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车帐,黄延功有些坐立不安,总觉得自己太臭,坐在哪里都不合适,最后还是叶歆硬把他拉到了床边才坐下。
叶歆又从箱子里找出一颗药丸递给黄延功,嘱咐道:“把这药吃了,三日后会有起色,这三日你就在这里休息,不必回帐,免得搬来搬去太麻烦。”
“大人……我……”黄延功根本就无法说出任何话来,只是拉着叶歆的手颤抖着。
叶歆微微一笑,指着车壁上的银州地图道:“黄兄,以后我们就在这片土地上驰骋了,我知道黄兄对付马贼十有九胜,这次去到天马草原还要烦劳黄兄帮忙对付马贼。”
黄延拍着胸脯道:“大人放心,只要有我在,马贼绝不敢骚扰大人。”
“好,有黄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叶歆转头道:“紫如,为黄将军倒杯水来!”
看着紫如,黄延功第一次没有生出邪念,恭敬地伸过杯子,叹道:“叶主事,本将当初冒犯了你,还望多多原谅。”
听到“叶主事”三个字,紫如愣住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是说自己,脸上忽似桃花绽放,分外迷人,朝着叶歆笑了笑,转头温言应道:“将军言重,我并不在意!”
黄延功歉然道:“大人,是我不自量力,妄图夺美。”
叶歆哈哈一笑,指着紫如道:“想夺她没这么容易,她可是皇上御赐,没有圣旨谁也别想动她分毫。”
黄延功吓了一大跳,站了起来盯着紫如看了一眼,又回头直视叶歆,良久方惊慌地道:“我岂不是犯了大逆之罪?”
叶歆笑道:“不必在意,当时是我和紫如跟大人开的一个小玩笑,谁会当真?”
黄延功这才放下心来,陪着笑了起来。
叶歆语重心长地道:“刚才我为将军把脉之时发觉大人似乎吃了些药,引发了大人体内的病原。”
黄延功怔了怔,忍不住骂道:“都是那小浪蹄子,骗老子吃药,原来是毒药,回去就休了她。”
叶歆淡淡地笑了笑,劝道:“将军还是小心为上,一味纵欲只会加剧病情,我可不想在战场上看到将军手脚无力的样子。”
黄延功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是喜好,只怕没办法戒了,不过我自已能控制,一定不会坏大人的事。”
“行军这段日子别惹出事非就好。”叶歆说了一句,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凝重,沉声问道:“黄大人,你真不知道铁凉入侵吗?”
黄延功断言道:“确实没听过,当日是有信使从银州的龙溪城而来,经过此地往京城去,只是不曾提及铁凉入侵之事,怕是有人讹传,也许是有人故意弄虚。”
“讹传!”叶歆轻笑道:“连皇上也敢讹,这人的胆子不小呀!”
“其实就算铁凉入侵也没什么大不了。”
“此话怎讲?”
“大人,您没去过大草原,不知其中真相。我这五万人虽是不少,但在那广阔无边的草原上只不过是一段流沙,不足为道。草原用兵讲的是灵活多变,与南边的战法截然不同,城池不多,所以大都无城可守,只要找到准确的时间和地点,以少胜多的情况比比皆是。”
“如此说来,情报和判断力是最重要的,还是把你当初在草原打仗的事说一遍吧!那才是实例。”
“大人想听,我自当如实奉告,想当年我在银州……”
叶歆这一天的举动再一次大大的提高了他在军中的威望,成果之大远在他所期望之上,尤其是黄延功嫡系一脉都纷纷来投,加上暂时领军的余树青,最重要的还是树立起叶歆的名声。
三日后,叶歆陪同黄延功再次出现在军前之时,他威望达到了顶点。然而叶歆突然做出了一个新的决定,他要折往东北方向,去银州州城拜会银州总督,顺道与白安国见上一面,以便了解更多事情。随同他出行的除了紫如和丁旭,还有周大牛的五百亲兵卫队。
离开了浩浩荡荡的大军,五百骑兵加上一架双马拉着的车帐在这广阔的大地就显得有点孤单。然而叶歆却更高兴,虽然此行并不是游玩,但他却利用这一行程饱览银州东部的大好河山。
东部是平原和小草原混杂的地带,人口集密,城镇也比较多,过了游子河就可以见到较多的行商和游人,叶歆的五百骑兵异常的显眼,行动的速度也因此而减慢了。衡量之下,叶歆决定先去京城,而后再去见白安国。
龙溪城叶歆领着亲兵堂堂正正地从正门进入城门,守城的军士见气势不凡,不敢冒然阻拦,抬头望着车帐两侧的大旗。左侧的大旗上写着“西北安抚使”,右侧的大旗则是一个斗大的“叶”字。
“西北安抚使是个什么官?”
“不知道,不过看这阵势地位不低。”
“咱们是拦还是不拦?”
“要拦你拦,拦了没咱们什么好处,说不定还有祸,不拦最多也不过是挨顿骂。”
不理守门士兵如何嘀咕,叶歆的车帐根本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只让周大牛嚷了一声“叶爵爷进城拜会总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