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岚有亲人在京,而且重病在身,难怪她每天早出晚归。
同时,他也为岚的行为而感动——她为了救弟弟,竟然不惜自己的终身幸福,肯用一百万两白银的价格将自己卖出了!叶歆认为岚的用心与自己苦心经营,以图救妻子出笼是一样的,不由的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因而下决心要帮这对兄妹。好在炼药不难,只需找齐药材,便可炼制成功。也可以透过这种方法,使岚更尽心办事。
他没有惊动屋内的人,迳自回到府上,将炼制天心丹所需的药材告诉丁才,吩咐他尽快找到新鲜的药材。
好在他们在京中有药铺,这种事并不难做,只是要新鲜的药材有些难度,但事情不急,只要求丁才找人从速办好。
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天心丹可以救治任何病,因而他等到晚上,重临小屋,想亲自看看岚的弟弟的病。
时至二更,叶歆又来到小屋前,屋门没锁好,叶歆轻易的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叶歆的手上亮出了淡绿色的木之光,面前是一个简单的厅,左右各有一间房,用布帘所遮。
叶歆撩起布帘,走进了左边的房间,只见床上有一个削瘦的青年男子正睡着。他首先用刺点了这男子的昏睡穴,然后抓住他的手腕,为他号脉。
片刻之后,叶歆轻轻的放下他的手,暗自点了点头。这男子得的是肺病,似乎又练了阴性的内功,寒气相逼,已经入骨,两者同时催逼,病势自然沉重,不需一年便会吐血而亡。
叶歆没有立即医治,而是悄悄的离开了。因为此病至少需要十枚天心丹的调养,再加上其他药物长期治疗,才可医治。因此他想等药炼好,方才行动。
**********8三日后,苏剑豪在朝议事将调查的结果上奏明宗,这一份就是流传后世的“奏异荷书”。
朝堂上的群臣们都紧张的盯着明宗,心中惴惴不安,不知有多少人会在这次事件之中被贬被杀,希望其中没有自己的名字。
明宗看着这一份不太长的奏章,很满意——苏剑豪能不偏不倚,没利用这次机会做手脚,这证明他确无异心。
明宗满意的瞥了苏剑豪一眼:“苏爱卿,你将结果告诉他们吧!免得有人担惊受怕。”
苏剑豪扬了扬眉,笑着转身对朝堂上的官员道:“诸位,这件事实乃天祸,非人力所能防也。”
两位皇子的党羽一听都松了口气,而意图生事的人则暗叫可惜。
工部尚书柯柏宇忍不住问道:“为何住在池边的人无事?”
“因为住在池边的人饮用了池水,异荷生长之时有一种甜味渗于水中,故此池边的人都喜饮之。是不是啊,白大人?”
白安国忙不迭地道:“正是、正是。”
“这池水可解毒性,故池边的人无事,皇子以及众大臣只是赏花,没有饮水,方才会有人因此得病。”
轩丘聿道:“这就是说没有人要谋逆?”
苏剑豪笑了笑,道:“我无法给大人一个结论,是否有人事先知道这花有毒,下官不知。”
不少人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轩丘聿急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下官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就事论事。不过,在下相信朝堂上都是忠贞不二之臣。”
柯柏宇着急问道:“按你的意思,白安国和卜思铭两位大人至少有失察之责?”
苏剑豪道:“确是如此,两位大人虽是无心之失,但置皇上于险地,实非臣下所为。”苏剑豪特地在“无心之失”四个字上下了重音。
白安国和卜思铭急忙跪倒在地上,道:“臣等无知,置皇上于险境,臣等有失察之过,臣等自请降职。”
失察比起谋逆之罪不可同日而语,况且此事弄得沸沸扬扬,若是没有个处置,实在难以平百官之心。两人都是久在官场,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因此自行请罪,保住了命,日后还有升官的机会。
“既然如此,苏爱卿,你是主办此事的人,你觉得应该如何惩罚?”明宗也觉得事情应该结束了,只是这传言的来龙去脉颇为蹊跷,使他百思不得其解。
“启禀皇上,白大人和卜大人都是无心之失,略加申斥,再罚俸一年也就足够了,不必因小过而重罚。”
白安国和卜思铭感激地看着苏剑豪,想不到说好话的竟是他。
明宗思索了片刻道:“这事弄得不小,对百姓也该有个交待,这样吧!白安国和卜思铭为侍郎,罚俸一年,其他人不予追究。”
“谢皇上圣恩!”白安国和卜思铭皆感激涕零。
明宗又道:“苏爱卿,这事你办得很好,升一等斌侯。”
苏大人连忙跪倒谢恩,又道:“皇上,此次全赖刑部主事叶歆和参将齐槐相助,微臣才能查出结果。”
“朕知道,对他们两人的才能,朕十分满意,叶歆实授兵部员外郎一职,齐槐升为副将。”
一场震惊朝野的大事,就此落下了帷幕。
在这次事件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