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谈的书生也敢妄言天下,我劝你还是在姚三爷的麾下乖乖做一名食客算了。’
‘你敢小看我?’
‘非也。’叶歆走到他身边转了半圈,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了半天,笑道:‘古兄隆冬之际还提着一把纸扇,看来是个喜欢附庸风雅之人。’
古长天见他突然转变话题,不禁一愣,警戒地道:‘关你甚么事?’
叶歆微微一笑,转身面向众多宾客,指着他道:‘此人寒冬持扇,可见不知时节,不知时节者不应天时,不应天时者不明地利,不明地利者不懂人事,不懂人事者……岂非黄口小儿一名,此等人怎配阔谈天下?’
满堂食客皆放声大笑,吃着东西的人更是一口喷了出来。
古长天的脸像驴肝似的,眼睛狠狠瞪着叶歆,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古兄请坐,今晚多吃点,别浪费了。’叶歆背着手一边大笑,一边踱回原位坐下。
姚开本想给赫洋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反而助长了他的气势和威望,得不偿失,心里很不痛快,但手下这群人被这个其貌不扬的文人一阵胡言说得无言以对,他脸色微变,淡淡地道:‘妹婿,你这位师爷的口才真是厉害!’
赫洋轻笑道:‘也就是席间说笑而已,三哥请别见怪。’
‘喝酒吧!’姚开很想再出手,但对方已经说明了不能比武,这一方面就不能再提了。
洪宇为叶歆递上一杯酒,笑道:‘好口才,把这群人戏弄成这样。’
‘我能说两句吗?’
叶歆随意瞥了一眼,却发现是一个青年男子,身体很瘦,相貌中平,不过青春气息很浓。叶歆含笑道:‘兄台请讲。’
‘辛兄刚才说古兄不足以论大事,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资格?’
‘刚才不过一个玩笑而已,难得古兄大度,不与在下计较。’
‘好!在下仲南山,也想问一问足下,你自负大才,至今却碌碌无为,不知是何缘故?’
叶歆傲然一笑,指着他的鼻子斥道:‘自己孤陋寡闻,却还敢在此处指斥别人,真是可笑,而我做的事岂是平常人能知道的?’
仲南山不屑地问道:‘足下做过甚么,只管拿出来说说,也好让大家开开眼。’
叶歆拿起茶碗悠然地呷了一口,轻笑道:‘你们知道上颖之战吗?’
‘此乃闻名天下的大战,我们岂能不知,此事与你有何关系?’
‘当时我就在军中,正是龙天行的军师,上颖之战连败苏家和银雪帝国,所有的行军布阵都由我设定。’
在座的人无不动容,那一场大战使龙天行横空出世,成为手握雄兵、割据一方的豪杰,至今还是为人津津乐道,这英华院中也时常说起那场大战,没想到竟是这个不起眼的瘦削男子所为。
姚开和赫洋都惊得站了起来,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叶歆,内心的激荡比其他人更甚,尤其是姚开。
仲南山的气焰一下全无,为了撑一撑面子,又问道:‘你既然是龙天行的军师,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名利于我如同江河之水,滚滚而去,一去不返,没有甚么可留恋,不像某些小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找到一个吃饭的地方就扬扬自得,真是可笑之极。’
‘辛师爷是奇人,岂是你们所能明白的?都给我闭嘴!’姚开忽然提着酒壶走了上来,含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上颖之战竟是阁下的手笔,实在太出乎意料了,今日有幸请先生前来赴宴,真是我姚开之幸,我敬你一杯。’
‘谢了。’叶歆举起杯一仰而尽,他要的就是引人注意,如今事情已成,于是收敛傲气,换上了温和而高雅的气质。
赫洋直愣愣地看着叶歆,一个有如此来历之人居然投在自己麾下,实在难以想像,但按叶歆所说,他既然肯放弃龙天行那里的高官厚禄,来到这里也合情合理,心中很快就释然了。
在座的人还想向叶歆挑战,只是见姚开发话,都不敢再说甚么,私下议论著上颖之战。
姚开坐回原位,问道:‘辛先生,那可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连苏剑豪这种人物都战败,可见先生的大才,不知可否说一说上颖之战?’
叶歆悠然笑道:‘其实也没有甚么特别,不过是因势利导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席间正欢,说这些兵甲之事实在不合时宜,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辛师爷过谦了,这些日子我正为一事心烦,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叶歆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既然如此就请说吧!’
姚开眯着眼睛笑了笑,道:‘铁凉几次三番派人来与我们同盟,父帅就是不肯,说甚么引狼入室,我却不同意,若不引外力,我们又怎会有出头之日,不知辛兄以为如何?’
叶歆知道这个问题其实是在问赫洋的取向,暗自琢磨了一阵,淡淡地道:‘姚老太爷自有妙算,既然主意是他老人家定的,自然有道理,姚三爷也是为了丹络,既然有此想法,应该去问姚老太爷,我一介书生,不便卷入姚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