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牛城的东门外,一个优雅的身影悄悄地出现了。
“卧──牛──城!终于找到了!”凝心露出会心的微笑。
她从未到过卧牛城,虽然有叶歆给她的地图,但毕竟很少出门,又不愿意露出真面目,因而每到一城都只在城门停留片刻观看城名,因而走了很多冤枉路,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这里。
在城中寻觅半天,她来到了总督府,直到在圆舒轩中见到陶晶,才露出了身影。
陶晶正坐在门前的栏杆上唉声叹气,原本快快乐乐的四老突然少了一个,心中很不舒服,更令她感到难过的是派刺客来的是另一名媳妇的父亲,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让她很为难。
“伯母!”
陶晶呆了呆,抬头一看,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张美的令所有女人都羡慕的脸,惊讶地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凝心嫣然一笑,蹲在她身边问道:“歆弟让我回来送信。”
“歆儿!”陶晶喜逐颜开,催问道:“他怎么样?”
“他很好,您不必担心。”
陶晶牵着她的手叹道:“我怎能不担心呢,上次他来信说你受了重伤,一时不能离京,现在看到你平安回来,我的心终于放下了。”
叶君行和冰离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见是凝心,心中一喜,又问起了叶歆。凝心微笑着将叶歆的近况说了一遍。听到叶歆快回来了,三老都很高兴。
“对了,歆弟有三封信,一封给冰妹妹,一封给冰伯伯,另一封请叶伯伯转交给他的部下。”
冰离接下给自己的信,看了几行,眼泪就滚下面颊。叶歆的信中都是抚慰之辞,还把一切的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中年丧妻是人生一大悲事,这些日子也是痛不欲生,直到读了书信,心头才感到一阵温暖,轻叹道:“这个孩子,还是那么体贴。”
叶君行接下书信也看了一遍,劝道:“冰老弟,柔儿是不是太冲动了,快想办法劝阻她吧!”
凝心道:“歆弟说冰妹妹一定会去报仇,嘱咐我一定要安抚冰妹妹,事情等他回来再解决。”
冰离神色一变,惊道:“柔儿已领着大军前去报仇了。”
凝心的脸刷的全白了,又拿出第二封信道:“这信要交给歆弟的部下,劳烦伯伯帮我送一下。”
叶君行接下书信,沉吟了片刻道:“人好像都走了,只有紫如姑娘在厢房养伤,把信给她吧!”
“我不清楚,只要交给其中一个就行了。”
“我去吧!”陶晶接下书信走到紫如的房中,却见紫如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想事情,心头不禁微叹,这么一个好姑娘,为了自己一家却几乎丧命。
紫如听到脚步声,转头望向陶晶,含笑问道:“伯母,怎么是你?”
陶晶怜惜地问道:“伤还痛吗?”
“不碍事。”
陶晶摸着她的手柔声道:“看你这样我真心疼,早点好起来吧!”
“伯母,有事吗?”
陶晶将信递给紫如,道:“这是歆儿的信,夜寒他们都不在,你看看吧!”
“真的!”紫如又惊又喜,在陶晶的帮忙下打开信纸,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神色微沉,道:“是禁止我们出兵的信,可惜晚到了一步,不过没有关系,夜寒已经去做这事了。”
“这样就好!我走了,你休息吧!”陶晶笑了笑,起身离开了房间。
“要是信早点来多好啊!”紫如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夜寒若是按自己的话做,必然会引来冰柔的不满,虽然自己问心无愧,但如果引起冰柔与叶歆之间的问题就麻烦了。
旭日的光辉照耀着悬河清澈的河水,泛起阵阵金色的粼光。夜寒一路狂奔,终于见到了悬河城的城池,出发时的五十名女侍队和亲兵现在只有一半跟在后面,其余的不是因为马跑死了,就是累得摔下马后受伤了。
微风吹过,一丝淡淡的血腥气息钻入了夜寒的鼻子。
“不好!仗一定打起来了。”
脸色大变的他再次抽着马鞭,飞奔入城,但当他看到城门内的情况时,一切又似乎很安稳,紧张的神经略略松弛了下来。
“夜大人!”守城门的将领一眼就认出了他,笑着迎了上来。
夜寒勒住缰绳,焦急询问道:“打完仗了吗?”
将领立时笑了,得意地道:“昨夜我们大胜了一场,把敌军杀得望风而逃。”
“胜了?”夜寒感到有些意外,但这个结果毕竟让人振奋,点头道:“看来我来的时机不错。”
将领话锋一转,笑着道:“将军们乘胜追击,说是一定要抓住红烈才算胜利。”
“追击!”夜寒刚放下的心又提回嗓子口,脸色大变,厉色喝问道:“还有谁在城里?”
将领见他满脸煞气,吓了一大跳,连忙应道:“只有林子云大人守城。”
“别人就罢了,想不到连黄延功这种久经战阵的人也贪功,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