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不敢,都站在那里踌躇不前。
苏剑豪满腹委屈,却又无可奈何,心中恨自己两个哥哥多事,平白无故伤人,令自己受人冷眼、白受委屈。现在学校里风言风语,他没脸再留下来,只好回家去找他那两个哥哥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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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苏剑豪便大声地吼着:“苏剑龙、苏剑虎,快给我出来。”听到苏剑豪的咆哮怒叫,苏府的老小都跑出来看,苏方志和颜蓉也从正屋走了出来。
苏方志喝道:“剑豪,什么事这么大喊大叫!连基本的礼仪也忘了,成何体统?!”
颜蓉也道:“是啊!平时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剑豪见了父亲不敢大叫,委屈地说道:“剑龙和剑虎跑去把叶歆的手筋给砍断了。现在整个学堂都以为是我指使的,谁都避着我,我现在是颜面扫地,再也没有面目去学堂。”
苏方志勃然大怒,气得脸色铁青,喝道:“剑龙和剑虎这两个小畜牲在哪儿?”
管家苏全道:“大公子和二公子早上回来后,就待在房中一步不出。”
苏方志喝道:“快把那两个小畜牲给我叫出来!”说罢,怒气冲冲地走进正厅。
颜蓉虽然吃惊,但到底是亲生儿子,自然是护着他们,劝慰道:“老爷息怒,剑龙和剑虎还小,不懂事,老爷教导一下也就行了。就算叶家告到官府,以苏家的地位也不会有事。”
苏方志还是怒着叫道:“他们还小?二十几岁的人了,既是军官,又封了爵,做事怎么这么不经大脑,我苏家迟早败在他们手上。”
颜蓉道:“老爷,没那么严重吧?”
苏方志忽然叹道:“夫人你不知道,虽然这两个小畜牲不会有事,但我苏家声誉会大受打击。朝中派系纷乱,皇子们各自结党,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局势错综复杂,稍不留意便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我一心只向着皇上,从不参与任何派系,此刻我手握重兵,又远在西南,没有人敢动我,但也如履薄冰,刻刻小心。”
他续道:“但朝中不知道有多少对眼睛在盯着我,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我整倒取而代之。尤其是那些皇子,巴不得我被贬被杀,就是圣上恐怕也防着我作乱。偏偏这冰家医馆声名在外,连皇上都知道,几个王爷、皇子都与之有来往。要是他们告到京里,再让朝中的御史们参上几本,说我们仗势欺人、纵子行凶,苏家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若是朝中的各个派系再推波助澜,恐怕我这位子也保不住了。就算能平安无事,我们苏家也会在皇上面前失宠,到时候一沉百踩,我们根本不会有好日子过。”
“不会这么严重吧?”颜蓉听了,吓得面无血色、嘴唇泛白。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当年开国四大家族何等威风,可今天除了我苏家,其他三家无复当年的地位。你们颜家自岳父过世后便一沉不起,你那几个兄弟和侄子只会走马章台,十足的酒色之徒。上个月,你那个侄子颜僖连爵位也给削掉了。至于秦家和易家,已经没落,要不是我护着,早就连世袭的爵位也给削掉了,现在干拿着个爵位,一点权力也没有。若我不是小心翼翼,恐怕苏家早也给弄下去了。”
颜蓉见丈夫发了脾气,也不敢多说。
“这两个小畜牲,做事不经大脑、有勇无谋,很容易就会给别人抓住痛脚,到时候不只是他们有事,我们整个苏家都会受到影响。我是怕他们把我苦心经营的苏家弄至万劫不复的地步。”
苏剑豪在一旁听着父亲的话,他这才了解为官之难,完全不像是他习武那样,一招一式,光明磊落,因为不由得联想起自己将来要走的路恐怕也会和父亲一样。
等了一会儿,苏剑龙和苏剑虎才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眼光逃避似的看着地下。
苏方志一见他们,怒火又冒了起来,大声地喝斥着:“你们这两个小畜牲,平时飞扬跋扈也就算了。现在竟敢出去无故伤人,我要执行家法。来人啊!取刑棍。”
其他人都不敢求情,取了刑棍过来,就地打了两人三十棍,直打得苏剑龙和苏剑虎死去活来。颜蓉看着心疼,却不敢求情,直到打完了才敢上去看。
打完了之后,苏方志打发所有的下人,然后对着苏剑龙和苏剑虎教训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执行家法吗?”
苏剑龙和苏剑虎忍着痛,解释道:“知道,我们伤了人。但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想去教训一下那小子,谁知他这么蠢,自己把手送上刀口。”
“错了!”苏方志喝道:“我气的不只是你们做错事,是你们的愚蠢,是你们无故为苏家惹祸。”
“愚蠢?”苏氏三兄弟都很奇怪,连颜蓉也不明白,大家都看着苏方志。
苏方志哼了一声,道:“对,是愚蠢!你们两个畜牲,做事之前一点计划也没有,若是深思熟虑再做,事情又怎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而且,为了一口气而致自己于险地,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只有蠢材才会做。现在可好,弄得人尽皆知,我苏家的名声一落千丈。这还是