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知又要生出甚么是非,他沉吟道:‘我跟你回去,你们可以放心去查,我绝不是奸细。’
燕平的态度缓和了许多,点头道:‘你就留在我的府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城,这样一来你也不必关进大牢。’
‘当然可以,只是我的家人?’
‘我派人替你送信,找到你的族人,也就证明你的身分,到时自然会放你。’
红逖只有无奈地答应了,只是心里很好奇,叶歆的军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丹西草原。燕平没有再泄露任何军事秘密,带着红逖等人回到平安镇,并把四人关在城守府衙之中。
虽然红逖没有逃亡的心,但红烈的两名亲兵却不是这样想,他们随红烈出逃完全是出于对红烈的忠诚,又见他拒绝向叶歆投降,心里更是敬佩,因此才竭心尽力为他做事,但心里还是向着铁凉,听说叶歆的军队出现在丹西草原,意识到这支军队一定会偷袭没有防备的悬河城,甚至是铁凉国本土,因而感到很不安,脑海中正想方设法逃亡。
‘公子,我们逃吧!’
‘逃?没有必要吧?’
‘可叶歆的大军来到这里一定会去偷袭悬河城,我们虽然逃走,但还是铁凉人,不能看着自己的军队战败。’
红逖大吃一惊,问道:‘你们要逃?’
‘对!我们一定要去通报皇上,小心丹西草原的动静。’
‘不,我不能去。’
‘既然如此,我们两个先上路了。’两名亲兵对视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半日之后,燕平忽然出现在房门口,忐忑不安的红逖见他到来,更是紧张。
燕平神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的两个同伴抢马出逃,已经被射杀,是不是你教唆的?’
‘死了!’红逖一屁股坐倒在床上,苦笑道:‘这是何苦呢?’
燕平凝视他片刻,点头道:‘相信你不是个愚蠢的人,但我不得不把你关起来,待大人到来再审你。’
红逖知道眼下只能求助叶歆,却又不想让外人知道红氏一族在丹西草原,犹豫了半天,点头道:‘帮我带封信给我的家人,我留在这里。’
‘好吧!’
一场惊天的巨变正在丹络酝酿,姚开的行动很快速,而叶歆更快,确定兵变后,立即派象坤赶到古马城,并把书信和赫洋的令牌交给他,让他拨出一万人,以赫洋部属的名义先进入荒漠,再拨五千士兵,分散成数十股小队,绕路到达西侧。
燕平在宋钱和叶歆刻意的安排下与姚开派来的管家见了面,借兵之事,一谈就成,于是燕平的三千士兵又成了族兵,从西面重新进入丹络。
这位管事本有机会了解真相,无奈被宋钱安排的酒色闹得昏昏沉沉,又借到了三千士兵,觉得已完成任务,因此随着燕平这支军队回到荒漠,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
姚开得知借到三千士兵,虽然不太满意,但总比没有强,于是安排燕平的三千人驻扎在丹络百里外的一处荒谷之中,等待兵变之日。
叶歆是最高兴的一个,他利用兵变之机,把原本寸步难行的大军拉入丹络,还有近两万,足以闹得天翻地覆。
与此同时,悬河走廊的气氛也越来越沉重,大战一触即发。
三月初,赵和倾全国之力的三十万大军陆续调到悬河城一线,草原上虽然气温稍稍有些回暖,但冰雪依然,纵使铁凉人习惯了寒冷的冬天,但悬河城驻扎不下这么多军队,大约有十五万人被迫驻扎在城外,四野宽阔,刮过草原的风不时侵扰铁凉士兵,更麻烦的是,野外驻军需要大量的木材生火,但草原上只有冰雪,没有树木,必须从铁凉国内运送大量木材,这对铁凉的补给线造成了沉重的压力。
士兵昼夜在野外,饱受冷风的摧残,士气很快就受到影响,再加上众人素来信任和忠诚的红烈竟然率族逃亡,而且各方消息不断传出,其中有许多是关于皇帝逼走红烈的故事,说得绘声绘色,令人无法不信,军心就更加动摇了。
将军们很快就察觉到军营中的变化,连忙把事情禀报给亲自督战的赵和。
‘甚么!竟然有这种传言!’对于赵和来说,纳一个臣子之女为妃是抬举,是褒赏,是天大的恩赐,红烈一家却以叛逃做为回应,令他颜面丧尽,一想到此事,他心中就火冒三丈,听到军中的传言,更是怒不可抑。
前将军万全见皇帝咆哮大怒,吓得一缩脖子,跪倒在地,颤声禀道:‘不知是何方来的传言。’
赵和冷眼一扫旁边的新任密探总监杨平,斥问道:‘事情都查清楚了吗?’
‘是!据家仆供述,逆臣红緂早育有一子,藏在家中,终日不与外人来往。’
赵和脸色一变,冷笑道:‘原来如此,难怪她死命不肯入宫,竟是做出这等苟且无耻之事,红烈素来以家教严厉而闻名,想来也不过如此。’
周围的群臣都面面相觑,红緂是已故太子的未婚妻,未婚先产子,已是欺君大罪,难怪要死命逃走,铁凉一代名臣竟用这种理由叛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