道:‘对了,就说大将军要设宴庆功,请他们晚上到城里赴宴,大将军已备下厚赏。’
‘你要……’洪宇充满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叶歆并不解释,微微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洪宇也不是蠢人,仔细琢磨便大概猜到了叶歆的用意,无非是打这数万大军的主意,做为了一方的霸主,又逢战乱时代,军队和战力才是胜利之本,叶歆不会不明白。
然而,他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安,毕竟几位将军都是多年的同僚,无论交情如何,都不希望他们在这场政变中丧命,只是情况已在叶歆的掌控之中,又有赫洋为助,要杀要留早已轮不到他来指手划脚。
叶歆把王成业以及火卫城的守将魏冲留在城里,只留一万人在城中维持,其余两万人回到自己的城中,此举为的就是控制兵力,震慑其余三城,而朴哲的一万人除了监视这部,而且控制四门,以及大将军府所在地。
王成业和魏冲都是在暗杀计划下死里逃生,又见赫洋举措得当,临危不惧,知道丹络将来的控制权一定会落在他的手上,都抢着向他表示效忠,赫洋欣然答应,并许诺分给两个富庶的矿城做为回报,两人得到这保证,更是死心塌地为赫洋尽忠。
处理完城内外之事,叶歆和赫洋又回到大将军府,看看奄奄一息的姚跋。
姚跋只知道儿子兵变,之后就昏了过去,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身边已没有了侍女和姬妾,取而代之的是女儿姚菁和女婿赫洋,还有一个满脸黄斑的书生,不禁大为吃惊,用微弱而沙哑的声音问道:‘怎么会是你们?其他人呢?’
姚菁扑在床边道:‘爹!兵变被夫君瓦解了,一切都平定了。’
姚跋微微吃了一惊,虽然头脑昏沉,但思维还是正常的,儿子的计划如此天衣无缝,却败在女婿的手中,可见女婿的心计更沉,这些年一直藏而不露,心里实在有些意外。
‘赫洋,想不到你有这份才能。’
赫洋躬身应道:‘为岳父效劳是应该的,何况还有洪叔叔以及王成业、魏冲两位将军协助,三哥虽然计划周密,但邪不胜正,终究成不了大器。’
姚跋深深地看着他,道:‘看你已经控制一切了。’
赫洋看了看叶歆,然后才点点头。
跳跋见他做事居然要先看身后之人的眼色,心里又是一愣,意识到整件事并不简单,赫洋的背后还有人在,而且这个人运筹帷幄,是个更厉害的角色。但是说了一会儿话,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用眼睛瞟着叶歆。
叶歆见了他的眼神,已知道他有所猜疑,微微一笑,伏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是叶歆,特来取你的丹络,如果丹络尽在我掌握之中,你可以放心去了。’
姚跋惊的身子突然弹坐起来,随即又重重摔了下去,一口气上不来,竟已气绝身亡,这个统治了天下最富庶地方的名人从此离开了属于他的时空。
‘爹!’姚菁扑到父亲身上痛哭失声,已是泪人。
赫洋看了看叶歆,微微一叹,也不知道该说甚么才好,沉默片刻才问道:‘大人,岳父的情况如何?’
‘我试试。’叶歆抓起姚跋的手切了切脉,知道已无力回天,摇了摇头道:‘安排后事吧!’
姚菁猛地一颤,嘤咛一声,昏死在床边。
‘唉!’赫洋又是一叹,双手托起妻子放在一边的软席上,脸上也尽是哀容。
叶歆不想打搅他们,独自一人走出屋子,院子中已恢复了平静,朴哲的士兵严密地控制了整座府第,丫环仆人见来者无犯,也都没有甚么异动。
宋钱正在院外,见他出来,问道:‘公子,大局已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叶歆沉吟道:‘南面的战事不知道怎样了,如今丹络已定,正是进兵之机,我已派燕平前去夺城,你在此无事,替我押送粮草先行,以备大军之用。’
宋钱颇感意外,愣愣地看着他,眼里很有些不情愿。
叶歆当然知道他在想甚么,丹络易手,如此富庶之地,做为商人的宋钱又怎能不为之心动,想必早就打定算盘,再趁机大展拳脚。只是丹络新定,前方又有战事,而他在此又没有任何威望,不愿意让宋钱卷入丹络的商场,与众多的富豪争夺利益,这样会使本已不太平静的荒漠更起波澜。
如今派宋钱押运粮草,目的正是让他远离是非之地,免得他被众多金山银山迷花了眼,做出一些对大局不利之事。
‘让你去就去,你受了官职,就是朝中一员,不只是个小小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