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床边。
她一见叶歆进来,便迎了上来,甜甜的一笑,道:“你来啦!”
叶歆看着一身嫁衣美艳动人的红緂,怔怔地盯着她的脸,脑中不禁幻想起妻子身披嫁衣时的模样。
红緂羞涩地低下了头,扶着他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
叶歆一口喝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道:“妹子,到底有甚么事?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回庄,有话就快说吧!”
“夫君且坐,贱妾有东西给你看。”红緂转身走向首饰盒。
叶歆此时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特别是这一声“夫君”,平时冰柔都叫他“相公”,如今有另外一个女子叫他夫君,感觉十分怪异,但红緂既然有东西给他看,他不能不看,只好坐等。
红緂捧着一个金色的盒子走到叶歆的面前交给他,叶歆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条金色的手炼。叶歆拿起来略略地看了看,这手炼是十几片小金叶串成,每一片上都刻着字,都是些吉祥如意、百年好合之类的话。
叶歆笑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一个男子,为甚么拿这个给我看?”
红緂温柔地接过炼子,嫣然一笑,然后将手炼戴在叶歆的手腕。
叶歆笑道:“妹子这么大了,还这么顽皮,不会真要我戴吧?”话刚说完,手腕突然一痛,手腕被手炼紧紧地锁住,腕上的穴道也被控制住了。
与之同时,红緂并指急点叶歆周身大穴。
叶歆的身子动弹不得,只有头能动,惊愕地问道:“妹子这是干甚么?”
红緂走到他的面前含笑道:“夫君,我今日美不美?”
叶歆急声道:“美,快放了我吧!别玩了,柔儿还等着我呢!”
红緂面色一正,坐在桌子的对面,道:“夫君,红緂此生只会有你这么一个夫君,今天是洞房花烛夜,红緂是不会让你走的。我知道你戴上金属之物便无法施展道术,所以才出此下策,请夫君原谅。”说罢,站起来,向叶歆福了一福。
叶歆大惊,急声道:“妹子,这可不行,一切都是假的,这可是说好的。我此生只有一个妻子,绝不可能有第二个。”
“夫君,当日我问你后不后悔,你没有回答,如此想后悔也来不及了,这是夫君自己选的路。”
“妹子,我虽然不后悔,但也不必如此!”
“夫君千算万算,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后果。”
“我知道一旦泄露出去是欺君大罪,但只要做的好,外人不会知道。”
红緂摇了摇头道:“只是夫君算漏了一件事。”
“甚么?”叶歆愣愣地看着红緂,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甚么地方出了错。
“如果我明日走出去仍是处子之身,你觉得会有甚么后果?皇上是武学高手,不会看不出来,万一因此而生疑,夫君的大业岂不是前功尽弃?”红緂的脸红的像熟透的桃子。
“这……”叶歆一时反应不及,愣在那里。
就在这时,叶歆觉得身体躁热,一团火由丹田升起,眼前出现了幻觉,像是妻子正站在他面前一样。
他使劲的甩头,想甩脱幻象,口中惊道:“幻梦草!你在茶中下了药?”
叶歆一直信任红緂,没有用道术相试,怎么会想到她在茶中下药,而且份量刚好,异味被茶香盖住,因而不知不觉喝了下去,此时虽然察觉,但道力被锁,无法解除药力。
“夫君,这都是宋钱和马怀仁安排的,他们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就范。”红緂红着脸解释道,毕竟她仍是黄花闺女,说起这种事自然是害羞。
“快放开我!”叶歆咬着牙忍受本能的欲望,此刻的他无法使用道术,身体又无法动弹,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男人,自然无法抵抗幻梦草的药力。
红緂轻抚叶歆的脸,柔声道:“夫君,这也是莫可奈何,他们不想你功亏一篑。贱妾原也以为只是假成婚,可那日宋钱和马怀仁向我说起这事的重要,贱妾便下定决心,要做你真正的妻子,哪怕只是一年或者几年,直到柔姐出来为止。”
“不……不能这样……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对不起柔儿……”
“夫君,你已经没有选择了,没有人会告诉柔姐,只要柔姐出来,我自然会消失。”
叶歆的体质柔弱,在没有道力的保护下,药力发作的特别快,不到片刻便神智不清,然而他用最后的理智说了一句话:“不必用此计,也能瞒天过海……”
可惜他已口齿含糊,红緂听不清楚。
这夜,叶歆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
城的另一方,小叶破整夜不停地啼哭,弄得冰柔无法入眠,叶歆一夜未归也令她睡不安寝──一直以来,丈夫每一夜都陪在笼外,今夜的失落感令冰柔的心越来越紧张。
难道相公骗我,他不是假成亲?莫非出了甚么意外呢?
冰柔一边哄着儿子,一边胡思乱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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