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这就是人力的限制。”
丁才不想多说此事,岔开话题问:“大人,雪竹庄已空,不知大人做何安排?”
“你看著办!我没有意见。”叶歆随口应了一句,心里依然挂悬著京城的变化。
此时,一艘暗红色大船高速驶到了河口渡码头,船上挂著一杆大旗,上面画著一只飞翼,十分醒目。船头站著许多人,为首的正是河帮之主魏劭,他一听说叶歆有难,立时就赶了过来。
随同在大船之侧的还有几艘略小的船只,也搭载著不少河帮要人。
冰柔和四老一直在甲板上等著,看著这种气势,知道必是河帮之主到了,连忙走到船边等待。
魏劭不待船靠岸就跳上了码头,然后飞快地冲上了冰柔乘坐的巨船,边跑边问道:“谁说大爷有危险?”
四老打量了他几眼,见此人四十岁左右,面色发灰,身著蓝色劲装,一头杂乱的短发,黑色短须,腰间还悬著绿色刀鞘,一把金柄的宝刀插在鞘内,看上去十分名贵。而随同他上船的还有几人,也都是三、四十岁的汉子,各个虎背熊腰,手提兵刃,满脸豪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常的小人物。
冰柔正色说道:“苏家和三皇子图谋叛乱,已经挥兵进京,还计划要杀他,我已找人去救他出城,但现在苏家势力极大,又有军权,眼下只有水路安全,想请帮主派船到端庆府等候。”
“妈的!该死的苏家,敢动大人一根头发,老子宰了他全家!”叶歆对魏劭有知遇之恩,在魏劭心中是最重要的人物,一听叶歆遇到危险,忍不住大声咒骂起来。
冰柔见他如此,知道必能相助,含笑道:“帮主不必担心,他应该会没事。”
魏劭这才打量她,发现面前这个美貌少妇与“叶夫人”有几分相似,以为是叶歆新娶的夫人,拍著胸脯道:“夫人放心!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让公子没事。”
“有劳帮主了。”冰柔说道。
魏劭回头大吼道:“没听到吗?苏家要动我们河帮的大爷,还不快去把附近的船都召到端庆府;再告诉沿河的码头,从现在起不许提供任何船只给官府,禁止一切往下游去的船通行,我要封河三天。”
“是!”他身边环伺的都是河帮的骨干成员,也都是心腹之人,十分清楚河帮的建立和背景,自然也是同仇敌忾,大喝一声离开,分别驾船分散到各码头去召人。
冰柔看著他豪气冲天的样子,暗暗赞叹道:“不愧为河帮之主,一句话就能封河三天。”
魏劭看了看四老,转头对冰柔道:“夫人,这四位是大人的双亲吧?”
“嗯!”冰柔说道。
“四位放心,我会安排得万无一失。”魏劭朝他们拱了拱手,然后走下码头,指著码头上的手下道:“把这船驶到沁云湖去,派人小心守著。船上的人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们提头来见我!”
这些船夫都是河帮小卒,见帮主发火了,吓得浑身哆嗦,只知点头,不敢答话。
“夫人,我先行一步。”魏劭仰头朝冰柔再拱了拱手,然后回到自己的船上,喝道:“立即去端庆府,快!”
水手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帮主如此紧张,不敢怠慢,拉满了帆便朝下游冲去,船速之快让人咋舌。
看著扬帆而去的魏劭,冰柔无限感慨,若不是叶歆平时积下的威望和恩德,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冒著危险前去救他。
酉时,天色渐黑,京城内外的气氛更显得有些诡谲,平时大都待在军城的禁军纷纷接到命令。除了少数的几个将领,其他人都不知道原因,但军纪严明的禁军依然服从军令,出动封锁了九门。
其中一位领军的参将就是扎猛,由于他在齐槐的麾下,所以算是苏家的嫡系,半个时辰之前才得到命令,率领本部人马驻守西门。
虽然身为武夫,但军队诡异的行动引起了他的猜疑,于是找到了齐槐,直接了当地问道:“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呀?气氛阴沉的吓人,不会是有人想造反吧?”
齐槐看了看他,忽然笑了起来。由于扎猛一直都沉默寡言,默默地执行所有的军令,所以齐槐很看重他,因而直言不讳地道:“扎猛,你是自己人,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你。今夜将有大事发生,事若成,你我都会加官进爵,享受荣华富贵。”
扎猛心中大惊,忖道:“大事?什么大事居然要调动大军?嗯!不是造反就是要杀人。”这些年的官场生涯,让他学会了沉著冷静,因而保持著原来的表情,并没有引起齐槐的怀疑。
齐槐说的兴起,一想起事成之后,荣华富贵垂手可得,一双眼睛就亮了起来,笑道:“老弟,别紧张,兵力都在我们手上,绝不会有半点差错,何况驸马爷也快回来了。”
扎猛更是吃惊,苏剑豪远在恭城奉旨讨敌,如今没有得到皇命就私自回京,可见今日之事极为严重。
齐槐吩咐道:“西门是重要的地方,逃跑的人大都会往西去,所以盘查一定要严,子时之后城门紧闭,不许任何人出入。”
“是!”扎猛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