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朝廷的文告已经发往全国,天下都知道你的事。而且,你能容忍柔姐一辈子被困在笼子里吗?”
叶歆呆呆地坐着,没有丝毫反应。
红緂见他如此,忽然跪在他的面前,道:“夫君,柔姐若有任何惩罚,贱妾愿替夫君领受,我们这就去向柔姐领罪。”
叶歆闭上眼,摇了摇头道:“柔儿曾经说过,‘你若是真的违背了我们的誓言,我宁可亲手杀了你,再陪你一起死。’若是柔儿知道此事,我实在无法想像她会变成甚么样子。”
红緂像一只小猫一样挤进叶歆的怀中,柔声道:“夫君放心,此事只有五人知道,除你我,还有锦儿、宋钱和马怀仁,他们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叶歆推开她站起来,不停地徘徊,此时的他只有悲痛和无奈。他已彻底明白红緂的心意,只是自己心里容不下第二个女子,可事到如今,还能有甚么办法呢?
“妹子,你知不知道,在天龙朝背弃‘血剑之誓’,会有甚么后果吗?”
“一个誓言,难道也要受到王法的约制吗?”
叶歆苦笑道:“其他誓言可以不算,但这‘血剑之誓’传自天岚皇朝的圣皇,背弃者将要面对的是凌迟处死、传首天下,还有天下千万人的唾骂。我立誓之时人证、物证俱在,只要秘密一泄露出来,后果如何,不难想像。”
“啊!”红緂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了起来,她以为“血剑之誓”虽然隆重,但只是一般的誓言,破了也无所谓,怎知后果却是如此之严重。
叶歆神色冷然,仰天长叹:“想不到我叶歆居然是个背信弃义的人,愧对于天,愧对柔儿。现在只求柔儿和孩子安然无事,吾愿足矣。”
红緂正欲好言抚慰,门外传来了锦儿的声音:“叶大哥,宋钱和马怀仁在外面有紧急事求见。”
叶歆听到宋钱和马怀仁的名字,面色又沉了下来,怒喝道:“他们还有脸来见我!”说罢便怒气冲冲地开门走向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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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正厅,却见宋钱和马怀仁正焦急地站在书房内等待。
叶歆一见到他二人,怒气就冒了上来,不等他们说话,劈头就骂:“枉我信任你们,你们居然弄出这种事情,陷我于不义。”
马怀仁没有解释,急声禀道:“公子,出大事了,大皇子和八皇子被人行刺受了重伤。”
“甚么?”叶歆愕然一愣:“到底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好端端的吗?”
“昨夜拜完堂之后,大皇子和八皇子在回府的途中被人用暗箭所伤,幸得护卫死命相抗,方才脱险。八皇子右胸中箭,伤的较重,大皇子大腿受伤,伤的较轻,但两人都没有性命危险。”
叶歆大骂:“糊涂,昨夜的事怎么今天早上才来报?!”
宋钱面有愧色,呐呐地道:“我们……我们是因为……昨夜是洞房花烛之夜,怕……”
叶歆冷哼了一声,喝道:“你们不但用计陷害我,还自作主张,这种大事怎能拖延?”
马怀仁道:“这事虽是不小,但与公子无关,我们觉得不必急着禀告。”
“糊涂!”叶歆气得脸色铁青:“昨夜二位皇子到这里来观礼,出去就发生了被刺一事,这事怎么会与我无关?你们两个分明是怕我昨天离开,让你们那个害人的诡计无法得逞。幸好,没有在这府中动手,否则我们都要完蛋。”
马怀仁和宋钱对看了一眼,不敢言语。
叶歆越想越气,正欲再骂,忽听刘管家在门外禀告道:“老爷,刑部的官差请老爷去刑部走一趟。”
叶歆大惊,急忙开门问道:“是请我去,还是锁我去?”
刘管家笑容可掬地道:“老爷,是请您去,没人要锁您。”
叶歆心神稍定,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吩咐道:“刘老,您去陪着,别忘了赏银子,我到后面换官服。”
“是!”刘管家应了一声便离去了。
叶歆脸色沉了下来,回头瞪了马宋二人一眼,喝道:“都是你们干的好事!给我好好的待在这里,谁也不许离开,回来再和你们算帐。”说罢便急步走向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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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中,红緂正和锦儿在说话,见叶歆一脸急色的冲了进来,问道:“夫君,出了甚么事吗?”
叶歆见到她便觉得浑身不自在,感觉十分复杂,却又不忍骂她,毕竟她放弃了皇后之尊,跟在自己的身边,做着可能随时会有杀身之祸的事情,而且又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
红緂不知道叶歆在想甚么,只见到他盯着自己,脸上一阵娇羞,嗔道:“有甚么好看的?”
锦儿嘻笑道:“一定是叶大哥觉得小姐今天特别的漂亮。”
叶歆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今天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多,尤其是自己破誓之举,精神上一时无法接受。他不理红緂和锦儿的谈笑,换了官服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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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到厅中,刑部的官差早已等候多时,他一见叶歆便单膝跪倒行礼,道:“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