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久等了。”
黄延功迎上去拉着叶歆的手臂笑道:“大人,迟到者该罚三大杯。”
叶歆撩袍坐下,笑道:“该罚,不过我不能饮酒,就以茶代酒。”接着转头吩咐小厮上茶。
小厮连忙捧了一杯热茶放在叶歆的面前,他举起茶碗笑道:“我敬诸位一杯,此次我出巡在外,全赖诸位在此坐镇,有劳了。”
夜寒等人连忙起身回敬;“大人待我们恩重如山,自当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红逖张口想问紫如的事,却又碍于在座诸人,还是闭口不言。
叶歆看在眼中,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黄大人,红大人带来了圣旨,派我出使铁凉,恐怕又要麻烦你们。”
“哦?”黄延功讶异异地问道:“这事该由礼部派人去,怎么会让大人去?”
“皇上早就有旨意,只是碍于银州出事才调我来此,如今出使铁凉也是早有安排,虽然费时,但这是皇命,我不能不去。”
“不知大人要去多久?”
“嗯……暂时未定,红大人长途跋涉到此,总该休息一下,况且我还有不少政务要处理,也需要花些时间。起程最早也要十月,还要进京述职,来去只怕有半年到一年,如此看来,最早明年开春才能回来。”
寇子诚笑道:“大人不在,我们几个只好拚命的干了。夜老弟,你这大印怕是不必还了。”
夜寒哈哈一笑道:“压了三个月的大石刚卸下来,想不到又要背上身,看来我们还真是劳碌命。”
叶歆看了红逖一眼,不再谈及政事,只说些旅途趣闻。
直到夜深,众人才一一告辞而去,叶歆则留红逖在府中小住,红逖欣然应允。
送走夜寒等人后,红逖便着急地问道:“妹婿,紫如她到底怎么了?”
叶歆叹了口气道:“大哥,不是我说你,刚才你实在太鲁莽了,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怎能不生气?”
红逖一脸后悔地道:“是该怪我,太冲动了。”
叶歆道:“你们之间的事我不便插手,也不愿左右她的意见,我看此事还是你自己与她说清楚为好,好则好,不好则罢,不要拖拖拉拉。”
“妹婿,快带我去见她吧!我会向她解释清楚。”红逖此时什么话都听不入耳,只想着早点见紫如向她解释一切。
“跟我走吧!”叶歆虽然很同情他,但他并不想干涉此事。
※※※
来到“圆舒轩”内的卧房中,紫如正和红緂以及锦儿逗弄着刚刚睡醒的红炽。
红逖一见紫如就想冲过去,却被叶歆一把拉住,他愕然回头看了一眼,见叶歆摇了摇头,这才醒悟到自己又冲动了。
叶歆含笑着走上去道:“好热闹啊!在说什么呢?”
红緂抬头微笑道:“你回来啦!哥……红大哥呢?”
“我在这里。”红逖也走到叶歆身边:“侄儿醒了吗?”
红緂转头对紫如道:“姐姐,他来了,你们去院子里走走吧!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紫如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这里岂不更热闹。”
红緂没想到紫如一口回绝,诧异地问道:“紫如,你和红大哥没闹什么别扭吧?”
紫如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们是朋友,怎么会闹别扭呢?”
红逖脸色变得十分阴沉,直言问道:“紫如,你怎么变了这么多?当日我们在京中不是很好吗?”
紫如朝着他盈盈一福,婉言劝道:“红大哥之情,紫如明白,只是紫如此生不愿嫁人,红大哥还是另寻名门淑女相配吧!”
“这不可能。”红逖如何能经得起这番打击,身子晃了几晃,突然激动地抓着她的手大声喝问道:“为什么?”
紫如表现的很平静,轻轻拨开了他的手,缓缓地道:“以前我以为能够找个托付终身的人就足够了,可如今我是这西北安抚使衙门的主事,是正式的官吏,在银州的这些日子让我明白了更多,原来除了成为男人的姬妾外,我还能做很多的事,还能施展我的才华,这比出嫁更令我兴奋,因此现在我只想着如何才能尽职的完成我的责任。”
叶歆暗暗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
然而红緂却很不高兴,看着他嗔道:“夫君,你怎么让紫如做官呢?不如将她免职,如此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紫如淡淡地道:“夫人,即使大人免了我的职,我也不会嫁人,皇上的旨意还未废除,我不想犯欺君之罪,也不想连累你们,更不想偷偷摸摸的成亲。”
红逖呆住了,他这时才想起皇上颁下的那道旨意,但由于因为妹妹曾经解释过这是皇帝的计策,所以一直并未放在心上,觉得只要两情相悦,圣旨对于他和紫如没有任何影响,此时突然听到紫如以圣旨为由拒绝他,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
红緂本不想过分插嘴,但见紫如一直回绝好意,心中不悦,忍不住出言责问道:“紫如,他可是倾心相对,难道这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