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焰更是令许多人为之侧目。如今叶歆回来,总算是有人能与之抗衡了。
李浩等叶派旧人见他重获重任,倍感兴奋,不禁喜上眉梢,觉得叶派终于有机会再次出头了。
言德谦等三皇子的党羽更是震惊不已。上朝的京官中,有超过一半都是他们的人,也都知道派去游说叶歆的人被抽了四十鞭子赶了回来,惹得三皇子大怒,正想办法要处置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又回来了,而且位极人臣,大权在握。
叶歆见众人都看著自己,含笑朝著他们拱了拱手。
轩丘聿等人对叶歆的态度更加客气,既是吹捧,又是夸赞。
叶歆谈笑风生,没有什么傲气,除了三皇子派之外,都对他极有好感。
半刻钟之后,太监出来宣召上殿,大臣们鱼贯入宫。
再次踏入大殿,叶歆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以前站在此处,想的是如何利用权力去拯救妻子,然而这一次却是为了自己的目标重新回到官场,回到这尔虞我诈的地方,但却没有一丝的后悔和勉强。
轩丘聿为了拉拢他,竟主动排在他的下手,当场将首辅的位置让给了他。叶歆自然知道其中的含意,低调地退让了,但他站的位置是一品大员的位置,也就是第一排。
众官员都看著他,情绪各有不同,有的羡慕,有的妒忌,有的赞叹,有的仇恨。这位两鬓皆白的青年,与远在恭城的苏剑豪是天龙朝两大新秀的代表,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这两大势力将会是未来局势的导向,左右著兴衰胜败。
叶歆毫不在意,眼睛直盯盯地看著正中那张金色的龙椅,脑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无论如何,这张龙椅上的人都会更换,坐上去的也许不只一个,但最终只会有一个人独占鳌头。
静静地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明宗依然没有出现,大殿内的气氛很平静,因为明宗病势时好时坏,所以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众官员都习以为常了,并不著急。
半个时辰后,徐公公搀著明宗走了出来。
叶歆一见明宗便大吃一惊,虽然只是一年未见,然而明宗竟像是老了许多似的,连眼神都有些散乱了,一副下世的光景,按此推断,只怕活不过两、三个月,心中又是一番感触。尤其是想到那张遗诏,意识到皇帝也知道自己很快就不行了,因此才让丁才将遗诏送到自己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叩倒在地,向这位垂暮的老人表示敬意。
明宗朝著下面艰难地挥了挥手,示意平身,然后颤颤巍巍坐在了龙椅上,头也撑不起来了,只能歪在软枕之上,手臂放在膝盖上,却在微微地颤抖著。
徐公公踏前一步,白眉下的小眼睛扫了扫在场的百官,扬声问道:“叶大人来了吗?”
叶歆有些愕然,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回京了,眼角扫了一下丁才,见他含笑点头,知道是他率先禀报了,朝他点了点头后,踏前一步,躬身相向,恭敬地应道:“微臣在。”
明宗慈祥地看著他半晌,然后朝徐公公点了点头。
徐公公捧出一份诏书,扬声朗读了起来,意思与叶歆接到的圣旨一模一样,只是没有提到遗诏之事。
叶歆自然明白,如果让人知道自己手中有遗诏,恐怕终日不得安神,而且还有杀身之祸。以他现在的实力,连一个普通壮汉都未必能敌,更何况是杀手。
待叶歆跪倒谢恩完毕,明宗长长吸了口气,然后朝徐公公招了招手。
徐公公俯下身听了一阵后,再次面向百官,扬声道:“皇上说,苏尚书与叛军仍在交战,前后又拨了十数万人,然而战事还是僵持不下,前日又来求援。叶大人,皇上要调拨五万人前往助战,由你带领,得胜之后再回肃州。请你在京稍留一阵。”
叶歆昨日听闻战事僵持,毫无进展,感到颇为惊讶,现下听到皇帝要自己去助战,便欣然应允了。然而他却不知,这一个皇命就如毒液一样,注入了天龙朝老迈的身躯。
下朝之后,叶歆立即被众人围住了。这位重新起用的朝廷新贵,再次成为众人追捧的焦点,更有不少“墙头草”想依附在他的势力之下。毕竟朝局动荡,皇子们的成败依然难以看清,所以风险很大;相比之下,苏家和叶歆这两派势力便显得稳固许多,无论谁坐了皇位,这两派势力都是新皇倚重的力量。
叶歆以温和的态度与众官员周旋了半天,才能脱身回到府中。
随在他身边的丁才笑道:“大人,这次是你第一次领兵出征。”
叶歆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摇头苦笑道:“这项差事可不好做,我从未带兵,军中没有威望,这五万人又是临时抽调,只怕战力不高,所以就算去了前线,也没什么大作为。而且,苏剑豪是主帅,皇上虽然没有把我置于他的麾下,但他兵多,我兵少,自然是他占了上风,我也变相地成了他的部下。”
“这倒是可虑。”丁才忧道。
“更重要的是战事的发展,若是战事持久,我还不知何时才能去肃州赴任。”叶歆说道。
丁才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