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队长低喝一声“走!”,便纵身而去。其他三人也赶紧往同一方向逃去。
冰柔一跃便把其中一个拦下,转头道:“这个交给我,你去追带头的那个。”
叶歆看着那队长逃去的方向轻轻一笑,飘然一幻,便到那队长的面前,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队长见叶歆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大吃一惊,知道自己没有对手快,索性停了下来,道:“小子,好轻功,有胆的跟我到城北一斗。”
叶歆知道他害怕惊动了其他人,轻轻笑道:“尊驾为何无缘无故施迷药想害我们?”
“小子别装蒜了,你干的事自己清楚,不过你这么做,我们主子很高兴,跟我们回去,一定有你的好处。”
叶歆听得不知所以然,讶异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只知道你想害我们,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去见官吧!”
“你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宰了你,再去办正事。”说罢便举起兵器攻向叶歆。
此时,突然有人叫道:“什么人?!”
叶歆抬头一看,只见几个巡夜的人提着灯笼和兵器走了过来。他不愿惹事,因此瞪了那队长一眼,急遁而去。
※※※
回到客栈门口,冰柔早已在那里等着他,她面前的地上还躺着一个黑衣人。
“相公,没抓住吗?”
“遇上巡夜的,不想多事。”
“这个人怎么处理?”
“带回房中细问。”
回到房中,冰柔将倒在门口的那个黑衣人也搬了进去放在地上,将抓住的那个放在椅子上。他们揭开地上那黑衣人脸上的布,发现这人是白天见到的那个老二。
之后,冰柔又揭下方才所擒那人脸上的黑布,黑布下却是个花样少女。她随手在少女的身上拍了两下,解开她的昏睡穴,少女才幽幽醒来。
少女睁开眼,见面前有两个陌生人,而身体又动弹不得,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叶歆和冰柔相视一笑,叶歆道:“你来放迷药,还问我们是什么人。”
“是你们!”
“我跟你们无怨无仇,怎么总是跟我们过不去?白天用武,晚上用迷药,我们说过了,你们认错人了。”
少女细细地打量了冰柔,又摇摇头道:“我也分不清楚,是与那张画有几分像,要我们的总领才清楚其中的细节,连队长也不清楚。”
冰柔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又拍了她几下,解开她所有被封的穴道,道:“你回去吧!告诉你们队长,我们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不要再来烦我们,还有地上的那个你也带走。”然后又拍开地上那人的穴道。
那少女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拉着刚醒的许安平,飞快地跑了。
※※※
次日早上,叶歆和冰柔又合乘一骑,向府城绵阳城而去。
离开“仙山”越来越远,一路上,叶歆和冰柔见到了干涸的河流、龟裂的土地,有等着卖儿卖女而抱头痛哭的家人、有看着荒芜田野长叹不已的老农,也有一边杀着瘦弱的老牛一边默默流泪的村民。
看着眼前一幕幕凄惨的景象,他们感到无奈和伤感,然而他们做不了什么,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便继续赶路。
走了四个时辰,隐约能看到绵阳城就在前方,远远望去,城门口正排着长长的队,似乎在排队进城,但吵杂的喧闹之声从远处便能听到。
叶歆和冰柔走到城门口下了马,城门口有一大群衣衫褴褛的难民吵着要进城,却被一群手持利刃、横眉怒目的兵丁所挡。而其他等着进城和出城的人都无法通过。
“知府大人有令,不许闲杂人等入城,你们这些叫花子快给我滚开,其他人排好队,一个个检查。”一个军官指着那群难民不停地喝斥着。
难民不肯罢休,还是往城门口挤。
有人跪在地上,哀求道:“兵大爷,让我们过去吧!我给你们磕头了。”说罢就砰砰地磕起了头。
那军官喝道:“再磕几百个头也没用,城里的赈粮都已经派完了,进了也没用,快给我滚开!”
“哇——”一个婴儿吓得大哭,她的母亲不断地轻拍着她,哄她不哭,却一不留神,被士兵们推开,一下摔倒在地,正好摔在冰柔的身边。
冰柔连忙扶起那位妇人,好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然后,她怜惜地用手摸了摸小孩的脸。自从她怀孕之后,变得越来越心慈,看着小孩瘦黄的小脸,她又怜悯又伤感,脑中幻想着自己孩子的模样,脸上不禁流露出甜甜的笑容。
妇人抬头见冰柔盯着她的孩子,又见她衣着华美、头戴玉钗、容貌秀丽、神态和譪,看了看怀中正在啼哭的孩子,一咬牙,对着冰柔说道:“夫人,我女儿才一个月,您要是喜欢,您就把她买下来吧!”
冰柔吓了一跳,从幻想中惊醒过来,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妇人见她不肯,抱着女儿哭着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