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逼的他不得不动手。
围在外面的一万铁凉士兵,见程安连手都没动就被叶歆抓住了,不禁大惊失色,也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快放人。」
「不放人我们就放箭了。」
叶歆走到程安身边,缓缓地抽出他的配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後高声叫道∶「想放箭就放吧!不过你们最好想清楚再动手。」
铁凉士兵们看著被俘的程安,果然有些投鼠忌器,拿著弓箭的手都放了下来。
狼牙和他的五百人哄然叫起好来,竟不像是被大军包围著,反而像是胜利者。
红逖左右为难,既不想违抗圣旨,又不愿叶歆被杀。如今见叶歆动了手,心里盘算了片刻,觉得此事只有让叶歆自己去解决,自己就算插手也是无能为力,反而会牵连到父亲和妹妹,於是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叶歆用剑指著程安的咽喉冷言问道∶「将军,我看你是不是该重新考虑一下。」
程安却表现的很强硬,怒目回应道∶「本将绝不会放你,否则皇上不会饶恕我的。叶歆,你现在是插翅难飞,我劝你还是别妄想逃走,等著被砍头吧!哈哈!」
叶歆没料到程安如此刚烈,心里迅速地盘算著是战是降,最好的办法莫过於挟持铁凉皇帝。然而眼前的数千铁凉军已张弓搭箭,即使能找到皇帝,可自己的五百亲兵恐怕就会丧命於弓箭之下。
叶歆想了一阵,喝道∶「我不能看著这五百弟兄因我而死,你放了他们,我随你进城。不然你先陪葬,然後我再去找其他人。」
程安倒是条汉子,面对叶歆的威胁反而镇定了下来,沉声道∶「皇命在身,就算你杀我也没用。」接著大声嚷道∶「弓箭手准备。」
红逖见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不得不站出来劝解道∶「两位,情况还有回旋的馀地,何必闹到如此地步?皇上也许还会改变主意,不如各让一步,待我亲自去见皇上,也许会有好的结果。」
叶歆随用一藤抽在程安的睡穴上,然後催促道∶「红兄快去快回,无论如何先保全亲兵不受危险,其他的事慢慢再说。」
「我这就去。」红逖不敢怠慢,一甩缰绳,纵马往城里飞奔而去。
望著一万大军,叶歆知道只有程安在手还不足够,於是不顾众目睽睽,身子一闪便来到领军的几名千夫长面前。
一万铁凉士兵看著如同鬼魅似的身影在雪地上肆意行动,都惊呆了,眼睁睁地看著千夫长们被叶歆轻易地击落马下,动弹不得。
叶歆站在整齐的军列之前,傲然扫视著面前如同铁墙一样的铁凉骑兵阵,喝道∶「红逖红大人正进城见你们的皇上,你们的将军在我手里,我不会杀他。还有这些将领,都被我所制,希望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如果谁敢动手,我也不会客气。」
看著这个单薄的身影,谁也想不到会有如此高明的实力,铁凉的士兵们被他的气势所压,虽然有万名士兵,但没有一个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被误认为是挑衅。
叶歆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惧意,知道这次的震慑行动很成功,心中稍定,飘然往车帐走去,并吩咐将程安拖到亲兵队之中,让他暴露在敌方的弓箭之下,使对方不敢随意动手。
僵持下的气氛十分凝重,萧萧的寒风掠过,似要将人们的心都冰封起来。铁凉大军虽然有些忌惮,但还是将包围网渐渐缩小,直到刀锋相对。
叶歆的亲兵穿的是白衣白甲,而铁凉的士兵则是一身黑盔黑甲,可以清楚地看到壁垒分明的两阵,铁凉军就像黑色铁环,包裹在外。
战马也受到不祥和气氛的感染,不安和压抑使它们不停地踢打著雪地,溅起的雪粉被风一吹,升起了阵阵雪雾。
亲兵们在大军的压迫之下并没有显露出一丝的害怕,反而因为叶歆所表现出来的高强实力而显得士气高昂,一个个都把眼睛瞪的极大,怒视著正面的敌军。
从他们的身上,铁凉士兵可以感受到一种慑人的气氛,竟有些反客为主的味道。
叶歆坐在车帐前的坐驾上,静静地看著寒风下的亲兵们,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忠诚、勇气、无畏和忘我,这种精神使他感到身体里的血液就像在燃烧似的。
狼牙移到了他的身边,劝道∶「大人,您进去休息吧!这里我们来应付。」
叶歆歉然地道∶「狼牙兄弟,实在抱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虽然他们现在没有动手,但情况不妙,看来是凶多吉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大家只有马刀,没有其他防身之物,若敌军的放箭,这五百兄弟只怕没几个能活。」
狼牙此时对他的敬佩到极点,见他如此,豪迈地笑了笑道∶「大人,没什麽大不了,我们以前每天都在面对死亡和战争,现在这种情况也没什麽大不了。」
叶歆对於铁凉要杀自己感到万分不解,祭旗之说无法令他相信,唯一合理的解释,也许只有身分和官位,但这也并不能令人完全信服。然而若要调查,就必须等到逃出生天。
想著,叶歆叹息著看了看狼牙,自己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