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痛心。正是请仙台所见的三个青年,叶歆仍记得长相颇为英俊的那个青年叫段延平。
柳成风伸手拦住了段延平,问道:“你要干甚么?”
段延平拨开他的手,继续焦急地冲向红緂,急声问道:“师妹,是你吗?你怎么了?”
后面的中年人也急步走了上来,焦急问道:“羽儿,是你吗?”
叶歆退后一步,喝道:“你们是甚么人?!这里是京城,容不得你们胡来!”
段延平怒目喝道:“小子,你对我师妹做了甚么?快放了我师妹。”说着伸手去抓红緂。
红緂面对自己的师兄和师父,却不能相认,心情十分复杂,但这事关系到叶歆的性命,不能稍有疏忽,因而她面带惊慌之色,说道:“我不是你的师妹。”
段延平一脸不信,喝问道:“小子,你做了甚么手脚,竟然把我师妹弄成这样!”说着便想拔剑。
他的师父喝道:“延平,住手,先说清楚。”接着走到叶歆面前拱手行礼道:“在下银州虎剑门唐广源,这位公子因何与小徒在一起?”
叶歆淡淡地道:“在下只是与妻子一起散步,不知道你在说甚么。”
“妻子?”段延平吼道:“放屁,我师妹怎么会是你的妻子!你这个鬼样子怎么配得上我师妹,我宰了你再说。”
柳成风抢着质问道:“你们师徒无法无天,竟敢辱骂朝廷命官,还想动手动脚,不想活啦?”
段延平一听是朝廷命官,愣了一下,随即叫道:“朝廷命官又怎样?!我不怕!”
“延平,不得无礼。”唐广源制止了徒弟的冲动后,说道:“这位的确是我的徒弟,我想我没有认错人。”
叶歆微微一笑,反问道:“你的徒弟叫甚么名字?”
段延平怒目而视,抢着道:“我师妹叫银羽。”
叶歆笑着对周围的人大声问道:“我妻子叫甚么名字,大家应该知道吧?”
众人同声应道:“冰柔。”
叶歆微笑道:“唐壮士,天下很多人都知道我的妻子叫冰柔,她不是你的徒儿,而是原落英门护法陈刚之徒。”
虎剑门的四师徒都愣住了,众口一辞,这些人没有骗人的理由,可天下怎有如此相像之人?
段延平首先吼道:“我不信,她分明是我师妹。”说着冲到红緂面前,一手抓住红緂的手,问道:“师妹,是我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红緂心里虽过意不去,但事已至此,只能继续演下去,因而缩入叶歆的怀中,死命抽出手,惊叫道:“我不认识你。”
叶歆怒目而视,喝道:“好大的胆子,我妻子是钦封的三品诰命,你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罪大恶极,我们去找巡城御史理论!”
周围的人早已对叶歆夫妇有很好的印象,此时见有人闹事,自然不高兴,都叫嚣了起来,纷纷指责虎剑门师徒。
唐广源心里虽然疑惑不解,但情势所迫不得不低头,只好一个剑步跃至段延平的身边,将他重手地扔了出去,然后行了一个大礼,道:“小徒冒犯大人,请大人念在小徒思念师妹,饶了他这一次。”
红緂怕叶歆真的动怒,柔声道:“夫君,就饶了他们一次吧!”
叶歆对着红緂微微一笑,道:“娘子所言,为夫岂有不从之理。”接着对唐广源道:“拙荆之名众所周知,我们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少。你们真的认错了人,也许是你的徒弟与拙荆长得有些相似。”
唐广源拱了拱手,不再多言,深深地看了红緂一眼,便转身带着徒弟离去,段延平仍然极不情愿的叫道:“那分明是师妹。”
叶歆笑着高声道:“谢谢大家帮忙,大家都回去吧!我们夫妻每天都会来散步,大家若想交个朋友,叶某随时欢迎。”
众人见他如此平易近人,一点都没有官架子,都暗暗称赞叶歆是个好官。
叶歆对柳成风等人道:“让大家看笑话了,拙荆身体不好,我们先行告辞。”说罢,便带红緂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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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緂一直心中不忍,刚回到叶府就埋怨了起来:“你怎能这么对我的师父和师兄?!”
叶歆淡淡地道:“你若是想做回自己,我不会勉强你。”
“你──你明知我不会离开,还说这种话气我,没良心!”红緂气得鼓起脸颊,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
叶歆叹道:“我还能怎么做?这一天迟早会来。”
“可是……”红緂想不出甚么可以辩解,却又不想罢休,支吾了很久说不出话。
叶歆走到她的身边,柔声问道:“后悔了吗?我安排叶夫人死后,你就可以自由了。”
红緂忽然抱着叶歆道:“不要赶我走,我死也要死在你的身边。”
叶歆叹息了一声,轻搂着红緂以示安慰。
红緂忽然哀求道:“夫君,今夜留下来陪我,好吗?锦儿走了,我一个人有点怕。”
叶歆凝视了她许久,虽然心存怜惜,但此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