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用内力护住经脉,现在被寒气入体,再打下去一定会输,便想纵身逃走。同时,她的心里后悔万分,埋怨自己太不小心,上了这汉子的当。
汉子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想逃,阴阴一笑,道:“红大小姐,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接着双臂一挥,两只青灰色的手掌夹带着寒冷的劲气扑向冰柔的面门。
冰柔听到“红大小姐”几个字才明白又是那一伙人,正想辩驳,可是劲气扑面而来,她刚张开嘴,就被劲气压得说不出话。由于右臂无法动弹,她踩着落英步,左闪避开。
中年汉子见她愣然的表情,知道自己可能抓错人,但事已至此,不由得他放弃,又见她连避两招,有些吃惊,提掌又攻。与此同时,冰柔的背后突然有利器的破空之声,直向她的后腰打来。
冰柔大惊,拧腰让开,就见一枝寸长的小银枪夹着劲风从她的腰间堪堪掠过,正当她庆幸之时,中年汉子的掌风又向她的小腹扫到。
冰柔惊惶失措,吓得面色煞白,心想若被他这一掌扫中小腹,肚子的孩子一定保不住,此时掌风已至,连退开的时候都没有,更不容她细想。她一咬牙,拚命地使出全力推掌迎击。
这中年汉子突然双掌翻起,上击冰柔的胸口,只听砰的一声,冰柔被劲气扫中前胸,她立即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原来中年汉子方才的那一招本是虚招,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谁知冰柔过于顾忌腹中的孩子,不敢放开手脚搏斗,而且惊惶之下也没有查察敌人招式的虚实,因此躲闪不及。
其实她的武功比这汉子只高不低,只是一时措不及防而已。好在中年汉子意欲生擒,没想到要伤她,否则这一掌便可使她重伤。
“想不到这小妞这么难缠,花了这么多功夫才弄到手。”中年汉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冰柔得意地笑了。
他先在冰柔的身上点了几处穴道,然后吹了一个口哨,片刻间,巷中便出现了四个人,正是那夜之人。
许安平问道:“队长,她到底是甚么人?害得我们从平安州赶到这里,还失手被擒,若不是那小子蠢,我们早就没命了。”
“二皇子派来的密使只说她姓红,凉州人,还给了几张画像,其他甚么都不肯说,我已经十几年没去过凉州了,每次都是往铁凉国送消息,也没有得到过甚么消息,所以不知道她是甚么人。”中年汉子把遮脸的长发向后一拨,然后用衣服在脸上摸了摸,立时现出本来面目,大约三十多岁,面白无须,尖额瘦脸。
“姓红,这个姓可不多见。我没去过凉州,凉州有这个姓吗?”
滕依歪着头想了一下,忽然惊叫起来:“姓红?雪狼关镇守使也姓红,他好像有个女儿,而且上次那个密使提到过,红家之女……”
“住口,不要胡乱猜测。”队长喝止了她的话,滕依吓得不敢再说。
“那她岂不是……”三人吃惊地看着队长。
队长摇了摇头,厉色道:“我们属二皇子管辖,他下的命令一定没错,其他的事就轮不到我们操心了,你们只需干好本分,别的事少知道为妙,免得惹祸上身。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甚么吗?”
四人唯唯诺诺地答道:“不能妄自猜测,不能告诉任何人。”
队长点了点头,阴笑着道:“记住就好,这事若成,我们就可以回凉州了,而且还会升官。这人姓红之事不可告诉任何人,谁要是透露了半点消息,二皇子会叫他生不如死。”
四人都吓了一跳。
滕依看着冰柔,疑惑地问道:“队长,真的是她吗?我们没有抓错人吗?”
队长笑了笑道:“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像,她的形象与总领所说的有点区别。但是,不管有没有错,也要交回去再说,错了也不要紧,送一个大美人给二皇子也是一件不小的功劳。而且,她既然和我们的目标相像,说不定二皇子另有妙用,这就不是我们所能管的了。”
许安平等三人都阴阴地陪笑起来。
滕依有些不忍,那夜被叶歆和冰柔放走后,她一直耿耿于怀,此时有恩将仇报的感觉,但自己位低言轻,说话没有份量,不敢多言。
许安平道:“队长,我们快走吧!让那小子知道可就麻烦了,他的轻功真***快,像鬼影一样,被他缠上可不容易走。”
队长想起那晚叶歆突然在他面前出现的情况,有些不寒而栗,催促道:“走吧!还这么多废话,事办砸了唯你是问。”
“队长,为甚么不立即出城?这样不是更好吗?”
“听说城中死了一个税监,官府正四处搜查,此时不宜出城,等城里平静下来再说。滕依,你背着她,你们三个在旁边护着,立即回客栈。”
滕依无奈地应了一声,背着软倒在地上的冰柔,跟许安平等三人向着城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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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叶歆,他只是低着头想了一些事情,抬头一看,却不见了冰柔的身影,惊得站了起来,紧张地四周张望,可怎么也找不到冰柔的身影。
“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