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区总兵力的两倍。然而这四个势力却在顺州的周边地区形成了三对一的包围战,激战正酣。因此,顺州成为了天下关注的焦点,众多的势力都把顺州攻防战的胜负看成是决定天下命运的一战。
苏方志十分清楚这个局面的意义,他在等待儿子回归,如此顺州战场的压力就会缓解,还可以腾出手吞下顺州东部和东南部的宁州和海州,乃至最东面的东平州。
清月、铁凉、屈家虽然合力围攻,然而每一方都各有想法。
清月对于顺州是志在必得,否则就无法打开东进的道路,大军在老将云璧的率领下一直向东进攻,然而他所面对的是苏方志的主力,两人都是老谋深算的老将,从不轻易涉险,因此苏方志虽然兵力处于劣势,但局面上还算能够持平。
屈家意在向正东和东南方进兵,最大的目标莫过于天下中心的双龙城,同时又要防备借道的铁凉大军袭取昌州,所以对顺州东北方的攻击并不着急。与其对峙战场的是苏方志的大将陈刚,凭藉有利地形,领着五万人与屈家的十万大军相抗。
三方大军最得势的便是铁凉,十五万铁凉大军借道昌州,向顺州西北的桃子河与潜龙岭一带进兵,苏方志拨出七万人给次子苏剑虎固守。苏剑虎虽然没有他兄长那么混帐,但也是无能之辈,每战必败,一连丢失了五座山寨后,才在他父亲的援兵接应下稳住了阵势。而铁凉军两线作战,还要防备屈复清,所以不敢冒进,只能步步为营,使大军推进的速度减缓,给了苏方志父子喘息的时间。
与顺州的战火纷飞相比,东面的战争无论是兵数上还是战况上都远远不及,北面的肃州和铁凉之间的战争停歇了,银州的赵玄华大败之后正在养精蓄锐,因此整个北方已无战事,而海州和宁州几地的内部兼并战固然激烈,但对整个大陆的战局来说影响甚微。
能够改变局面的便是苏剑豪的西征军,北部的大军已进入了平安州边境,与自称中州皇帝的旷国雄激战正酣。而南路的齐槐和扎猛也如同利剑沿眠月河南岸进逼,沿途的独自势力不是投降就是依附,抵抗甚微。
京城进入了九月,枫叶又红了,微凉的天气令人十分舒服,平静的局势令这座大城又重新获得了生机,城上也开始活络了起来。
掌权的言德谦虽然才能有限,但多年的从官经验也使他有更高的见识,处理事情颇为老成持重,再加上清流势力的督察,政令通畅,法度适中,使动荡的局势越来越平稳有序。由于兵力缺乏,朝中主流官员也不敢妄言开疆拓土,都觉得能守住眼前的一切便已足够了。
变化最大的莫过于承明皇帝,因为没有了竞争的对手,人也似乎懒了起来,当年争夺皇位时的凶狠和毒辣被宫中的美酒佳人洗去。
龙天行的地位越来越稳固,民望极高,但他极少参与朝政的决策,也从来不管京中军务,这使言德谦和张全对他都极有好感,疑心渐去。
如果言张两人是天龙朝的栋樑,龙天行便是天龙朝的基石,稳重而敦厚。在叶歆的指点下,他陆续将成泓和海承思调到了司马丞的手下,只有柳成风因昇了内阁学士没有离去。
虽然京城中恢复了兵变之前的稳定,但叶歆敏锐的洞察力却看到了平静之中的丝丝裂缝。乱世中,任何分歧将会导致完全不同的结果。
透过龙天行掌管兵部的机会,叶歆得到更多的情报。东平州的周边地区独立势力众多,但实力有限,若有十万大军,正是进兵的好时机,否则一旦顺州的战事结束,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抢这片地区。
尤其是掌握大军的张全,面对大陆东侧平静的局面,正是开疆拓土的好时机,然而以言德谦为首的百官则想着稳守地盘,后图大事,分歧是必然存在的。
张全的公爵府、言德谦的大学士府,以及龙天行的大将军府门前每天都是门庭若市,各类想出人头地的人纷纷毛遂自荐,官员们也是相互走动,想在平稳之中取得最好的机会。
叶歆很清楚承明皇帝的龙椅能坐多久完全取决于这三个人的良好合作,但他并不认为这种合作会长久,甚至他本人也将会成为破坏者。
只是眼下他的目标是铁凉,拿下银州便无后顾之忧,可以西出悬河城,南下眠月河,因此想借用天龙朝残存的力量和影响力先稳住南方。
他再次回到了詹府,詹俊和詹杼父子因为两次立功,地位已经不同往时,詹杼更是一品大员,但比起龙天行、张全、言德谦三人还是相差很远,至少他们只有官位而没有权力,因此依附在言德谦势力之下。
詹杼正在府中,听说辛未居士来了,大喜过望,忙不迭地将他迎入了后院书房。
叶歆打量了他片刻,含笑道:“想不到分别才两个月,少公子风采更胜从前,想必是官场得意吧?”
詹杼满面春风地笑道:“还算不错,如今局势稳定,因为龙大将军的事情,皇上说我们父子立了大功,所以父亲又加封了大学士的官衔,而我也昇了大理寺少卿。如今我爹与皇帝的关系也很好,又是言府常客,所以日子过得挺舒心。”
叶歆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