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雪竹庄”,众人等得焦急万分,见叶歆回来才放下心头大石。
红緂问道:“出了甚么事?”
叶歆道:“没甚么,你们商议完了吗?”
马怀仁道:“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甚么好办法,只能将一般的可能性说一下,倒是夫人有点意见。”
“夫人,有甚么想法吗?”
红緂听到叶歆第一次叫她夫人,十分兴奋,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盛开的鲜花般明艳照人,在座诸人都为之一呆。
“夫君,如果可以力保武道大会安然进行,而且是空前的成功,那么皇帝也许会收回圣命。”
叶歆皱着眉道:“只有八天时间,一切都已就绪,报名的人少之又少,事情很难办,况且这事是有人暗中串谋而成,必然不会让大会安然举行。”
红緂笑道:“他们既然不愿参赛,何必强迫他们?天下练武的人那么多,这么好的扬名机会,谁也不会放弃。”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既然参加的人少,何不开放,让武者以个人名义参赛。这样便不会有人因为门派的缘故而被迫弃权,而且还会吸引一些普通的武者参赛,报名的人会更多,对于朝廷也有好处,只要人们看到更热闹的场面,大会也就成功了,毕竟武道大会的意义已经完全不同了,”
叶歆沉思不语,颁布禁令之后的武道大会也许会采用这种制度,现在便试行皇上也许会支援,通过名利来吸引更多的人以个人身份参赛,从而减少门派对他们的影响。
魏劭道:“这恐怕也会引起众多高手的不满,公子也会有麻烦。”
红緂又道:“夫君并不是主办此事的主要官员,武者们就算有甚么不满也不会指向他,反而他们自己会产生内哄。现在的制度下,他们个人的利益建立在门派的利益之上,若我们将之分开,他们就必须做出一个选择,到底要为门派还是自己的将来着想。如此一来,禁武令便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响。”
“夫人说的有理!”宋钱和丁氏兄弟大声叫好。
叶歆亲匿地挽着红緂的腰,道:“夫人如此智谋,为夫实在敬佩不已。”
红緂惊讶地看着叶歆。在外人面前,叶歆还是第一次对红緂做此亲匿之态,她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叶歆是否在演戏给别人看。
宋钱和马怀仁对视着会心一笑──叶歆似乎开窍了,也不再坚持原来的想法,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好事。
叶歆道:“日后的危机会一个接着一个,而且越来越难应付,希望大家小心,该读书的读书、该练武的练武。”
“是。”
龙天行忽然起身,先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正色道:“公子,天行有句话想说,说出来也许您会不高兴,但我还是要说,公子若想篡位,天行就不能再跟随您。”
马怀仁怒喝道:“龙天行,怎能忘恩负义?!别忘了是谁栽陪你的!”
龙天行道:“我知道,但大逆不道的事,天行绝对不做,你们可以杀了我,我绝无异议。”
叶歆摆了摆手,郑重地道:“也许在座诸位都想知道这个答案。事实上,我绝对没有篡位的意思,但我需要权力,能改变一切的权力。”
龙天行躬身一揖,道:“只要公子没有不臣之心,天行永远是您最得力的部下。”
叶歆笑道:“龙大哥的忠贞之心令人佩服,将来一定是朝堂的柱石。”
“公子过奖了。”
其他人都略显失望,但离目标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也许当叶歆大权在握之时,便会改变现在的想法,因此失望之中也带有极大的期望。
见诸事已毕,众人各自散去。
红緂偎在叶歆的怀中,悄声问道:“夫君,你这是真是假?”
叶歆没有直接回答,柔声道:“晚了,你和锦儿就住在‘披云榭’吧!明日我带你去城中游逛。”
“真的?!”
这一晚的惊喜,令红緂几乎无法相信是事实,如在梦中。锦儿也替小姐感到高兴,想不到这么快就有好的结果。
叶歆没有再说甚么,将她们带到“披云榭”,而自己依然回到冰柔所在的小屋。红緂虽然略有失望,但依然温柔地送他离去。
是夜,叶歆一直苦思着对策,其实他并不完全认同红緂的观点,自己若上奏建言,皇上不但不会废除禁令,反而有了更好的借口去废除门派,结果都是一样,矛头也一定会指向自己。
不过,这个办法也有好处,分化门派与武士本身可以使自己有借口解释一切,也许还可以利用这一点吸纳武士,但那些掌门必然不会同意,自己如何应对便成了关键。而且,必须尽快上奏,若武道大会按原定安排举行,这办法就没有用了。
左思右想之下,叶歆终于决定冒险一试,连夜按红緂所说写了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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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叶歆递上奏章后,便带着红緂在大街上闲逛。
红緂依然打扮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