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一声呼唤惊动了叶歆,叶歆回头见一名家丁站在身后,问道:“什么事?”
“马大人吵着要见您。”
叶歆冷冷一笑,道:“不必理他,如果过了两个时辰他仍吵着要见我,再来告诉我。”
“是!”
结果,两个时辰之后马昌皓依然在吵,叶歆得到了家丁的禀报,知道马昌皓冲到芙蓉轩,他这才慢悠悠地走向芙蓉轩。
“马老,我来晚了,让您久等实在不好意思。”叶歆一进门就先向马怀仁招呼以示亲密。
见叶歆到来,马怀仁立即喜形于色,迎了上去道:“公子,您终于来了,昌皓冒犯了您,我特地带他来陪罪。”一旁的马昌皓立即又跪了下来。
叶歆瞥了马昌皓一眼,露出惊讶之色,急声道:“马大人,我怎能受此大礼,快起来,你前途无量,说不定以后我要向你请安,你这么做岂不是折杀我。”
马怀仁闻言大惊,知道叶歆震怒已极才会出言讥讽,扑通一下也跪倒在地哀求道:“公子,昌皓不识时务,请您大人大量,饶了他这一次,要杀要剐,老朽受了。”
叶歆给了红緂一个眼色,红緂心领神会,立即上前扶起马怀仁婉言安慰道:“马老,你这是何必,你是夫君的良助,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敬你都来不及,怎会要杀要剐,夫君只不过是见昌皓的行为有失检点,所以就说了几句。若是他说错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说着向马怀仁盈盈一福。
马怀仁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这事的确是昌皓做错了,该罚,就算公子不罚,老朽也要重重地教训这个不长眼的畜牲。”
丁才劝道:“大人,既然马老亲自来求情,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叶歆坐在主位上端起茶碗淡淡地道:“昌皓的前途无量,我这个小池子养不下大鱼,还是让他另谋高就吧!”
马昌皓拜倒在地连连叩头,哀求道:“昌皓有眼无珠,不知进退,请公子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叶歆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叹道:“今日我不过是被皇上训斥了几句,你就弃我而去,过几天若是皇上将我打入天牢,你岂不是要落井下石,踩上几脚?!”
马昌皓吓得一哆嗦,立时仰头叫道:“昌皓誓死效忠公子,绝不敢有异心。”
红緂白了叶歆一眼道:“夫君,马老帮了这么多忙,你怎么不看马老的面子,这事我作主,大家喝杯酒,就这么算了。”
马怀仁心里明白,儿子的作法就算是自己遇上也会勃然大怒,若不能安叶歆的心,往后就不可能安然无事,唯今之计只能让儿子辞官,于是一咬牙道:“公子,昌皓明日就递上辞呈,以后去平安州帮东主打理买卖。”
“爹!”马昌皓吓了一跳,他这段时间广结人缘,好不容易才结识了不少官员,此时辞官将会前功尽弃,心中十分不愿,忍不住埋怨了起来。
叶歆闻言冷笑了一声道:“马老,看来昌皓还是想作官,你何必逼他辞官,就让他选择自己的路岂不更好。”
马怀仁连忙陪笑道:“昌皓不是当官的材料,还是经商适合他,您事忙,他在官场反而打搅了您做事。”
叶歆一脸为难地道:“好吧!既然马老坚持,我也无话可说,这样吧!魏劭那里缺人手,还是去那里较好,将来等我在银州安定了下来,再考虑让昌皓去银州。”
马昌皓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一定要逼着自己辞官,一脸的不愤,默然低头生着闷气,但叶歆话已出口,只好不情愿地应了。
马怀仁是千恩万谢,又是作揖,又是敬茶。
叶歆见他如此惶恐有些不安,微笑道:“我走以后,京城的事还要仰仗马老和丁才一同处理。”
马怀仁拍着胸口道:“老朽一定尽全力帮助公子。”
叶歆摆了摆手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是。”马怀仁陪了一礼后拉着儿子离去。
出了叶府,马昌皓立即埋怨了起来,道:“爹,我才做了几个月的官,这个时候辞了,岂不是太可惜?我已经叩头请罪了,何必多此一举。”
马怀仁见了儿子的样子就生气,气愤地道:“你这个孽障,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才把你送去官场,还得了这么一个好差事,既没有风险,又有大好前途。可你才做了几个月官,居然就忍不住了,东跳西窜,呼朋唤友,居然与几位皇子的人你都拉扯上了,真是不知死活。”
马昌皓心中不服,辩道:“我只不过是广交朋友,有什么大不了的,这还不是为了给将来留条后路罢了。况且,那些私下里说的话没人听到,暗探不是一直由你掌管吗?你不说公子也不会知道。”
“我?”马怀仁气得一跺脚,叹道:“你别自作聪明,公子岂能只让我一人管理?况且我总觉得公子私下还有另一系密探,若真是如此,你的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而今日你居然见公子势败就弃他而去,谁能忍受得了,连我都忍不下这口气。公子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早就一刀宰了你。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