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中苦笑连连,没想惩罚会如此之重,从正三品到正七品,一连降了八级,也可算是少有的重惩。接着他又想到若不能回到草原,便要离远遥控,虽然不担心草原的人会变心,然而消息传达不便,控制起来十分不便。
想到种种事情,心中的天秤都晃动了起来,如今皇帝的想法已经略明了,也就是说抉择的时间就在眼前。
除了叶派的人和一些同情者外,其他派系的人都显得十分亢奋,觉得从此便可除去一个死对头了,而且还可以吸纳叶歆在银州留下的势力。
明宗没有再说什么,昏花的眼睛扫了一眼叶歆,然后在太监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朝臣们各自散去,有的兴奋,有的狂喜,在他们的眼中,叶歆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再也没有人理会他的存在,只有丁才和李浩两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丁才见他站着发愣,表情古怪,既不喜,也不悲,担心地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叶歆正在思考将来,听到声音后抬头看了看他,含笑道:“我没事。”
李浩失望地道:“皇上的处罚似乎太重了,连降八级,天龙朝的历史中也很少有这种惩罚。”
叶歆道:“其实这种结果很正常,如今四方大乱,朝中人心不稳,为了安抚百官,皇上不能不重惩我以安百官之心,没把我打入天牢已经不错了。”
丁才附和道:“皇上这么做也是在为大人减压,那些弹劾奏折大都要求罢官后再治重罪,如今惩罚已定,别人就无法再用铁凉之事做文章了。”
李浩恍然大悟,点头道:“这么说皇上也算是用心良苦。”
叶歆沉吟道:“皇上一直都深不可测,是不是用心良苦尚未可知,但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就是苏家又多了十数万大军,而且地近京畿,就像是守在宫门外的卫士,随时可以挥军进宫。若是苏家心怀不轨,篡权夺位将会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他们对皇位的继承人问题上有绝大的影响力。如果他们不承认继位人,其他人就算得到皇位也坐不稳。”
丁才和李浩都叹息了起来。
“回府吧!”叶歆看了看空荡的大殿,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做为一个小小的知县,对朝局的直接影响力十分有限,他的心原本就徘徊在归隐和留任之间,一时无法做决定,如今遇上这种事情,不免萌生了退意。
出了宫门,李浩告辞回府,马怀仁领着叶歆的旧臣一起在门外恭候,虽然都知道他被贬,但他们的眼中都没有任何的异样。
“马老,你们都来啦!”叶歆看着这群从入京开始就跟着自己的部下,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色,无论仕途如何起伏,但救出妻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时此刻并没有任何的遗憾。
马怀仁躬身道:“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公子千万不要灰心,我们会辅佐公子东山再起。”
叶歆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拉着他笑道:“既然都来了,就去雪竹庄吧!今日我陪大家喝个痛快。”
丁才早就知道他不再忌酒,笑道:“马老,走吧!今日不醉无归。”
一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就像回到了叶歆还未参加科举前的光景,一片和谐。
一个时辰之后,雪竹庄外庄的正厅之中响起了热闹劝酒声,叶歆放开了一切,尽情地推杯畅饮。
一夜狂醉,直到次日午时,叶歆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冰柔见他醒了,坐到床边递给他温茶,嗔道:“怎么喝的这么醉?别忘了伤刚好,复发了可别怨人。”
叶歆伸开四肢,大字型躺在床上,想起昨日豪饮,哈哈大笑道:“人生难得如此爽快,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从前,轻松自在,无拘无束。”
“还爽呢!吐了姐姐一身都是。”
叶歆愣了愣,然后捶了自己一下,笑道:“该死,该死,亵渎了姐姐。”
冰柔娇笑道:“哼!连你儿子都笑你,啊──”
叶歆猛的翻身拉着她手臂,用力一扯便将她拖到了床上,压在身下。
冰柔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被他压在身下,不禁俏脸绯红,捶了他一下,娇嗔道:“你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叶歆不理她,低头将双唇深深印在她的红唇之上。
冰柔被他吻得几乎喘不出气来,瞪大眼睛看着丈夫的古怪行径,有些不知所措。
叶歆饱尝了香唇之后才松开她,瘫在床上一边享受着余香,一边笑道:“可惜一直卧病在床,夫妻好久没有温存过了。”
冰柔伏在他胸口吃吃地笑道:“你不会是受刺激太重了吧?”
叶歆笑道:“自从你出来之后,我就觉得压力骤减,浑身都觉得很轻松。”
“是啊!自由的感觉真好。”
叶歆直直地看着床顶,喃喃地道:“现在还没有决定将来的路。”
冰柔关心地问道:“相公,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在考虑,柔儿,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