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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能人,非他莫属。只是这如此毒辣之策不似他的人品,若他真是如此深藏不露,倒要提防一下。姑且试探他一下,看他在这件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想到此处,明宗故意轻咳一声,百官顿时静了下来。
他看了看朝堂上的大臣,道:“朕初闻此事,十分心痛,堂堂国都,想不到竟有这等事情发生。你们所说的,朕都听到了,苏爱卿,你是办理此事的大臣,你有什么看法?”
苏剑豪一直不说话,其实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事情涉及皇家内部,不好处理,他开始有些后悔接了这个差事。
此时明宗相问,他不得不出班答道:“启奏圣上,微臣和一干同僚正在调查之中,此事有可能是自然,也有可能是人为,在没有证据之下,臣不敢妄自推断。”
明宗见苏剑豪如此回答,倒也放心下来,至少他没有推波助澜。只是,明宗对此事的来龙去脉更加怀疑,心里也开始怀疑起是否真的有人想谋逆,然而这种事情不太好查,派去查的人也很难选,朝堂上的人各有派系,只有像柳成风这类刚入官场的人没有背景。虽然他不满柳成风无意之中煽动这次的争斗,但也赏识他的直言。
一念及此,明宗说道:“既然如此,就等结果出来再议,退朝。”
下了朝后,苏剑豪忧心忡忡,立即召叶歆到府上议事。
叶歆知道是时候出现了,坐着马车与齐槐一起来到了苏府,苏剑豪将他们引入书房密议。
“贤弟,这事怎么会弄成这样?”苏剑豪一副责怪的样子盯着叶歆。
叶歆摊开双手,一脸委屈的道:“苏兄,小弟一步没出聚贤池,这事齐大人能够做证,小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传闻之事也许是因为怪病扰民,一些小民在茶余饭后难免对此事添油加醋、以讹传讹,便发展到如今的说法。另外也有可能是有人藉此机会图谋不轨,我们不能排除传闻是真,俗话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即使皇子们本来不闻不问,此时只怕也是想着如何乘机争取利益,打击对手。”
苏剑豪觉得有理,事情确如叶歆所说,安抚道:“贤弟,做哥哥的难啊!无论如何,我们要尽快给皇上一个交待,再拖下去就不好了。”
齐槐道:“公子,叶大人和我都尽心尽力办事,没有丝毫懈怠,连家都没回,只盼着早日了结此事,叶大人说再过两天便能完成。”
“是啊!苏兄,再过两天就行了。”
苏剑豪问道:“你们是否查过这事的祸源?”
叶歆思索了片刻道:“小弟觉得应该是天然而成,非人力所能为之,然而为何发生在此地,就不得而知。”
苏剑豪皱着眉头道:“今日上朝,皇上问我,我无法回答,只能推说要查完才知道,而今你又说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朝中的大臣已分成两派,怎么说都会得罪人,唉!实在为难。”
叶歆忽然走到门口,打开门向外张望了一下,见院子中一个人也没有,然后将门关好,回到座位上。
他小声道:“苏兄,小弟在此进一些肺腑之言,苏兄可愿听?”
苏剑豪见他神秘的样子,好奇地道:“贤弟请说。”
“苏兄,这次是个好机会,苏兄的前程也就看这一次。”
苏剑豪吓了一跳,他已有些了解叶歆要说的话。
叶歆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问道:“苏兄觉得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如何?”
“很好啊!我才入朝三载,便已官至从二品,这已是特有的殊荣了。”
叶歆摇了摇头道:“小弟不以为然!”
“此话怎讲?”
“以苏兄之英才,足可独当一面,可是你自入朝以来,何曾有过机会?最初是从四品的侍读学士,只能在皇上身边说说话而已;而后升了一等侍卫,也是在皇上身边;接着是从二品的禁军副统领和兵部侍郎。苏兄可曾想过这些职位有什么共通点?”
苏剑豪思考了良久,脸上忽然露出惊愕之色,急声道:“你是说皇上在防着我?”
“正是,这些职位当中,没有一个是正职,都是副职或者皇上身边的陪臣,这不明摆着是怕老大人在顺州的实力吗?皇上升你这么快,是为了给世人一个爱才的印象,也能使老大人在顺州安心守疆。”
齐槐也惊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公子升得快,是受皇上的宠信呢!原来是别有用心。”
苏剑豪对叶歆的话深以为然,父亲早就说皇上并不是十分信任他,只是动他不了而已,自己连升数职之后早已将父亲的提醒给忘了,如今看来,还是父亲说的对。同时,对于叶歆的才能和智慧更感兴趣。
叶歆的眼光闪烁,狡黠地眨了眨眼,缓缓问道:“不知苏兄是想成为万人之上,还是一人之下?”
苏剑豪知道他是问自己有没有登帝的野心,不禁大惊,勃然变色,轻喝道:“贤弟不可胡言!这话我只当没有听过。”
叶歆拿起面前的茶碗,慢悠悠地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呷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