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儿子能功成名就,然而自己不善经营,虽然一路升迁,但他自认不是个做官的材料,也帮不了儿子,心中多少有些愧疚,此时见叶歆提起官场仕途,便朝叶歆拱手,诚恳地道:“我如今官至侍郎已经满足了,居士谈吐不凡,日后还望多多帮助小儿,虽不望他有入阁之日,也希望他能平平安安,一路升迁。”
叶歆欠了欠身,含笑道:“这是自然,我既然投入门下,少公子的前程当然也是我的前程,我岂能不肝脑涂地而报之?东翁放心,我自当找个机会帮少公子立功升迁。”
“居士能有此心,我心甚慰。”
詹杼忽然站了起来,含笑道:“居士,到我书房坐一坐吧!父亲画画的时间到了。”
“好!”叶歆向詹俊拱了拱手,然后随詹杼离开了屋子。
刚出院子,詹杼冷不防地问了一句:“居士来此不会是别有用心吧?”言语似是调侃,又似认真。
叶歆的心里陡然一惊,然而久历官场的他不知遇过多少风浪,所以表面上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满怀笑意的眼睛瞥了詹杼一眼,轻轻笑道:“自然是别有用心。”
“哦!”詹杼赫然止步,回头紧紧地盯著他,眼神中闪烁著微微的寒光。
“难道帮助詹大人和少公子功成名就,不算别有用心吗?”叶歆见他反应如此之快,心中暗笑他火候太浅,在这官场之中若想立足,凭此技俩还不足以与那群老谋深算的大臣们对抗。
“说的好!这话我喜欢。”詹杼哈哈一笑,眉宇间的怀疑一扫而空。
叶歆颇为喜欢他这种性格,含笑道:“少公子,如今正值乱世,何不趁此机会一展抱负?”
“居士说的不错,我也想展翅高飞,然而现在父亲刚刚进京,在京内并没有甚么势力,再加上他老人家又不是一个喜欢走动的人,所以我只能混到一个八品的小官,而且甚么事也不用做,想立功都难。”想起自己如今的官位,詹杼微微的叹了一声。
“少公子放心,我如今是詹府幕客,自然会为少公子暗中筹划,保证让你连升三级!”
“哦?”詹杼一听之下顿时兴奋不已,充满期待的眼睛紧紧盯著他,急声问道:“不知居士有何妙计?”
“朝中不是要招抚河帮吗?我与河帮帮主相识,当可把这场富贵送给少公子。”
詹杼眼睛一亮,喜色满脸道:“原来居士与河帮帮主有交情,这实在太好了,若能成此大事,詹杼定当重谢。”
叶歆摇头笑道:“我若想得到重谢,又岂会投到府上,直接让河帮把我荐给皇帝就行了。”
“你为何要把功劳给我?”詹杼这才醒悟叶歆是把一个天大的功劳交到自己的手上,既是诧异,又有些怀疑。
叶歆仰起头望著天空,微笑道:“我不想做官,只想做点事,何况此事对少公子百利而无一害,不过若是少公子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詹杼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天,还是有些将信将疑,问道:“你真想把功劳让给我?”
“有的人适合耀武扬威,有的人适合在背后暗中谋划。我平生最讨厌出名,更讨厌受人注意,只想找个能发挥的地方,然而朝中那些大臣们太过短视,唯有大人儒雅宽厚,故此我才会来府上效力。”
“你是说你喜欢当军师?”
“非也,我只想当一个暗中献计的幕客。”
詹杼一拍大腿,喜色满面地道:“既然如此,你就跟著我。我在明,你在暗,为我出谋划策。”神色之中,朝气蓬发,似乎成功已是囊中之物。
叶歆心中暗笑,但表面上却很恭敬,躬身道:“愿效犬马之劳。”
“走,我们到书房去说。”詹杼入仕才几个月,官场阅历极浅。虽然雄心壮志,有心向上,却不知门路,怎能与在宦海中打滚多年的叶歆相比,被他几句话就逗的心花怒放,引以为知己。
叶歆并不完全是敷衍他,詹杼虽然年轻气盛,但受其父影响,略有些儒雅之风,而且从表面上看,为人还算正直,培养一下也可以有一番作为,将来也许可以成功安插在京中当另一把匕首。
两人在书房落坐之后,詹杼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不知道你有何妙计,可以让我迅速升官?如今这官位太小,根本无事可做。”
“少公子莫急,我如今有三步棋,却不能单由少公子一人做,一则少公子官历太浅,朝中老臣不会听信于你,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是立功的机会;二则这两件事功劳太大,少公子太快窜升会有人眼红,日后对少公子不利。”
詹杼越听越觉得叶歆才华非凡,而且经验老道,点头赞道:“分析的太有理了,能有你助我,实在是天大的幸事。”
叶歆笑了笑又道:“这场功劳还是让你父亲为主,你为辅佐,詹大人乃二品大员,无论是官位还是身分都绰绰有余,更重要的是能进宫与皇帝单独面谈,因而不会被人分薄了功劳。你父亲立了功,你自然也有极大的功劳,到时候父子同时晋升,可谓一时佳话。”
詹杼虽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