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寨内一夜狂欢,士兵们都喝醉了,一个个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然而就在黎明时刻,叶歆忽然惊醒,跳起来大叫道:“不好,有敌人!”
紫如被他吓了一跳,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大人,怎么了?”
“有敌人,你去叫醒周大牛他们,我去迎敌。”说罢,他就往杀气传来的方向遁去。
刚刚来到朵儿寨的寨门前就看到了敌军,眼见数百骑兵呼啸而至,叶歆反而松了口气,朵儿寨有寨栅阻挡,只要封死入口,这群马贼一时间不可能突破。
寨中,紫如正拚命地喊叫着,但士兵们根本没有反应,有的虽然醒了,却因酒醉而手足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坐着发呆,周大牛和赤温等人喝得最多,睡得也最沉。
叶歆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骂自己糊涂,一时大意放纵了属下,以至于如今无人可战,想着苦笑道:“教训啊!只好我拚命了。”
此时,紫如害怕叶歆守不住,急忙带着二十几人来到寨门口,道:“大人,大家都醉了,那些妇女叫来也没用,快想办法吧!”
叶歆指着二十几人大声喝道:“有弓的拿弓,没弓的抱枪,一待敌人到来就用箭和标枪对付他们,寨门我来守。”
二十几人被远处的扬尘惊得直颤,但见叶歆如此镇定,信心稍增,慌张冲去找兵器。
叶歆又吩咐道:“紫如,躲到里面去叫醒他们,有几个算几个。”
“是。”紫如知道情况紧急,急忙往寨内冲去。
此时敌人已经冲到了寨门,一马当先的是一个黑脸汉子,手持长矛,骑着一匹火红色的快马。
他发现寨门口有一个青年书生正背着手含笑而立,心里奇怪,急忙勒停了坐骑,大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叶歆含笑道:“你又是什么人?”
黑脸汉人傲然道:“连黑旋风敖彪都不知道,你真是孤陋寡闻。”
“黑旋风?”叶歆略加思索,忽然想起余树青曾经禀报过草原上有几股流寇,是真打家劫舍的马贼,而黑旋风就是其中一股,这些人作恶多端,最喜欢在两族打仗后偷袭劫财。想到此处,他脸色一寒,冷笑道:“原来是作恶多端的流寇。”
敖彪不再多言,回头叫道:“兄弟,抢东西去。”说罢挺着长矛就往寨门冲去,
其他的流寇们也都大笑了起来,各个磨拳擦掌,准备大肆劫掠。
叶歆冷笑了一声,在寨门口施展出“草木皆兵”,一棵棵小草像是利刃般立了起来,还闪着妖异的碧光,在他的全力施为之下,效力竟达方圆二十余丈草地。
流寇们怎会想到原本柔软的小草会变成利刃,正当他们得意地冲向叶歆之时,坐骑却突然止住了脚步,一个个流寇被坐骑掀了下去,顿被草刃刺的全身是伤,惨叫不已,有的当场丧命。
与此同时,那二十几个士兵和寨民组成的攻击小组向这些流寇放出了冷箭标枪,不少流寇刚站起来就被流矢射死了,一时间,寨门口放倒了十几具尸体。
叶歆趁这混乱之机立即遁到敖彪的身边,腰间的雪藤随之而起,闪电般射向敖彪。
敖彪虽然在草原上作恶多年,但论到真实的本事并不怎么样,只是利用机会偷袭得手,根本不敢与大部族对敌,更何况叶歆的道术。
只见白光一闪,敖彪就被雪藤缠住了,而雪藤伸出来的藤刺也刺中了他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
叶歆见贼首如此不堪一击,颇有些意外,心里忍不住骂道:“早知如此容易,我何必拼尽全力施展‘草木皆兵’,白白耗费道力,真是不值。”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胸口,苦笑了一声,然后抬头扬声喝道:“你们的首领被我抓住了,下马投降吧!”
后面的流寇见首领一招未打就被对方制服了,心中大惊,平日都听敖彪的命令,如今没有人指挥,均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进又不敢进,退都不敢退,乱成一团。
叶歆神色一凝,再次扬声喝道:“我是朝廷命官,地方大员,三十万大军的统帅叶歆,我数三声,再不下马投降,我让你们死无全尸。投降的人只要以后不再做流寇,我会妥善安置你们。”
面对叶歆无上的威严和气度,流寇不敢不信,又不敢全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想让别人做决定。
“一……二……”
“我投降!”一个马贼率先扔下兵器,然后跳下了马背
有了带头人,其他的人也纷纷下马,羊群效应使得数百名流寇竟然一个个心甘情愿的投降。
叶歆没想到如此简单,这才松了口气,温言道:“你们都站到左边去,等待安置。”说罢低头看了敖彪一眼,然后收回雪藤径往寨内走去。
周大牛等人刚醒,急急忙忙地提着兵器冲到寨门口却被寨外的景象惊呆了:“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敌人呢?”
“站在寨左的那群就是。”叶歆捂着胸口淡淡一笑
紫如见叶歆的脸色很差,急忙冲到他的身边道:“大人,你的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