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与人有了孩子,这是再也无法补救的事实,然而女儿又是定了亲的人,因此这不但有道德问题,还是灭族的大罪。
又是红炽的哭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红烈看着哭闹的外孙,无奈地叹道:“红家世代忠良,想不到竟然出了这种事情,欺君大罪,我有何面目去看皇上,去见太子。”
红緂一边哄着儿子,一边歉然道:“爹,都是我的错,您别生气,这事只要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是啊!”红逖附和道:“父亲,妹妹根本不知道定亲之事,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为今之计只能瞒朝廷,好在雪狼关离京城尚远,又是父亲经营多年的辖地,只要风声不露一定不会有事。”
红烈自然不愿意全家受罚,但他担心的却是日后,沉声问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红緂摇了摇头,轻声道:“爹,您就别问了,这次我随兄长回来就是投靠父亲,以后都会留在父亲的身边,以前的事我也不想提了。”
红烈以为女儿吃了亏,爱女心切的他不禁勃然大怒,喝问道:“快说,那个薄幸之人是谁?”
“爹,我不想再提,您别逼我。”
“既然你们不愿说,我也不再问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我这把年纪也不愿看到什么伤心的事,你的事自己决定吧!”红烈见女儿如此固执,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自责道:“女儿,这些年你吃苦了,都是爹不好,把你们母女留在银州,如今还遇上这种事,都是我的责任。”
“爹,是女儿不孝,如今女儿只想把儿子扶养成人。”
“你就留在雪狼关吧!我这里很安定。”
“爹,我的事不要声张,免得……”
“放心,这别院不会有人来打扰。”
红緂高兴地笑了,托着儿子的小手道:“爹,这是您的外孙,姓红,名炽。”
“姓红?”红烈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含意,不由地为女儿感到惋惜。
红烈他走到女儿面前抱起了外孙,看着可爱的小脸,心里不悦全都一扫而空,笑着哄起外孙。红炽与他很投缘,一见他就笑,弄得红烈更是爱不释手。红逖也挤了上去一起逗着红炽取乐。
红烈忽然问道:“你们母子就躲在叶歆的车帐之中?”
红逖抢着道:“是我安排的,我与叶歆是莫逆之交,因为怕天龙会利用此事,因而我求叶歆把妹妹和侄儿藏在车帐之中带入雪狼关。”
红烈皱着眉头道:“这事让外人知道可不是件好事,万一日后他以此做为要胁,我们可就有了大麻烦。”
“父亲放心,叶贤弟是个千金一诺的汉子,绝不食言,孩儿以性命担保。”
红烈见儿子如此肯定也就不再多言,但心里还是担心日后会出事。
叶歆躲在暗中倾听,此时终于松了口气。
在雪狼关过完了新年,叶歆便乘坐车帐与红逖一起去铁凉的都城──凉城。
冬天的烈风呼呼地吹着,像是利刃在空中肆虐,吹得让人觉得连心里都有点寒。就在这寒风之中,叶歆在五百亲兵和两千护卫军的护送下来到了凉城外。
铁凉的首都,一个建在天然石阵之中的城池,四面的城墙都是一整块的巨石。因而显得整个城市就像是一个整体,而城门城垛都是这个整体的修饰品,使之变得更加华美。
“妹……叶大人,这就是凉城!”红逖骑着马随着车帐指着前方的巨城道。
“果然不同凡响。”叶歆站在车帐帘外望着雄伟的城池,发自内心地赞叹。
“天龙使臣向来住在‘东来舍’,待我禀明皇上,皇上自会接见你,这一段日子叶大人可以随意走动,领略一下凉城的风貌。”
“红兄请自便。”
车帐走到城门之前突然停了下来,红逖感到诧异,大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领军的千总纵马来到他的面前禀道:“红大人,守城门的士兵不让我们进城,说是要请示皇上才能放行。”
红逖愕然问道:“你没说是天龙使臣到此吗?”
“说了,但他们还是不肯放我们进去。”
叶歆步出车帐含笑道:“既然如此我们稍等片刻也无妨。”
红逖摇头道:“这不合情理,皇上待人向来注重礼节,平时就算天龙的小官前来也是当上宾招待,从无怠慢之举,如今却不放行,真是有点怪。”
叶歆毫不介意,朝他笑了笑后又缩回车帐。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正当红逖感到极不耐烦之时,一队御林军从城内冲了出来,大约有万人之多,把叶歆和他的五百亲兵包围在内,并指喝着随同前来的两千士兵协同包围。
狼牙和他的五百人自然不甘被围,各自拿出马刀,凶狠地盯着面前的铁凉大军。
红逖没想到等来的是这番景象,不禁大惊失色,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员将领排众而出,朝着红逖微微一笑,扬声道:“红大人,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大人自行回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