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点了点头伤感地道∶“真委屈她了,两年了,她过的真苦。”
紫如不解地问道∶“大人,你为什麽不现在就去见那位凝心姑娘,然後把夫人救出来?”
叶歆无奈地道∶“我也心急如焚,方法虽有,但没有试过,为了万全,不得不先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万一方法不成,我们还有退路,可恨高虎在这个时候出来闹事,我才耽误这麽久。”
紫如能理解他的苦衷,又明白了洛u兼g常彻夜难眠,想起这段日子的勤劳和辛苦,越发敬重他,怜惜地劝道∶“大人之苦,紫如终於明白了,不能为大人分忧,实在是紫如的不是。”
叶歆笑道∶“呵呵!奶过谦了,若不是奶的一曲仙音,这段日子就难过了。”
红见两人如此亲密,心中猛地一跳,但看著叶歆清澈的眼神,跳动的心又平静了下来。
紫如转头望了一眼身侧的红,眼神十分复杂,这位假夫人的痴情非常令她感动,但又觉得夺人丈夫实在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是对还是错,实在无法判定。
红被她的目光一灼,微微地低下了头。
紫如轻叹了一声,目光转向叶歆,问道∶“大人,有事要我做吗?”
叶歆点头道∶“不错,如今消息传开,我不便出去,因此会一直留在院里,外面的事就交给奶了,对外只说我伤心过度,一病不起。”
“我明白怎麽做。”
“奶以我的名义下令辖地卧牛城中举丧一个月,让夜寒大举发丧,在城东的草地上搭建一座大灵堂,让城中所有的百姓都去拜祭。”
紫如点点头,知道他是要把假的当成真的来演,城中的十几万人一起拜祭亡灵,必是轰动一时的大新闻,定然会传到京中,也会成为“叶夫人”已死的旁证。
“再以我的名义召唤辖地内所有的官员都来拜祭,包括高虎、姚跋等六位将军,不来的人以大不敬之罪处置,高虎他不敢不来,来了就能对付他。”
紫如恍然大悟,难怪当日叶歆说有办法,却没有明言,原来是要藉此事引他前来,想到他竟能将一件事情利用到如此地步,不由她不佩服。
红逖兄妹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惊叹之色。
悬河城将军府的廊檐下,一个瘦削的中年人正拿著一封文书快步走著,经过三间房间後,前面的一间房子有灯光射出。
中年人走势不停,一直走入房间,躬身禀道∶“将军,卧牛城来信了。”
桌案後,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正拿著一把小匕首玩弄著,此人正是悬河将军高虎,听到声音後抬头瞟了一眼,不经意地问道∶“南伏,怎麽一脸担心?出了什麽大事吗?”
“孝仁公主遇刺。”被中年汉子称为南伏的是高虎的亲信幕僚。
“孝仁公主?好熟的名字啊!”高虎一时想不起来这个名字,虽然有些惊讶,但脸上并没有紧张之色。
“将军,孝仁公主就是叶歆的妻子。”
“什麽?”高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皆是震惊之色,催问道∶“她怎麽会遇刺呢?不会有诈吧?”
“将军,这种事谁敢说谎?消息是从平安州传来的,这几天城中隐隐有人在谈论此事,我也没放在心上,这份是刚刚收到的,由西北安抚使衙门送来的文书,叶歆下令辖地之内举丧一个月,来使说卧牛城尽是白衣白幡,铺天盖地,而叶歆在城东设了灵堂,等著众人去拜祭。”
高虎满脸惊异地呆站了一阵,嘴里嘀咕道∶“孝仁公主不是在京城吗?怎麽会遇刺呢?”
“将军,您忘了吗?叶歆可是得罪了全天下的武人,据说他们为了报复叶歆才杀了他的妻子。”
“武人,原来是他们,想不到啊!这些人还真够狠的,连公主都敢杀,看来都是亡命之徒,叶歆这是自讨苦吃。”高虎说著竟然笑了起来。
南伏笑道∶“没有了公主,他这个驸马算是有名无实了。”
“他的成功并不是靠公主,而是他自己,我做为皇上的眼线监视银州西部,本以洛u_安抚使这个位子应该是我的,没想到皇上竟然派他前来。我已经为皇上在悬河守了十五年,可还是一个领兵的武夫,这也就罢了,这个叶歆年纪轻轻竟然骑到我的头上,这是我无法容忍的。”
高虎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妒忌之火,灼的南伏一阵心寒。
高虎拿著匕首又摆弄了起来,边玩边幸灾乐祸地道∶“听说此人有个天下第一情痴之名,这回死了老婆,嘿嘿!他不会殉情吧?哈哈!要是如此倒也不错。”
南伏见他居然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完全不像他一贯的沉稳作风,不由地感到惊讶,但转眼一想又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太久了,一直得不到升迁,如今又被一个青年压在下面,心中的那种妒意再难压抑了。
苦笑了一声,他又道∶“将军,您别太高兴了,我们的麻烦来了。”
“麻烦?”高虎侧目盯著他问道∶“为什麽?”
南伏指著手上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