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大哥放心,兄弟们怎么样也会帮你弄来。”
朴哲瞪了手下一眼,正色道∶“不许用抢的,咱们只抢钱财,可没抢过女人,那种缺德的事咱们天马之狼可从来不干,别为我坏了规矩,谁敢动她别怪我不客气。”
马贼们哄然大笑,道∶“大哥这么快就护着嫂子了,兄弟们,大哥开窍了。”
朴哲哈哈一笑,扬鞭策马飞奔入了嘎山城,这三十几人来到一间小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店东一见到他们就笑着迎了上来,一手牵过马缰,笑道∶“朴爷,您来人啦!快请吧!”
朴哲指着外面问道∶“嘎山城是怎么了?闹哄哄的。”
店东把马交给伙计,一边引路,一边应道∶“朴爷,您不知道,昨天来了一个叫什么叶歆的,好像是个什么官来着,不过外面的那群人都叫他藤魔,听说还杀了一个人,结果弄得城里沸沸扬扬。”
“哦?”身为马贼,朴哲也杀过不少人,但他是草原有名的侠盗,只杀马贼和官兵,不杀普通百姓,因而听了也不太动心,随意地问道∶“杀的是什么人?”
“好像是百姓,昨天他弟弟抱尸体在外面哭骂了一天。”
“他人呢?”
“早上刚出城。”
朴哲虎目一瞪,喝问道∶“杀了人就跑吗?”
店东无奈地道∶“可不是,谁叫他是官呢!”
“官?”朴哲冷笑了一声,不屑地道∶“我专跟做官的对抗,要是落在我手里一定不让他好过。”
店东吓得一哆嗦,急忙张望了四周,见没有人留意这才放下心来,小声道∶“朴爷,您是什么人我知道,但这里毕竟是官家地方,还有军队驻守,别给小老儿惹祸。”
朴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慌,草原上是我们马背上英雄们的天下,官府那点破玩意没用,我又不是没遇过官军,每次还不是都被我打得七零八落。”
店东竖起大拇指赞道∶“您的天马之狼可是大名鼎鼎啊!远近谁不知道,只是没有意愿告官罢了,都夸您是盗亦有道,只劫商人官粮,不扰民,是马贼中的君子。”
朴哲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宰起人来也是一刀一个,眉头都不皱,要是真成了甚么君子,我这马贼首领也别干了。”
朴哲的手下叫道∶“老张头,别光顾着说话呀!快上酒。”
老张头笑呵呵地道∶“你们自己去后面拿酒吧!小老儿可抱不动这么多酒。”
天马之狼的成员们哄然大笑,一起涌向了后院。
老张头拉着朴哲坐下,问道∶“您这次来有事吗?”
朴哲点头道∶“约了人谈买卖。”
“哦!您也做买卖?”
朴哲笑道∶“只是有人求我们埙uㄐA又托了二弟求情,我这才答应见他,不然谁会理他。”
正说着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眼光落在了朴哲的身上,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可是天马之狼的首领朴英雄?”
朴哲瞟了他一眼,点头道∶“是我,你就是我兄弟说的唐全?”
“正是。”唐全看了老张头一眼,问道∶“可否到无人处说话?”
朴哲按住了正想起身的老张头,放声大笑了几声,道∶“这里都是自己人,没什么秘密,请坐。”
唐全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小声道∶“朴英雄,我们想请你教训一下新任西北安抚使。”
“西北安抚使?”朴哲忽然想起昨天见到的那面旗,还有那张美丽的俏脸,沈声问道∶“为什么?”
唐全尚未回答,老张头插嘴道∶“对了,就是这个官名,那个杀人的叶歆就是西北安抚使,昨天我看到他的大旗。”
“是他!”朴哲猛的一惊,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喝问道∶“叶歆是男是女?”
“当然是男人。”
朴哲心中一震,想起那紫衣姑娘的车帐里有一名男子,心情顿时闷了起来,面沉如渊,愤恨地自言自语道∶“如此美人,怎么会跟着这么一个魔头呢?真是可惜。”
唐全见他提起叶歆,脸上就像是染了一层寒霜,心中大喜,又道∶“叶歆在银州东部横行无忌,滥用职权,甚至当街斩杀无辜百姓,以至民怨四起。奈何此人大权在握,又深受皇宠,因而肆无忌惮,实在可恶。我家主人有心杀之,但他逃得太快,又没有能力远及银西,所以想请这里的豪杰们相助,大家都说天马之狼够豪气,为人仗义,所以托人把朴英雄请来,还望朴英雄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老张头却道∶“朴爷,您要三思呀!那个叶歆有魔头之称,杀人不眨眼,昨天有数十人要找他寻仇,都被他废了武功,可怜呀!当场就有八人含恨自绝而死,其他的也都欲哭无泪。”
朴哲“啪”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这种人我定要宰了他!”
唐全附和道∶“这魔头仇家遍天下,可见其为人之恶毒,若不能早日除之,银西百姓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