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冷眼旁观,楼上的人都是一伙的,似乎目的只在游说扎猛,因而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扎这么多年不见,扎猛的地位似乎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以前那个流浪四方的武士了。
扎猛满脸心事,一言不发,静静地坐着喝闷酒。
赵玄华又道:“扎猛老弟,我们都商量好了,准备联合天下所有的门派一起向皇上进万言书。”
“万言书?”扎猛一下愣住了,疑惑地看着在座诸人。
“对,我们要以罢赛做为与朝廷谈判的筹码,要求放宽对诸门派的限制。你们圣枪山是银州武林最具代表性的门派,若是你们出来说一句,一定有用。所以我们希望圣枪山能做为银州武林的代表,向皇上进万言书。其他地方的门派我游说了一些,大家都对金剑门的事十分愤慨,答应响应我们的举动,甚至罢赛,直到皇上同意改变现在的规定为止。”
“若是皇上不答应,怎么办?”
“不答应再走下一步,我们武林被朝廷压制的太久了,一定要争取自由,再这么下去,我们这些门派都会被朝廷铲除。”
叶歆听到他们要罢赛,着实吃了一惊,若是真让这群人罢赛,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武道大会三年一次,是天龙朝最大的盛事之一,然而这数十年来,武道大会的性质有所改变。
自从武科产生后,皇帝认识到带兵不能全靠武力,武科考的不但是武艺,还有兵法韬略,更有能力管理军队。
如此一来,武道大会虽对于武者以及普通百姓来说仍是无上的盛事,但对于皇帝来说便不再重要了,只当成了一种娱乐而已。近几期的武道大会冠军都不再像以往一样授与军职,而是入宫充当侍卫,虽也是高官厚禄,但不掌兵权,威势和影响力都小了许多。
令叶歆尤为担心的是,自己是参与武道大会的官员,若武道大会出了事,自己难逃责难,若是因此而被贬,自己之前所花的心思就全都白费了。
因此不能让这些人对自己的计划有任何的影响,而且赵玄华此举一定还有其他的用意,他们赵氏一族久谋复国,不会只关心武林门派的利益,也许进言和罢赛只是挡箭牌,后面还连着一大串的阴谋。
况且扎猛是自己的朋友,不能让他陷入赵玄华的阴谋。
想到这里,叶歆决定出言扰乱赵玄华的计划,因而不等扎猛回答,便插口道:“不会吧!我专程跑来看比武,你们竟然要罢赛,实在太可惜。”
赵玄华瞪了他一眼,冷笑着轻喝道:“没你的事,少插嘴,小心你的狗命。”
叶歆假装发了书生的脾气,指着赵玄华,惊问道:“汝为何出言而不逊也?”
赵玄华似乎不敢在这里动他,不再理他,对扎猛道:“老兄仔细想想,上次那狗官误了你的报名时间,害的你苦等三年,我们在武林本应自由自在,何必受朝廷的气,况且这武道大会不必朝廷,我们自己也能举办。”
“对,我们要有自己的武道大会,用不着朝廷来拍马屁。”众人皆附和着。
叶歆拿起茶杯,自言自语道:“三流的东西,始终都是三流,既然上不去,索性不要,这倒是个好办法。”
众人怒瞪着他,十分不满,赵玄华冷冷地道:“多管闲事的人通常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叶歆惊愕地道:“我说这茶是三流货色,我可没说你。”
“你……”赵玄华到底年轻气盛,缺了点沉稳,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喝道:“把这不知好歹的小子给我轰走。”
几个大汉早就不耐烦了,这时都拿着兵器围了上来。
叶歆微微一笑,站了起来,道:“不劳各位,我自己会走,只是各位要想想,我看不了比赛不要紧,若是朝廷将聚众生事的罪名安在各位头上,只怕各位连命都没了,还谈甚么规则。”
扎猛煞是有趣地看着叶歆,道:“这位兄弟请留步!”
叶歆拱手问道:“这位英雄有何见教?”
赵玄华怒瞪着双眼,插嘴问道:“你到底是甚么人?”
叶歆笑道:“我自然是普通的文人,既没有挑拨离间,又没有暗藏阴谋。”
赵玄华虽然生气,但大庭广众之下却也没有办法,只好给身边的几个人施了个眼色,那几个人点了点头。
叶歆一直留意着他,明白他要干甚么,自言自语道:“我这个人就是爱说话,甚么都说,可一直担心有人听了不顺耳会杀了我。”
扎猛笑道:“既然这样,你还是少说一点为好。”
叶歆连忙摆手,道:“这可不行,俗话说不平则鸣,若是见到有人暗藏祸心、设下阴谋诡计,难道这也不说吗?又例如有人谋逆造反、忤逆不孝、淫人妻女,这难道也不该说吗?”
扎猛一拍大腿,赞道:“说的好,这种事应该说,应该骂。”
叶歆忽然皱了皱眉,道:“这位英雄,这里的空气不好,不知有没有兴趣换一换地方?我知道有一间酒店有上百年的好酒,我想请英雄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