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吗?”
“大人恩典,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苻薪生激动地几乎说不出话。
“好了,这事先不要声张,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苻薪生明白话中之意,哪敢不答应,恭敬地道:“卑职一定配合。”
“好了,你现在就回去把人都放了,但别说是我主意,就说你已查明,刘景娥有意隐瞒,犯案人等全不知情,不知者不罪,因此开释回家。”
“是!”苻薪生躬身一揖,转身就想往外走。
叶歆忽道:“想往上爬不是坏事,但要靠自己的努力,别打夫人的主意,这种手段瞒不过我,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轻举妄动,我保证你死得比刘景娥还惨,千万紧记。”
苻薪生身子颤了颤,应允一声,匆忙退走,因为他害怕再留下去,整个人都会变得透明。
凝心现出身影,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昇他的官呀!”
叶歆轻轻一笑道:“此人心计不弱,手段狠毒,用于对付敌人再合适不过,留在身边却不是颗好棋子,柔儿本性率真,虽然一时聪明,但终究不擅长应对这种人物,此人调动大军不来请示我,直接听命于柔儿,可见他打算靠柔儿往上爬,这本无可厚非,但是我不喜欢他利用柔儿,所以把他调开.”
凝心轻叹道:“原来是这样,你对冰妹妹实在太好了,连她接触的坏人也预先被你铲除。”
“谁让我是她丈夫呢!”叶歆笑着耸了耸肩,“苻薪生被我点破意图,心里已有畏惧,下一次再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一定会记起刘景娥的死状,相信他会收敛。”
凝心担忧地问道:“可是苻薪生出任要职不是更危险吗?”
“此人虽然有些野心,但我自信还能控制他,副帅只不过是个名号,一切还是狼牙说的算,何况新军都是草原牧民充任,不会听一个外人的,因此他也只能给狼牙提意见,统率不了大军。而且寇子诚的心计在他之上,应该可以控制他,再加有余树青的监视,如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可让他再也见不到太阳。”
凝心倒吸了一口凉气,叶歆虽然表现的漫不经心,但谈笑间已把一个人的生死牢牢地捏在手上,手段之狠远在旁人之上。
半个时辰后,冰柔满脸兴奋地回到圆舒轩,一见叶歆,迫不及待地向他请功。
“相公,我办了件大事!”
叶歆想到妻子方才的英姿飒爽,再看着眼前的娇憨美态,越看越爱,轻舒猿臂,亲热地把冰柔抱在怀里,调情道:“哦!说给我听听。”
冰柔吓了一跳,虽然丈夫总是很温柔,却极少这么热情,但这种亲暱,哪个妻子不喜,乐得索性腻在叶歆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娇声道:“我把仙主堂的奸细抓起来了。”
“是吗?”叶歆顺着妻子的话语,只讚不弹,虽然猜测妻子的举动别有用意,但眼下没有必要说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冰柔兴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叶歆仔细地听完,还不时地提问,彷彿真的不知道事情,使冰柔越说越有兴致。
他并没有质问妻子的计划是如何安排的,今天是妻子开心的日子,任何问题都不应该打破这欢愉的气氛,因此他忍耐了。
看着妻子,叶歆忽然有一种欣慰的感觉,妻子终于活跃了起来,不再是闺房中那个幽怨的少妇,虽然这种活跃可能会带来许多危险,但这才是真正的冰柔,一个属于阳光的女子,她需要有空间来展示自身的魅力。
良好关系建立于理解,两人之间本就相亲相爱,经此一事,叶歆知道妻子需要甚么,如果把她放在家里,她需要自己几乎全部的感情,但展示在阳光下的冰柔却有很多事可做,家庭、感情和儿子已不再是羁绊心灵的麻烦。
“也许是我错了,是我束缚了她,我不应该怕她遇到危险而限制她。”叶歆的心态开始有了很大的转变,一个崭新的意念开始在脑海中生成。
晚饭过后,一大群客人涌到总督府拜访叶歆,轿子和马车把总督府外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勾结仙主堂是个甚么罪名,所有的人都知道,单是禁黄令一条,就足以让他们丢官丢命,叶歆的手段他们都十分清楚,苻薪生把人都放了回去,这反而使他们更加坐立不安,片刻也不敢停留,立即赶到叶府求见。
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卧牛城的大小官员都被惊动了,夜寒等在城的官员也都跑来,有的是受人之托,前来求情,有的是想问问事情的始末,毕竟让仙主堂渗透入卧牛城是件大事,没有人脱得了关系,还有的却在等待有人被贬,自己好跻身上位。
叶歆在圆舒轩里设下家宴,为妻子庆功,外面的事充耳不闻,就连夜寒等人也避而不见,硬是要把这些官员放在火上烤几下才肯罢休。
席间充满了欢声笑语,凝心和紫如都在座,还有乖巧的小梦山,自然也少不了三位老人家和冰柔。
三老看着如花似玉的三女,乐得合不拢嘴,田氏被刺的阴影在这一刻被沖淡了许多。
紫如第一次见到凝心,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