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的人很多,专门抢铁凉商人,因为这样不算违法,所以久而久之就没了人。”
叶歆皱了皱眉,道:“这些无知将军,边境贸易自古就是利润最高的生意,而且税金的收入也极高,他们不但不保护,还纵容盗贼行凶。”
摊主愕然看着他问道:“你是什么人,敢批评将军。”
叶歆笑而不答,挑了一张绒毡,然后离开了。
雄伟的雪狼关座落在群山中的一个峡口处,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绝壁,莫说是人,就连飞鸟山灵也不易过去,只有中央有一条断谷可以通行。
雪狼关高大的城墙是由山石所建,此时被大雪染成了无瑕的白色,成为了名符其实的雪狼关。
巨大的关口上,站满了铁凉的守城士兵,不少都是驻守了数年的士兵,由于数十年从来都没有战争,所以每个人都显得十分轻松和平静,关下的大门敞开着,因为铁凉是天龙的属国,为了表示敬意,因而长年都开着,但只有极少数的人从这里经过,其中大部份都是商人。
新年将至,草原的绿色已经被纯洁的白色代替,关前的地势平坦而开阔,可以望去很远的地方,红烈像往常一样,又来到了城墙上巡视。
“大将军,雪终于停了。”一个守城的士兵看着身边的红烈道。
“是啊!雪停了。呵呵!新年到了,今年好像特别冷。”红烈捻着花白的鬍子,含笑着用左手拍了拍了士兵肩头。
红烈对下属的态度一直都很温和,尤其是最基层的士兵,他经常说士兵才是军队的灵魂,只有无能的将军,没有无能的士兵,因而得到了士兵们的爱戴,成为了铁凉军中不可缺少的一员老帅。
“大将军,现在天下太平,没什么好担心,您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守着,不会有事,况且几十年都没有打过一场仗。”
红烈默然不语,直直地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原野,他的心里却不平静,朝廷中的夺嫡之争越发激烈了,身在边关都能感受到一场大风雨就要来临,更令他不安的是女儿的失踪,身为准皇后却迟迟不归,不但太子屡有微言,就连皇帝也是经常念叨。然而令他最担心地当然是女儿的性命安危。
“緂儿不是说去看看武道大会就回来吗?这么久了也没有任何消息,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
“大将军,你看,有人来了。”一边的士兵惊叫着。
红烈诧异地抬头望向远方,果然发现白色尽头处有一些黑色的物体在移动,一看就知道是人。在冬季,雪狼关极少有人通行,而今突然出现这么多人,红烈不由地感到一丝惊讶。这种寒冷的日子,一般商人是不会出行的。
士兵们没有紧张,因为雪地上的人数并不多,不足以对关口造成任何麻烦。
“这种天还有人来,真是古怪。”
“也许是迷了路。”
“不如我们打赌,来的是难民。”
士兵三三两两地聊了起来,都在猜测这队人马的来意。
一匹马离开了队伍向着关口奔来,马蹄所到之处带起滚滚的雪尘,四处飞扬。
红烈转头吩咐道:“下去看看,也许是路过的行商遇上了什么困难。”
一员校卒刚想下关,马上之人已奔到关下,仰头高声叫道:“父亲,我是红逖。”
“逖儿?”红烈惊喜地探头看了一眼,果然发现马上坐的是儿子,笑着扬声道:“是逖儿吗?快进关。”
红逖坐在马上也看到了父亲,笑道:“父亲,是我,我回来了。”
“快进城吧!”自从儿子出使后便无音讯,所以红烈一直很担心,此时见儿子平安归来,心里万分高兴。
红逖用马鞭指着身后的队伍道:“天龙派了使臣随同孩儿前来,父亲是否亲自下来迎接?”
“天龙使臣?”红烈一听天龙使臣到了,略为诧异,因为天龙的使臣一向走青狼关,那一带道路易行,路程也较短,沿途也有较多的大城可以停留。他不愿失礼于人,转身指着一个偏将吩咐道:“施耀辉,回去叫大将军府管事安排迎接事项,把别院腾出来给天龙使臣。”
“是。”施耀辉领命而去。
“众位,随我去迎接天龙使臣。”红烈整了整头上缵着红缨的银盔,昂首步下城墙。
作为臣国的重臣,迎接天龙使臣是一件颇为尴尬的事,因为红烈从不把铁凉当成是天龙的臣国,然而名义上的不平等却无法推诿,而且天龙是个强大的国家,对铁凉仍有威胁,因而他选择了最隆重的迎接方式。
城下,红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父亲的脾气他最清楚,若是见了妹妹和姪儿之后一定会大发雷霆,然而木已成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见到父亲到来,他连忙迎上去叩倒在他面前,恭敬地道:“孩儿参见父亲。”
“逖儿,起来吧!”红烈见到儿子很高兴,拉他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红逖依然俊秀儒雅,如一块美玉竖在面前,不禁捻髯点了点头,含笑问道:“你出使天龙已有八九个月,为何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