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了,堂堂皇都,没甚么大不了的,我就不信有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叶歆拱了拱手,走到窗边的空桌坐了下来,向店小二要了几样小菜和一壶茶,然后悠闲地看着窗外景色。
楼上的人本有些不自在,看着叶歆欲言还休,但叶歆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本以为今年的武道大会好看,谁知少了金剑门的飞剑术,实在可惜。”
“是啊!好好的一个金剑门,一下就没了,太奇怪了。”
“谁说金剑门完了,京里不是还有金剑门的人吗?只怕他们还不知道金剑门发生了甚么事。”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留在京里的大多是掌门人的女眷,没甚么用才留在京中。”
叶歆眼睛看着窗外,耳朵却仔细地听着,此时心中暗骂自己糊涂,居然把这个也忽视了,虽说金耀明在京里的家眷未必知道甚么,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那青年文士面露痛心的神色,沉声道:“诸位,金剑门是由我们银州搬过去的,也算是银州门派的一份子,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没了,这不是太气人吗?说句不好听的,也许咱们这些门派不知道甚么时候也无缘无故的没了。临川府的公告说曾派官军在三羊谷杀了几百名盗贼,我看这几百十人根本就是金剑门的人。”
“不行,这事一定要朝廷查清楚,金老在昌州派粮派米,救济灾民,是人尽皆知的大善人,不能让金剑门消失的不明不白。”
“对啊!不能就这么算了。”周围的人都叫嚣了起来。
青年文士挥了挥拳头,愤愤不平地道:“大家都是来参加武道大会的,我们可以一起要求皇上查一查是谁干的。”
“不仅如此,我觉得这个武林的规矩要改一改,朝廷管得太严了,几百年前,武道大会是天下人的盛事,可如今变成了武功表演,***,每天练武居然就是为了来皇上面前像小丑一样表演一番,咱们也太窝囊了。”
“说的是,以前的武林自由自在,哪像咱们,武功越高,受到的管制越多,管得像囚犯一样。”
叶歆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心中暗地琢磨,这个年轻文士不时的挑拨其他人的情绪,其居心颇为可疑。
想到此处,不由的看了那文士一眼,正巧那文士也在盯着他。叶歆没有回避,朝他笑了笑,又继续喝茶,但他依然是感受到那个文士仍旧用那冰冷的眼光看着自己。
此时,一阵沉重的楼梯声响令众人静了下来,都望着楼梯。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此人虎背熊腰,浓眉怒目,手提着一条镔铁大棍。众人一见到他,都站了起来,拱手相迎。
叶歆转头一看,顿时大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多年不见的扎猛。扎猛还是一副老样子,只是外貌成熟了一点。
叶歆算计着,扎猛三年前就应该参加了武道大会,这次居然又见到他,实在是高兴,自己在京中的亲人只有妻子一个,而扎猛是少年时的朋友,亲密感自然不同。
他本想上去打招呼,忽然又坐了下来,心里盘算着是否要将柔儿的事告诉他。
只见扎猛抱了抱拳,向众人道:“诸位,扎猛来晚了,大家别见怪。”
青年文士笑道:“哪里,你若不来,谁也不肯走。”
扎猛笑道:“我昨天刚到,你就找到我,还是你厉害。”
青衣汉子道:“赵公子是神仙,闻到了你身上的酒香。”
扎猛哈哈大笑,道:“我可没喝酒,今天还要你请客才成。”
青年文士瞥了叶歆一眼,不悦道:“可惜你来晚了,有人占了你的座位。”
扎猛顺着他的眼光一看,见到窗边的桌子坐着一人,觉得很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毕竟当年相见之时,叶歆还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如今已是十八岁的成人,样子更是改变了不少,尤其是鬓角的几条银丝以及眉宇间的沉稳,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十八岁的青年。
青衣汉子大声喝道:“小子,吃完了赶快滚,我们的客人到了。”
叶歆见扎猛认不出自己,并不急着相认,笑道:“这桌子还有位子,请他过来一起坐,不就行了?”
青衣汉子怒道:“再不滚,老子要你好看。”
叶歆满不在乎道:“按律,在册武者若要武斗必先到相关衙门申请,等衙门指派监督,而后才能打。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在册的武士,你要是想教训我,先去衙门走一趟,我在这等你。”
“你这个臭小子,老子今天偏要教训你。”青衣汉子人拿起身边的刀就想扑向叶歆。
扎猛一把抓住他,劝道:“老孟,别惹事,人家喝茶又没惹我们,用不着动这么大气,我过去和他一起坐,也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叶歆抚掌大笑,道:“还是这位英雄识大体,请英雄过来一起坐吧!我以茶代酒敬你三杯。”
扎猛笑着走到他的身边坐下,道:“喝茶有甚么劲,还是酒好!”说罢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