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落坐之后,白安国微微一笑道:“大人真是神龙,想不到又昇要职,白某真是敬佩不已。”
叶歆笑道:“白大人,我们是自己人,客气的说就不必说了,有件事要问你。”
“大人请教,白某言无不实。”
叶歆整了整衣服,含笑问道:“大人可知铁凉入侵之事?”
“铁凉入侵?”白安国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盯着叶歆追问道:“此话当真?”
叶歆笑道:“我来问你,你却反问我。”
白安国扑通坐了下来,愣了半天,忽道:“此事蹊跷,其中必有阴谋。”
叶歆冷冷地道:“裘作人不知道想干什么,这种蠢事只怕没有好结果。”忽然笑了笑又道:“若不是裘作人的求救奏章我也不会来到银州,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大人福星高照,非小人所能动摇……”白安国奉承了几句,脸色一变,又沉吟道:“裘作人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他的总督也做了多年,十分安稳,又是地方的霸主,若不是有更大的企图,他不会这么做。”
叶歆若有所悟,脸色渐宽,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问道:“白大人,银州东部这一带人口众多,商贸繁荣,是个好地方,我想知道驻兵有多少?”
白安国略想了想应道:“银州之兵都在西部,东部兵少。我这呼兰府是上等府,驻兵才两千,其他的多则两千,少则一千,而龙溪城大约有三四千,县一级的城池大约最多只有五百,甚至没有。游子河以东有十五府四十三县,加起来也过不了十万之数。”
叶歆站了起来踱着步盘算了一下,忽然笑容一展,转身盯着白安国道:“裘作人想在这里造反,十万之兵只怕连游子河都打不过。”
白安国惊讶地问道:“你是说他想造反?”
“不是他,而是他们想造反。”叶歆冷冷地道:“公然募兵会惹来怀疑,所以他们假借铁凉入侵,想让朝廷添兵银州,而银州总督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大军统率,到时候只要假说铁凉吸纳马贼进袭城池,这样就可以掩盖他们的谎言。”
白安国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叹道:“好奸诈的诡计,裘作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叶歆哈哈一笑,道:“计策虽然不算太差,只是没有算出天意,我乃天命所归,故而让我得此良机,哈哈!他们现在一定恨我入骨,必定想尽办法从我手中夺权。”
“大人不可掉以轻心,还是小心为上。”
“不妨,我自有应对之策!”话风一转,叶歆问道:“白大人,在这小小的呼兰府实在太委屈你了。”
白安国傲气十足地笑道:“城里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每日一个时辰足矣,所以有些无聊。”
叶歆深知其意,宽言相慰道:“白大人不必心急,大事只在眼前,等我立足之后就来助大人干两件大事。”
“两件大事?”白安国盯着一脸笑容的叶歆琢磨了一下,还是不解其意,问道:“此话怎讲?”
叶歆压低声音道:“其一,裘作人谎报军情,此事非同寻常,只要找到有力证据,必是大功一件,我再上书保举大人,岂不是美事?”
白安国大喜过望,连忙站起来长身一揖,谢道:“大人之恩,白安国没齿难忘,只是此事还是大人当为首功。”
叶歆笑道:“我们是自己人,何必客气,我的官职虽只有三品,但权力可比一品大员,暂时不可能再昇,所以领功也没多大用意。”
“大人太客气了。”白安国笑了笑又问道:“第二件大功又是何事?”
“白大人在这里岂能不知道仙主堂之事?”
“仙主堂!”白安国勃然变色,“啪”的拍了一下大腿,愤愤地道:“当初幸亏听了大人的话没把家小带来,否则就全完了。”
叶歆惊问道:“哦?发生了何事?”
白安国愤愤拍着桌子哀伤地道:“一月前,一个什么仙主来到呼兰府要我投靠他,我本想虚与委蛇,可他盛气凌人,因而我气愤之下就回绝了他的要求。不想他们如此卑鄙,我带来的两名小妾都……都被他们杀了,屍悬城外。仙主堂杀我爱妾,我岂能善罢干休,昨天才藉故剐了四个仙主堂的人。”
叶歆深表同情,劝慰道:“仙主堂实在可恨,大人之仇也就是我之仇,日后必为大人血洗仙主堂,以报大仇。”
白安国摇着头长叹了一声,缓缓说道:“他们的势力太大了,昨日藉故杀的那四个还是他们自己内鬨,才把人送到我这里来砍头。城中已有不少居民绑上了黄带,我想扼杀仙主堂的势力,只是其中大多是老弱妇孺,若是下手只怕会引起骚乱。”
“老弱妇孺?”叶歆沉吟了半晌,微笑道:“大人莫慌,我有一计,可使城中百姓见黄带而生畏。”
“哦!”白安国大喜过望,长身一揖,求道:“仙主堂的信徒顽固不化,实在没办法劝阻,还望大人赠一妙计相助。”
叶歆小声道:“既然仙主堂以仙人之说攻其心,我也用仙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