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叶歆等四人在宋钱的引领下前去金府。
冰柔和红緂为了礼貌,没有戴面纱,还特意打扮了一下。
冰柔身穿粉紫银花纙袍,下着金枝线叶沙绿花裙,腰际束一条鹅黄丝带,头上插着紫金盘玉凤衔珠,外披紫色斗蓬,恍似嫦娥离月殿,犹如神女到筵前。
红緂一身红衣红裙,上着大红蝶穿花纙袍,下着红段玉花裙,腰束银色丝带,外罩云锦穿花披肩,头上插着银羽钗,鬓边略缀海棠数朵,正是沉鱼落雁鸟惊諠,羞花闭月花愁颤。
锦儿则是一身的百花小裙,虽不若冰柔和红緂貌美,却也有楚楚动人之态。
而叶歆依旧是青色道袍,与二位美人走在一起确实不相配,只是他穿惯了,不愿更改,诸人也不好勉强他。
宋钱一见红緂和冰柔两人,眼睛都看直了。还是叶歆拍了他一下,才把他的心神拉了回来。
他在叶歆的耳边小声地道:“红小姐既是你朋友,不如把她介绍给我。”
叶歆笑道:“我倒无所谓,只是你这肚不减,恐怕人家也不会有兴趣。”
宋钱摸了摸肚子,只好苦笑。
叶歆又叮嘱道:“对了,她现在叫银羽,别叫错了。”
宋钱笑道:“我一定记着。”
一路上,冰柔和红緂招来了不少的目光,两人身边的叶歆更为突出,只因昨日一战,叶歆已有些名气,因此没有人上来挑衅,即使有心,也不便在金府寿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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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五人且不理无数的羡慕之光和妒忌之色,慢慢地走到金府。
金家位于镇东,大宅占了整整一条街,气魄非凡,水磨青砖高墙,学士门口,黑漆大门,酸枝“趟栊”,两侧有红木雕花矮门,白石门框台阶。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此时,中门大开,门口站了很多仆从,分列两侧,进去拜寿之人是络绎不绝,身边都带着不少随从,捧着各种礼品。
叶歆小声问道:“这金家怎么这么气派,到底有甚么背景?”
宋钱古怪地一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金家以及金剑门,近几年风生水起,财大气粗,在昌州又是善名远播,听说这次连昌州总督也要亲自前来贺寿。”
叶歆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他对这个神秘的金家越来越感到好奇。
这时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汉子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唷,这不是宋老板吗?你怎么才来啊?老太爷正等您呢!您快请。”
宋钱满脸堆笑地递上帖子,道:“陈管家一向可好。”接着向叶歆夫妻介绍道:“这位是金府的陈东陈管家。”
又对陈东道:“这两位是叶公子和他的夫人以及他们的两位朋友,都是我的好朋友,不可怠慢了。”
陈管家见他身后的冰柔等人衣着华贵、气度不俗,尤其是冰柔和红緂,貌若天仙。而叶歆昨日一战已经成名,他虽没有亲眼看过,但也听到金剑门的弟子谈起过,此时不免多留意了几眼。
他笑着道:“既然是宋老板的朋友,自然是金府的贵宾,里面请。”说罢便在前面引路。
由于宾客太多,所以分了内厅和外厅,内厅只招呼亲朋戚友以及特别的贵客,外厅又分几个厅,有的专门招呼普通官员,有的专门招待仕绅,有的是宴请文人墨客。另有武厅是招待各门派派来的代表。
陈东并未将他们引至外厅,而是直接引入了内厅,叶歆心里奇怪,宋钱在金府应该不只是一个商人的身份,恐怕还有其他的关系,却未多问。
刚接近内厅,一个衣着华美的中年人迎了上来,笑着道:“宋老弟,怎么这么晚才来,爹等着你说话呢!”
宋钱笑着迎了上去,首先介绍了此人给叶歆和冰柔。这人是金老太爷的次子金仲南,接着又将叶歆和冰柔介绍给这金仲南。
金仲南瞥了冰柔一眼,只是微微向四人点头示意,然后拉着宋钱便向书房走去。
陈东将四人引入内厅。这内厅并不如刚才经过的外厅华丽,却十分典雅舒适。厅内坐着不少人,都是衣衫华丽、气势不凡,连女子也表现出英武之气。红緂和冰柔一进来,就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这不是羽妹吗,你怎么来啦?这位娇美如花的姑娘是谁啊?”两人的左侧突然出现了一个蓝色的身影。
冰柔向左一望,却见一个青年男子微笑着望向她,此人面如冠玉,鼻若悬胆,身着宝蓝色银丝滚袍,腰束于彩丝攒花结带,头戴束发银冠,脚蹬青缎靴。长得颇为英俊,一身贵气,但眉宇间傲气太重,目光有点邪意,眼睛总在两女的脸上瞄来瞄去,露出一丝贪慕之色。
红緂不高兴地道:“我们不熟,请别叫我羽妹。”
“好、好!”明扬笑着又问:“你甚么时候认识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
冰柔问道:“妹妹,他是谁?你认识吗?”
红緂似乎不太喜欢此人,淡淡地道:“这是我新认的姐姐冰柔。”又指着冰柔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